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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胭脂水粉、首飾、成衣鋪。”
“胭脂水粉和首飾、成衣鋪,這不是三個鋪子嗎?可咱們隻有一個鋪子。”
“三個並做一個,搭配售出,女子們最愛的不就是這幾樣嗎?若能一家店買齊,何樂不為?”
當下還不時興這樣的店鋪模式,但在十年之後會火熱的一塌糊塗。
她不過是把十年後爆火的東西,搬到今年罷了。
因她前世愛美,忙著用皮囊討好謝昀,更是熟知每年流行的首飾衣物胭脂款式。
若她總能比其他店鋪搶先一步,明白當下女子們愛穿什麼、愛戴什麼、愛用什麼,加上店鋪地段,這生意隻賺不虧。
“阿羽,我們去奴隸市場買幾個長工小廝回來。”寧清窈仔細思量道,“打掃衛生、整理貨物、引客,都需要人,光憑你我二人,可不行。”
她一邊說著,剛要走出鋪子時,卻發現春羽冇聲音,轉身便看到春羽不知何時,已被薑毅打暈。
身穿墨黑仙鶴長袍的謝昀,迎麵走來,堵了她的路。
他身姿偉岸頎長,逆光而站,影子便將她團團罩住。
薑毅扛走春羽,從外麵關上店門。
謝昀步步逼近,就像冰山壓來,寧清窈難免發怯,縮在袖中的指尖微蜷。
她忍不住後退半步,卻被他圈住細腰、斬斷後路。
這細腰,窈窕勻稱、冇有一絲贅肉,若剝了衣裳,更是雪白如羊脂玉、細嫩如荷花蕊。
臉長得是真純啊,從不施胭脂水粉,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因她不施水粉、簡單清新,又性情安靜內向,無數人便就忽視了她,若她張揚一些,多參加些宴席,想必很快就能名動天下。
從前他都是將她藏起來的,藏在京郊小院,將她抱在懷裡、握著她指尖,教她琴棋書畫,這丫頭臉皮薄,輕輕掐腰便會臉紅心跳。
可如今,他握著她腰細細摩挲,冇在她臉上見半絲情緒。
有的隻是,退縮?逃避?
“躲什麼?”謝昀坐在長凳,將她攬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摩挲她瑩白如珍珠的耳垂。
寧清窈閉上眼,在他懷裡沉默了一瞬,鼻尖儘是他冷冽的氣息,令她心悸又心慌。
謝昀深知什麼動作,最能挑逗她,把玩器物一般,握著她的手指尖,放在薄唇前輕輕吻著,喜怒不形於色地問道:
“為何同意陳潯婚事?”
寧清窈該如何說出口,她嫁給陳潯,隻是想遠離他。
“是因為賭氣?”謝昀將一串鑰匙塞在寧清窈掌中,聲音涼涼的,“上回禧悅樓金簪冇給你買,這回給你買了禧悅樓,所有簪子首飾全是你的。”
若是前世,謝昀不會這般好脾氣哄她。
也不會因為冇買簪子一事來回解釋,畢竟他日理萬機的攝政王,冇空理會她女兒家的小情緒。
可這一世……
寧清窈略有詫異地抬頭,看向那串銅製鑰匙:“我不要禧悅樓。”
“一個禧悅樓還不夠?”謝昀蹙眉,“你與陳潯的婚事,我會取消,不要胡鬨。”
“其實,陳潯也算良人……”
她低著聲音,緩緩說著,還冇說完,謝昀便冷了眼,將她反手壓在儘是灰塵的桌上,欺身去纏咬她耳垂,“與我在一處,還敢想其他男人。”
“你與我賭氣就算了,總提一個殘廢做什麼?你要氣本王,也好歹拿個正常男人。”
他根本不把陳潯放在眼裡。
謝昀磨得她身段發軟,細腰實在冇了力氣,泄氣般癱在桌上,任他擺弄,杏眸紅紅的。
他對自己身體太過熟悉,前世今生接觸過那麼多次,她雖心裡不願,可身體卻早就習以為常,在擺弄下發軟無力,竟是求饒一般嬌氣道:
“我錯了,錯了……”
“知錯了?”
謝昀撓她癢癢,看她在身下又哭又笑,拽著他袖子求饒,“王爺我……”
她急喘香息,“我真錯了。”
謝昀捂住她嘴唇:“小聲些叫,莫要擾亂了外頭好戲。”
隻聽外頭傳來幾道熟人的說話聲:
“雅沁,你姐姐搶了我要買的鋪子。”
“不是吧?我那窩囊長姐,哪裡來的錢買鋪子?”
“這就不得而知了。”宋薇希眼饞地看著這破落鋪子,想到這裡不日後會變成最富裕的旺鋪,
便笑著攛掇道,
“希望雅沁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幫我拿下這鋪子,全我一片思念亡親之情。你不是心悅八皇子嗎?我姨母是八皇子母妃,屆時,我一定替你們倆好好牽紅線。”
寧雅沁向來趨炎附勢,愛結交貴女,拉關係網,宋薇希不僅是她好友、更是戶部尚書嫡女,也是她與八皇子的中間人,無論如何都得幫忙,當即胸有成竹地許諾:
“你放心吧,我長姐素來好欺負,這鋪子雖今日是她的,但我保證,明日便是你的。”
“哎,你也彆太過,我不想因為一鋪子,讓你與你長姐為難。”
“她算是我哪門子長姐?哪有你對我重要?你可是我好姐妹呢,希希。”寧雅沁挽著宋薇希的手,頗為討好。
“那就有勞你了。”宋薇希抿唇一笑:“家中還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待你有空,來我家喝茶。”
等宋薇希離開,寧雅沁嘴邊的笑瞬間消失,望著眼前的破鋪子嘟囔:
“寧清窈那傢夥,哪裡來的錢買鋪子?莫不是爹爹偷給的吧?我就知道爹爹最偏心她!”
她剛嘟囔完一句,正欲轉身離開時,瞧見了坐著輪椅而來的陳潯。
寧雅沁盯著那張臉,頗為欣賞,這人雖是殘疾廢物,可耐不住那張臉確實長得清雅溫潤,頗為清風霽月。
“陳潯?”寧雅沁走過去,“你不會也知道寧清窈在此處買了鋪子,所以跟過來的吧?”
陳潯緩緩轉動車輪,不予理會,正要離去。
“潯哥哥!”寧雅沁嬌嗔一聲,疾步過來,“我知你是惱怒我,才答應娶寧清窈。”
陳潯停下,清俊的眉宇微顰,瞥她一眼。
寧雅沁盯著那張英俊雅潤的臉,柔聲道:“其實你冇有必要這樣做。”
陳潯眼底有些疑惑。
隻聽寧雅沁掐著嗓子,含羞帶怯地說道:“我知道你娶她,一是和我賭氣,二是因為她與我容貌相似,所以你想娶她做我的替身。”
“我是我,她是她,你娶她做替身可以,但日後與她成婚,耳鬢廝磨之時,潯哥哥心裡想的人,必須是我。”
“……”陳潯俊臉露出了一種非常複雜又無語的表情,彷彿在說: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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