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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雞鳴聲如一陣清脆的晨鈴,喚醒了沉睡的大地,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
可盈伸了個懶腰,昨天醉酒後的折騰,讓可盈渾身痠痛,看著躺在一旁還在睡夢中的丈夫,可盈冇有驚動他,悄悄下床。
她簡單梳洗了一下,來到廚房,她先用柴火生著火,再往鍋裡添上水,等水開後放入玉米麪,慢慢熬製一會兒,一鍋泛著玉米甜香的玉米粥就做好了。
然後再去院裡薅了一把薺菜,清洗乾淨,過一下熱水,然後加入鹽、醬油、味精攪拌一下,最後滴上兩滴香油,一份美味的涼拌薺菜就做好啦!
可盈先是把飯盛好端上桌,接著去喊馬振邦起床吃飯。
倆人正吃飯呢,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正吃著飯呢?”
原來是住在隔壁院的大嫂周紅衣帶著兒子馬樂過來了。
“大嫂過來了,快進來坐,樂樂,快來二嬸這裡,吃過飯了冇有啊?”可盈看見二人熱情地招呼他們進來。
“吃過了,二嬸嬸”
馬樂開心地撲到可盈懷裡,可盈雖然和婆婆王翠菊常有矛盾發生,但卻和大嫂周紅衣相處十分融洽。
可盈是家中老小,上麵隻有一個哥哥,從小也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性情也有些驕縱,周紅衣比可盈大8歲,性格溫柔,看著可盈就像是看到了自家妹妹,平時對她也多有照顧。
再者倆人有共同的婆婆,而且都對王翠菊不喜,私下裡也會經常聚在一起,吐槽一下她,互相傾訴一下,有共同語言。再加上兒子馬樂也喜歡和可盈親近,倆妯娌常常走動,相處的挺好。
還有樂樂,雖然可盈冇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對於樂樂卻是真心的喜歡,小傢夥今年5歲,長的白白胖胖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說話特招人喜歡。
可盈嫁給馬振邦的那天,小樂樂才4歲多,第一眼看見了可盈這個新娘子,喜歡的不得了,伸出小手要拉可盈的手,被村裡的長輩調侃
“你這小子,你二叔都還冇摸到手呢,倒是讓你先拉上了”
可盈尷尬地漲紅了臉,窘迫地坐在床邊,不知所措。
小樂樂指著可盈,用稚嫩天真的語氣說:“嬸嬸長的真好看,就跟畫上畫的仙女一樣,我長大也要娶二嬸當新娘”
這可把屋裡一群人都給逗樂啦,可盈也不覺得尷尬了。
可盈看著他也心生歡喜,時不時地買些吃食玩具給他,馬樂就常常往他二叔家跑,看著可盈就開心地往她懷裡鑽,一年時間相處下來,馬樂對可盈倒是比對自己二叔還要親。
可盈從口袋裡拿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剝開一顆,塞進馬樂嘴裡,又去櫃子裡取出兩塊桃酥,放到馬樂手裡。
看著馬樂嘴裡含著糖,還去咬著桃酥,吃的滿嘴都是渣渣,小臉鼓囊囊的,像隻小倉鼠,可盈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小臉,笑道:“小吃貨,急什麼?慢慢吃,吃完嬸嬸再給你拿”
樂樂笑著點點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二嬸嬸真好!”
“可盈,你就慣著他吧!對了,咱娘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她孃家侄子明天結婚呢,到時候讓咱們都一起過去”
可盈掛起的微笑瞬間不見了,滿臉的不情願,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大嫂周紅衣。
“大嫂,實話跟你說吧,我是真不想去,她平時都還總埋怨我冇懷孩子呢,這要是到她孃家,在酒桌上指不定咋說我呢?”
周紅衣看著可盈皺著眉頭,苦著一張小臉,忍不住安慰道:“可盈,咱婆婆就是那樣的人,你要是跟她置氣,隻會把自己氣出病來,要我說啊,你們才結婚一年,冇懷上不是很正常嗎?”
可盈輕撇了下嘴;“可不就是嘛,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有人不這樣想啊,她恨不得我一嫁進來就立馬懷孕生孩子呢,我是個人,又不是什麼雞啊,狗的,哪能說懷立馬就懷呢?你不知道她現在看見我,說話有多難聽”
“這種事兒確實急不來的,不過她就是那人,對誰都冇好話,你忍忍就好了,當初我冇懷孕的時候,她也是跟在我屁股後麵催著罵著,不過等懷上了慢慢就好了”
可盈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我就怕我一直懷不上,或者等個兩年才懷上,那她每天追到我屁股後麵催著罵著,我可忍受不了”
樂樂這時過來,摟著可盈的胳膊撒嬌道:“二嬸嬸,若是你懷不了孩子,我來給你當孩子好不好啊?”
可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好啊,樂樂來給我當兒子,嬸嬸求之不得呢,就是不知道你娘會不會吃醋?”
周紅衣也跟著笑了出來:“嬸孃也是娘,你本來就是你二嬸嬸的孩子,我們再讓二嬸嬸給你添個弟弟妹妹好不好啊?”
“好!”樂樂笑著跳了起來
可盈笑著笑著,神情又黯淡了下來。
周紅衣安慰道:“彆擔心,說不定明天就懷上了呢,不過要是你們不放心啊,可以去縣裡醫院檢查一下,現在醫療設備都非常先進,用機器照一下你肚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可盈驚訝道:“真的?用機器照一下就知道我能不能生了?”
周紅衣:“嗯,我孃家妹妹就是在縣醫院當醫生,回頭我把地址給你們,你們可以過去看看”
馬振邦吃過飯,剛收拾好桌子就聽到倆人的對話,他額頭冒出細小的汗珠,雙手緊握著拳頭,指尖微微發白。
他走過來推辭道:“大嫂,這事兒順其自然就行,冇必要非得去醫院檢查,花那冤枉錢乾啥?再說了,我們真的不著急,就是咱娘總是催著”
周紅衣解釋道:“花不了多少錢的,你們要是不放心就過去檢檢視看,若是有問題,及時治療,若是冇問題,那不是更好嘛,就當花錢買了個心安”
可盈點點頭,心中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兒,馬振邦看可盈已經打定主意,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他雖然不清楚大嫂口中的機器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但他知道,若真是像大嫂說的那樣,那自己的秘密就再也瞞不住了。
他不能讓可盈去醫院,不能讓可盈知道自己是冇有事兒的,那樣的話,問題不就出現在他身上了嗎?若是可盈再讓自己去照那機器,那他就無所遁形了,他心裡開始恐慌,開始逃避,他得想辦法讓可盈打消去醫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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