法官看向信件,繼續念道:
“近年,我成功突破了光刻機的桎梏。”
“光源,物鏡,浸液,光刻膠等關鍵零部件已全部攻克。”
“這份圖紙,還望你收好,送予大國。”
“華夏從來不缺少製作的技術,而是缺少知識。”
“現在這份知識,我帶回來了。”
說到這裡,法官突然發現,在信封之中,還放著一個白色的圖紙。
展開一看。
赫然是光刻機的全部知識圖紙!
囊括了光刻機的所有精密步驟,還有突破更細緻光刻機的製作知識!
這一幕結結實實的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到了。
“光刻機圖紙?我的天,這是光刻機圖紙!”
“有什麼好值得興奮的?他早就把這份圖紙先送給他的米國爹用了。”
“給我們的,不過是已經用過的圖紙罷了!”
“說的也是,在信上都如此惺惺作態,真是令人作嘔!”
“還說大國缺少知識,他把知識給帶回來了,這算什麼?”
“先把知識送給他國,讓他國研究透徹了才把圖紙拿出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有多愛國呢。”
周圍無數人對此鄙夷,看向林牧野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厭惡起來。
連在信中都如此假仁假義,現實中豈不更是恬不知恥,惺惺作態?
但林牧野備受這些指責,臉上卻仍然一點表情都冇有。
彷彿自己就是個局外人一樣。
周圍的人看到林牧野的表情,心裡更是窩火。
此時不光在場的人情緒激動,網上直播的彈幕更是直接遮住了畫麵。
網友們義憤填膺,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大國缺少知識?怎麼,在他米國爹的洗腦之下言語也要攻擊同胞是吧?”
“大國從來不缺少知識!也不缺少人才!但現在的人才卻不斷往國外跑,這纔是大國的悲哀!”
“與其說是大國的悲哀,不如說是人性的悲哀!”
“時代的進步之下總會冒出蛀蟲的,林牧野不過是最大的那隻而已。”
……
無數人因這段話而感到憤慨。
即便是林牧野拿出了光刻機的圖紙,也冇有一個人覺得興奮。
而是恥辱。
活脫脫的恥辱!
拿出彆人用剩下的東西,拿出來說是回饋祖國?
這種行徑,隻會讓人噁心!
法庭之上。
法官也對此嗤之以鼻。
他冷冷的看著被告席上的林牧野。
本身他作為法官,不應該在法庭之上升起個人情緒。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讓他無比的厭惡,恨不得直接宣告直接開始審判。
“這書信還有讀下去的必要嗎?”
“直播給全大國的人看,不是在噁心大國人民嗎?”
“說得對!這種人直接處以極刑就完了,讀他這些噁心的言論乾什麼?”
場上不少人躁動起來,對林牧野書信上的話深感不滿。
“繼續看。”
就在這時,陳國生沉聲道。
他的開口,讓全場都安靜了。
“不繼續看,怎麼能挖掘出他更多叛國的證據?”
“難道要讓世人都矇在鼓裏,讓這種惡人隻判三十年就夠了嗎?”
陳國生語氣冰冷,宛如冰凍三尺。
“陳將軍說得對!這裡麵一定有他勾結國外的更多證據!”
“他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就該讓這種惡人的罪行為全大國所知!”
“不該因為厭惡而選擇拒絕直視!”
“我們應當直視,應當批判,應當讓惡人受到應儘的懲罰!”
不少人振臂一呼,支援陳國生。
許多記者紛紛將鏡頭給到林牧野。
而林牧野的表情始終如一,從始至終都冇有變化。
仍舊是平靜如水。
但這副表情在廣大人看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好了,肅靜。”
法官輕咳一聲,將設計圖紙放在一邊,繼續讀道:
“大國缺少知識,不是我在危言聳聽。”
“想要造出光刻機,對於大國來說不是難事,因為大國不缺少技術。”
“但卻掣肘於這些知識產權都在國外。”
“必須要有人來打破這個桎梏,讓大國徹底擁有屬於自己的光刻機。”
“需有人付吾輩之韶華,耀吾輩之華夏!”
看到這裡,許多人愈發覺得噁心。
愈發覺得這字裡行間都是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話說的,好像他真的為大國做了什麼似的。”
“他的韶華,不是都給了他的米國爹了嗎?”
“或許寫這封信的時候,他還冇被金錢迷失了雙眼吧?”
“我記得,米國為了獎勵他的6奈米光刻機研發,給了他十億美金的獎勵吧?”
“嘖嘖,誘人的數字啊,誘人到讓一個天才,都沉淪於此!”
……
法官示意安靜,繼續念道:
“思婉,吾妻啊,我的摯愛。”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的不辭而彆,明白我心中之誌。”
“曾幾何時,你寫信問我是否愛你。”
“我的回答是,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遠勝愛我自己。”
“縱使海枯石爛,縱使天崩地裂,我都不會忘記愛你。”
“但……”
“七尺之身既已許國,難再許卿。”
“吾妻,望珍重,待歲月靜好,山河無恙,你我皆安。”
“林牧野。”
讀到這,法官停下了。
第一封信,唸完了。
這隻不過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家書。
字裡行間,滿滿噹噹都是對葉思婉的思念之情。
七尺之身既已許國,難再許卿……
這句話的出現,縱使人們對林牧野再痛恨,心中都是一陣刺痛。
“或許寫下這封信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一心為國的人吧。”
“可惜啊,墮落成了現在這樣,為了錢財,已經忘記了自己昔日的誓言。”
“他對葉院士的愛,是真的……”
一些聲音,慢慢在人群之中傳開。
分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文字,裡麵卻充滿著親情的力量。
這份力量,讓人即便置身事外,也心生共鳴。
但很快,這種言論便被壓下去了。
“他對葉院士的愛是真的?扯什麼?”
“隻不過是信上寫的而已,你們就信?他如果真的愛葉院士,會自己孩子都十歲了都不回來看一眼嗎?”
“他正在忙著在米國數錢呢,哪有空回去看糟糠之妻?”
“聽說他還和米國不少科研員有一腿,這些事難道是空穴來風?這個泯絕人性的惡魔說的話怎麼會有人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