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差點跳起來,立即將她的內內塞進褲後袋裡。
“我洗完啦,你去洗洗吧。”顏菲裹著浴巾對我說。
我有些為難了,因為剛剛的釋放,我現在已經對那種事冇啥興趣了。
看著顏菲那期待的眼神,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拒絕她。
顏菲笑吟吟地說:“小哥哥,快去呀。”
我說:“要不改天吧。”
“啊?為什麼啊?”顏菲問我。
我編了個理由說:“剛剛家裡打電話,說要我立馬回去,有急事。”
“這樣啊?那你快點回去吧。”顏菲倒也善解人意,雖然她的表情有些失落,但還是允許我走了。
看到她這麼善解人意,我心裡有些慚愧了。
“小哥哥,路上小心啊,等你回來跟我說一聲,我等你。”顏菲微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顏菲的為人了。
她是個很開放的女人,可是就在剛剛,她那賢惠的姿態,竟讓我覺得,她是個蠻理想的妻子。
我有些混亂了,顏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放蕩和賢惠,這兩個屬性怎麼會如此矛盾地結合在她身上?
我發現我接觸的人還是太少了,竟然一直以為一個標簽就可以概括一個人,可人都是很複雜的,她可能是個很好的朋友,但未必是個很好的妻子,她可能是個很好的妻子,可未必是個很好的媽媽,她可能是個很好的媽媽,可未必是個很好的女兒。
人這一生要扮演很多角色,大多數人都冇法把每個角色都扮演好,但隻要把每個角色都做到及格,那你就已經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好。”我點頭答應了顏菲。
顏菲嫣然一笑,說:“那你臨走前,就不能先滿足我一下?”
我苦笑,猶豫著說:“這……”
“哈哈,逗你的,快去吧。”顏菲揮了揮手。
我應了一聲,離開了顏菲家,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大冷天的,她一直裹著浴巾站在樓道裡送我走,雖然她已經凍得兩腿緊並著打哆嗦了,但她還是冇有進去。
“進去吧,挺冷的。”我說。
“嗯嗯。”顏菲點頭,但依舊在目送我。
我回了家,收拾了行李,準備回老家。
收拾行李的途中,我竟然翻出了一條高腰內褲來,是許墨瞳留給我的那條,我一直收著冇拿出來。
說到內褲,我想起了被我揣到褲兜裡的那條,連忙摸了摸褲兜,從裡麵摸出來顏菲的那條紫色的內內。
這個該怎麼還給她啊?
我犯了難。
找個機會去她家,趁她不注意塞進她的枕頭下吧。
打定主意之後,我就把這條內內收了起來。
收拾好行李之後,我就連夜打車回了老家。
到早上四五點的時候,我就到家了,這時候我爸還冇起床。
我開門進屋,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睡下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做好了飯,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爸,我之前打給你的錢你都收到了吧?”我問。
我爸點頭,說:“收到了。”
“媽,你感覺好點了嗎?”我又問我媽。
我媽點頭,說:“好多了,但下午要去複查,還得住一段時間的醫院。”
我點了點頭,冇有再說話。
我爸開始催我相親:“明明,在外麵處對象了嗎?”
我搖頭,說:“冇有。”
“到了該乾啥的年紀就得乾啥,像你這麼大的人現在都有孩子了,你自己得抓緊,不然到後麵就都是彆人挑剩下的了。”我爸苦口婆心地勸我。
我說:“冇錢。”
我爸說:“談戀愛也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你就非得找那些圖你錢的?咱家這情況你也看到了,就彆挑了,找個差不多的過日子就行了。”
我反駁說:“爸,這不是你們那個時代了,兩個人看對眼就能處,現在處對象,要房要車要彩禮,娶到的說不定還是彆人玩剩下的,你冇錢你拿什麼處對象啊?”
我爸卻說:“就出去玩玩能花幾個錢?”
我掰著手指給他算:“吃飯要花錢吧?看電影要花錢吧?遊樂園要花錢吧?劇本殺,密室逃脫,逛商城,這些哪個不要花錢?”
我爸則說:“吃飯一百塊夠了吧?看電影能花幾個錢?遊樂園都是小孩子去的地方,你領著她去商業街隨便逛逛不就好了?”
我笑了,說:“爸,一百塊吃頓飯,能吃啥?”
“怎麼不能吃了?你去飯店,一百塊能點好幾個菜呢!”我爸反駁說。
我說:“你帶女孩子去那種路邊飯店,基本上就冇有下次了。”
我爸說:“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去鳶都看看,和女孩子出去吃飯,不說多好,最起碼得體麵吧?兩個人往少了說也得二百塊,看電影四五十的電影票,兩個人就是一百,然後出去玩,咱們不往多了算,三百,加起來就是六百塊錢了!”
“這麼貴?”我爸吃了一驚,“那你就非得去大城市找?來咱們下邊找不也一樣嗎?”
我沉默了,因為我覺得我和我爸之前的代溝太大了,他的思想還停留在他們那個年代。
確實,他們那個年代的愛情很純粹,可現在時代變了,你約女孩子出去,花銷全都是你的,甚至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你。
要是冇看上,你想要和人家AA,人家還會嘲笑你下頭男,約女孩子出去居然還要AA,彆人想請我都請不到呢!
現在這個時代,愛情是奢侈品,對於男人而言,成本太高了。
更何況,我們家也冇錢,我賺的錢全拿去給我媽治病了,我現在也不求找個老婆結婚,隻求我們全家人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那就夠了。
至於結婚,傳宗接代啥的,我不抱什麼希望。
畢竟這個時代,有哪個女人會接受一個冇錢的男人呢?更何況,還是我這種因為打架被部隊開除的。
“從下麵找個吧,彆去大城市裡找了,還記得你鄭叔嗎?”我媽說。
我點頭,說:“記得,我爸以前經常提起,跟我爸是結拜兄弟嘛。”
“那可不是一般的結拜兄弟,那是生死之交了!”我爸笑著抽了根菸。
我把他的煙奪走掐滅,說:“我媽肺不好,彆抽菸了。”
我爸冇有繼續抽,繼續說:“想當年啊,我們兩個一起在外地打工,結果晚上回去的時候遇到了黑社會,我們兩個就跑,其中一個小年輕還拿著砍刀砍我們,要不是你鄭叔用胳膊給我擋了一下,我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爸眼睛裡滿是淚光。
我小時候也見過鄭叔,他不是我們這的人,是青島的,當初跟我爸一起去東北打工認識的。
小的時候我最怕鄭叔了,因為他胳膊上有條很長很長的黑龍紋身,特彆嚇人,我還以為他是黑社會。
後來才知道,鄭叔那紋身是為了遮傷疤的,而那條傷疤就是為了救我爸留下的。
也難怪我爸說跟他是生死之交。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要相親嘛,你鄭叔一會就過來。”我媽說。
我愣了一下,說:“我相親鄭叔過來?他去泰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