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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盈回到家,讓馬振邦用磚給小兔子壘了個小房子,放進去一些青菜,自己又找來一些乾草和舊衣服給小兔子做窩。看著小兔子舒舒服服地窩在小房子裡,幸福的吃著青菜,可盈心底的陰霾終於散去了。
剛忙完冇多久,婆婆王翠菊就過來了
“去醫院的檢查結果怎麼樣?可盈到底能生不能生?”
“娘,檢查結果都正常,人家醫生都說了,結婚才一年冇懷上很正常,回家慢慢調養身體,遲早能懷上的。”
王翠菊倒是對兒子的話深信不疑,也冇有要報告單看,簡單抱怨兩句,讓倆人抓點緊,趕緊懷上孩子就走啦。
可盈平時是最不耐煩婆婆的嘮叨的,但自從知道自己不能生後,總覺得愧對馬振邦,想著能忍就忍吧,彆讓丈夫在中間為難。
夜幕降臨,群星點綴著浩瀚的天穹,一輪明月懸掛於高高的蒼穹之上,灑下朦朧的銀輝,在這寧靜而祥和的夜晚,馬振邦獨自坐在寬敞的院中,目光穿過屋門,定定地注視著裡麵的景象。
廚房裡麵,可盈正在生火,火光跳躍著,將她的臉龐染上了柔和的紅色,她忙碌的身軀在火光的映照下,構成了一幅溫暖而動人的畫麵。
馬振邦不由得看得癡了,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愛意和佔有慾,他徹底放下心中的掙紮,將那個秘密深深掩埋心底。
吃過晚飯,可盈燒了一鍋熱水,每天晚上她都要用盆簡單擦洗一下身子,尤其是現在天熱,白天出一身汗,晚上不清洗一下,她是怎麼都睡不著的。
可盈洗過,就脫了衣服上床了,她其實不熱衷於房事的,甚至還有些害怕,想逃避,但最近發生的事兒,讓她覺得愧對馬振邦,總想著能對他好點兒,多補償他。
等馬振邦衝過涼來到床邊,就看見可盈滿眼柔情地看著自己,他轉過身關了燈,屋裡一下子黑了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可盈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一點點靠近,然後被子被掀開,一雙手從外麵伸了進來在可盈身上遊走。
可盈覺得渾身酥癢,像有螞蟻在身上爬,忍不住嬌喘出聲,馬振邦讓可盈轉身背對著自己,然後開始覆身上去,一邊親吻著可盈的背部,一邊用手掐著可盈。
剛開始馬振邦還是很溫柔的,隻輕輕的揉掐,到最後不知怎滴,腦中一直回想著白天時,沈耀送可盈小兔子的場景,越想越控製不住自己,他手上加大力度,狠狠的掐著,用牙齒咬著,像是要把可盈掐碎、咬碎吞入腹中。
可盈開始掙紮著:“啊!好痛啊,快停下,馬振邦你瘋了?”
“嗚嗚……你輕點兒,求求你啦,彆這樣,好痛啊!”
“嗚嗚……”
可盈一邊哭喊著,一邊拍打馬振邦,試圖讓他放過自己。
馬振邦卻不顧可盈的掙紮,他死死地將可盈壓在身下————
一陣瘋狂過後,馬振邦漸漸迴歸理智:“可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就是太愛你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疼了”
可盈是真疼,她覺得渾身冇一塊兒好肉了,但她也不怪馬振邦,她也知道,雖然他口口聲聲不在乎孩子,可哪能真不在乎呢?他在自己身上發泄出來也好,誰讓自己不能生呢。
可盈止住哭聲,轉過身去縮卷著身體,小聲呢喃:“冇事兒,要是我能生就好了”
馬振邦聽到可盈的話,心裡更加難受。他也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正常男人,能夠在床上好好疼愛可盈,和可盈生幾個孩子。
但他不能,他甚至都不敢在可盈麵前**著身體,不敢讓可盈知道,真正的男女房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馬振邦挫敗的躺在那裡,頹然地望著窗外,夏日的晚上,月亮隻是一個月牙,稀薄的月光透過貼著喜字的窗紙照進來,又漫入床上,灑在馬振邦憂愁的臉上。
起初,馬振邦並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小時候大家也光著屁股一起玩兒,哪怕後來慢慢長大了,他也覺得自己和沈耀他們都差不多,平時一起撒尿時也會偷瞄其他人的,也不過是覺得有大有小罷了。
直到有一天,他幾個同學拉著他一起去縣裡玩兒,說帶他去看好東西,長長見識。幾個人來到一個小黑屋,打開錄像機,裡麵放著的是一對男女,**著身體,交纏在一起。
馬振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男女是不同的,男女房事是這樣的,他看得麵紅耳赤。
聽著嬌喘的聲音,身邊的同學都開始有了反應。
而馬振邦卻像是被雷擊了,呆愣在原地,他這才知道了自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雖然也有感覺,看著那畫麵,聽著那聲音,心裡也有些躁動,但他身體卻還在沉睡,他能感受到,冇有一點兒變化。
他再也顧不上其它,逃似地跑了出去,他瘋狂地跑著,跑到了路中間,他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你們看他是不是有病?”
“他和我們不一樣,他不是個男人”
“他是太監,不是個正常男人,哈哈哈……”
“誰?是誰在說我?”馬振邦耳中出現了幻聽,他站起來驚恐地看著四周,口中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的……”
他慌亂地看向周圍,覺得四周的人都在看他,用手指著他竊竊私語著,甚至有些人開始笑著,大聲嘲笑著,說他是天殘,是太監。
他瘋狂地跑、不停地跑,他想找到一個地方藏起來,不再讓人看到,但他跑到哪裡,哪裡都是人。
他開始痛苦、絕望,他知道自己病了,但不敢告訴任何人,害怕看到父親失望的眼神,害怕聽到母親大聲的責罵。
他回到家後,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縮卷在衣櫃裡,彷彿這樣彆人就找不到他,發現不了他的秘密。
他想過自殺,甚至連怎麼死都想好了,喝藥上吊投河他都想過,但他終究是貪生怕死的,在鞋子被冰涼的河水浸透後,他驚恐地將腳收回來,跌在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始終對自己下不了手,隻能這樣苟活著。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生了什麼病,但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冇辦法結婚,冇辦法生孩子的。
於是他乾脆拒絕所有女孩的親近,也不再和同學去那個小黑屋,隻說那是汙穢,會臟了自己眼睛,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清高,是假真經,冇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秘密,
從那以後,他披上外皮行走在陽光下,把真實的他隱藏在黑暗裡,直到他遇到了可盈,再也壓抑不住自己。
她長的如同月亮一般,清秀美麗,給人一種寧靜的美感。他想著若是能夠娶她,和她一起生活,每天擁她入眠,清晨看著她的睡顏醒來,那一定是極美的。
事實上果然如此,在他娶到她之後,他可以隨時握著她柔軟的小手、親吻她的臉龐、擁抱她嬌軟的身軀,他包攬了她的所有甜美,但他卻不能儘情品嚐。
他也想要人家提起的那種暢快淋漓、想讓可盈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想擁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想和她永遠這麼生活下去,想的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可他什麼都做不到,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折磨著可盈,也折磨著自己。
馬振邦咬了咬牙,逼迫自己閉上眼睛不要再想,這樣可以忽略掉心裡的內疚,也忽略掉她的委屈。
沒關係的,他愛她,隻要一輩子對她好就可以了,至於孩子,既然她想要,那自己總會想到辦法滿足她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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