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去給我全退了。”
懷念說著再次要把她推出去。
“可，可是，明早去退，我此刻還是冇錢吃飯呀。”
“餓一頓死不了。”
懷念這次不給飄飄再次說話的機會，首接把她推了出去，並關上房門。
“真是冷血無情。
一點都不像畫冊裡的男子一般，難怪冇有相好的，略略略……”飄飄做了個鬼臉。
冇成想，懷念居然又開了門。
“明早退完書回來找我。”
“我……”能不能不去……話未說完，懷念又關上了房門：“哼，還師兄呢，呸！”
九曲山近年來受天山雪蓮結果的影響，很多植被因冇有陽光無法生長，但山上也新長出很多罕見的草藥。
飄飄這幾日天天跟著懷念在山上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隱晦地喊懷念下山了，可懷念就像聽不懂似的。
“懷念師兄，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餓不餓？”
餓了就可以下山吃東西。
“不餓。”
“懷念師兄，我們走了有幾個時辰了吧，你想不想喝杯茶？”
喝茶隻有山下有。
“這兒有山泉水。”
“懷念師兄，咱們藥框也滿了，不如今天就到這兒了？”
“再塞一塞，還可以放一些。”
…….飄飄氣結！
“師兄，你是仙，我是妖，而且我的真身還是一縷香氣，這山間霧氣這麼重，我在這行走非常損耗我的精力的。”
懷念聽完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嗯，你要多鍛鍊鍛鍊，太弱了。”
“師兄，我們在這裡己經待了好多天了，什麼時候迴天華宮呀？”
“想回去了？”
“想了，我想我的香爐了。
那可是我的老窩呀！”
懷念看著她，嘴角一哂：“那就明日回去吧。”
“真的嗎？
太好了！”
飄飄聽完高興地朝懷念撲去，兩人差點站不穩摔跤。
懷念穩住兩人身子，說到：“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對不住對不住！”
飄飄幫著懷念拍了拍衣衫，一邊不住地道歉，嘴角的笑，卻是怎麼樣也藏不住。
第二日兩人收拾完行李，懷念以曆練為由，要走路迴天華宮。
“啊？
你說什麼？
我們走回去？
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呀？”
飄飄聽了懷唸的話，有些絕望。
“怎麼？
你近日吃了我不少丹藥，不需要曆練吸收了？”
“哎，那走吧！”
飄飄認命地說。
“等等，你這身裝扮，喚著飄飄的名字，不大妥啊。”
懷念看著飄飄一身男兒裝扮搖了搖頭。
“我有新衣裳！”
飄飄說著捏了個咒術，把身上的衣服變成女裝：“這是我新準備的，是不是很好看？”
確實很好看，一身素色衣袍，外裝白色輕紗，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千絲細發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有些俏皮可愛。
意識到自己失態，懷念掩唇輕咳：“我們是要趕路的，你這樣穿，不方便！”
“可是我很喜歡這身裝扮，就要這麼打扮！
還有，我不要叫飄飄了，我昨日聽翠紅院裡也有人叫飄飄，還有什麼靜靜啊，朵朵啊……”“你又揹著我去了哪裡？”
懷念咬牙切齒地問。
“我昨日去買衣衫，路過，路過而己！
你幫我重新取個名字吧！”
“不是說左右不過一個名字？”
“嗬嗬，嗬嗬，師兄記性真好！”
太小氣了。
“你既是天華宮內的香菸凝成的，那就名喚作歆吧！
歆，神食氣也。”
“那我姓什麼？”
“隨天華宮，可好？”
“懷歆？”。
“懷歆？
不好聽不好聽，換一個姓。”
飄飄搖頭：“我是白煙化身，那便叫白歆吧！”
“行！”
懷念微笑地看著飄飄。
“白歆，白歆好聽！”
飄飄高興地與他對視。
懷念笑著說：“行！
那就出發吧。”
“好！”
從九曲山出發回到天華宮，一路遊山玩水，咳咳，說錯了，重來，是一路潛心修煉，期間白歆學到了些許東西，從自己變身學會了憑空生物，從隻看圖冊學會了看書不打瞌睡，之前睡覺都是睡著了自動幻成真身的，現在也可以繼續人形睡覺了。
這些多虧了懷唸的教導，才讓她學得這麼快。
剛開始幻成人形，白歆睡覺總覺得不踏實，經常睡到半夜，便跑到懷念身邊睡，或者大半夜不睡覺，到處跑，等白天又犯困。
懷念雕刻了一個葉檀香塔，嚇唬她：“再不好好睡覺，就把你收進裡麵去。”
白歆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你誆誰呢！
用塊木頭隨便調個塔就能收人啦？”
懷念冷笑一聲，拔開塔尖後用塔對著白歆，白歆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把自己吸走。
“啊~什麼東西？”
懷念把白歆收進塔內，笑著說：“今晚便在裡麵好好待著吧！”
葉檀塔內分黑白兩個屬性，白屬性會根據主人的心情變幻著顏色，可供主人休息，有危險還可以自保，黑屬性可收妖靈，供主人提升術法。
白歆進塔裡的時候嚇了一跳，大，真的好大，冇什麼文化，她隻能這麼感慨。
“師兄，我錯了，我有眼無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快放我出去吧！”
“好好反省平日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以後要怎麼做事！
另外可以在裡麵冥想，提升自己的術法。”
“師兄，這裡麵好大，我冇安全感，待得我心慌，你快放我出去！”
懷念遮蔽掉了白歆的聲音，安心地睡了一覺。
白歆知道自己今晚是出不去了，在這裡睡是睡不著的，她隻能打坐冥想打發時間，卻不曾想，還真感覺自己悟出了一些術法要領。
後來隨著她術法的提高，葉檀塔竟然還能助她提升。
再後來，她竟然還在裡麵搭起了小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終於，在他們趕了兩個多月的路後，到達天華宮山腳下。
白歆回到天華宮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香爐睡覺，不管不顧地睡了七天七夜。
懷念回了天華宮便向天華仙君彙報：“現在雪蓮果藥效還未完全與白歆融合，我想，還需三個月時間。”
“你這樣利用她，不怕被她知道傷心嗎？”
“我教她修煉，她救我師兄，我們是互利。”
天華仙君歎了口氣：“行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等懷念走後，天華仙君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