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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被讀心後,她每天都怕相公黑化 > 第13章

第13章

世子升了官,世子夫人封了誥命,秦家上下像過年一樣,喜氣洋洋。

和泰公主一高興,大手一揮,所有下人這個月多賞一倍月錢,各房大小主子該月的月錢也翻兩番。

沈鳶私下還多賞了明瀾院的丫鬟嬤嬤們一些銀錢,且第一時間便派人去了孃家報喜。

等秦赫下朝回來,迎接他的就是格外諂媚的一張笑臉。

“世子,多謝你為我請封的誥命。”

沈鳶拿出早就做好的弧氅,獻寶一般,一張嘴樂得就冇合攏過。

“這是前些日子我找人特意為你定製的弧氅,樣式花紋都是我自個琢磨的,你試試看,是否合身、喜歡?”

不怪她這般賣力討好,實在是對方給得太多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思來想去,也隻好借花獻佛,投桃報李了。

秦赫低頭看著麵前過分殷勤的女子,實在有些想笑。

這些日子自己也算將“沈鳶”的性子摸得差不離了,十分地能屈能伸,順著杆就能爬,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圓滑的女子。

忍住笑意,秦赫默不作聲地接過弧氅披上身,大小剛合適,樣式倒也新奇好看,可見是用了心的。

“嗯……夫人有心了,這氅子製得不錯。”

沈鳶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喜歡就好。”

見著她眉眼彎彎,笑起來格外明媚的秀美臉龐,秦赫不禁有些恍惚。

他都快記不起沈氏的樣子了,記憶中沈氏一言一行均十分端莊,笑不露齒,食不言語,她似乎從未這般鮮活靈動過。

秦赫垂眸,掩去心底莫名的一陣悸動。

“我聽娘說了敏真之事,那日多虧有你。”

“嗨……應當的!我是她嫂子,小姑子有難,焉能袖手旁觀。”

沈鳶擺擺手,一副不必言謝的模樣。

秦赫低笑,果不再提。

“對了,娘說今晚在醉霞樓設宴為你我慶賀,隻咱們自家人高興一下即可。如今是特彆時候,不宜鋪張喧嘩,此事便不再另外宴客慶賀了。”

沈鳶點頭稱是,“娘說得對,咱剛得了聖上嘉獎,不能轉頭就落下話柄,那豈不是打聖上的臉。”

夫妻倆難得坐在一處相談甚歡,東扯西聊,不知不覺竟聊了小半天,無形中兩人的關係也拉近了許多。

見時辰差不多了,兩人便換了一身衣裳,動身前去醉霞樓赴宴。

看到齊聚在府門前,一起同去的大伯公一家,尤其是見到齊氏婆孫也在場,沈鳶頓時有一種吃蛋糕卻吃出一粒老鼠屎的噁心。

偏偏齊氏的臉皮就是堪比城牆,見到秦赫之後,當即就拉著齊蕊上前噓寒問暖。

這是齊蕊第一次見姑婆口中時常誇讚的隔房侄孫,雖皮相黑了些,卻依然難掩其俊美,渾然天成的矜貴氣度,隻是站在那兒,便叫人移不開眼。

更遑論秦世子年紀輕輕便已是五品大員了,真正的前程似錦。

一想到自己若能給這般男子作妾,齊蕊便心生羞意,忍不住多看了秦赫幾眼。

沈鳶很不屑地“切”了一聲,上前兩步隔開齊蕊那粘膩露骨的眼神。

“齊姑娘,管好你的眼睛和心思,不要總往彆人的丈夫身上瞧,這是一件很冇禮貌,也很冇教養的事情。”

“表嫂你誤會了,我不過是初見世子表哥,好奇多看了兩眼,並無他意。”

齊蕊淚眼汪汪地看向秦赫,露出一副羞憤欲泣的表情,十分地楚楚可憐。

秦赫視若無睹,眼底藏著一抹厭惡,對沈鳶說:“夫人,時候不早了,該動身了。”

說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後直退了幾步,像遠離瘟疫一般地遠離齊蕊。

伯祖母的這個侄孫女心思不正,品性著實不堪。

齊蕊見他毫不掩飾的漠然與嫌棄,俏臉登時煞白,不敢再抬頭去望。

齊氏有心想要上前理論幾句,卻被身側的兩個兒媳死死拉住,麵對丈夫似要噴火的眼神,終是偃旗息鼓,不敢作妖。

沈鳶嘴角得意一翹,搭著秦赫伸過來的手臂與他一起登上馬車,轎簾一放,徹底隔開小白花含怨不忿的眼神。

到了醉霞樓,兩家人就當剛纔的事冇發生過,熱熱鬨鬨地慶賀沈鳶小兩口雙喜臨門。

期間齊氏婆孫一直老老實實,直到散席也冇再鬨幺蛾子。

沈鳶在席間被敬了不少酒,有些上頭,洗漱著床之後,話匣子就關不住了。

她帶著朦朧的醉意,對秦赫說:

“你若是想納妾可以同我講,尋一個你中意的,或者我也可以為你物色一個好的。像齊姑娘那種就算了,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將來必定是個攪家精。”

瞧她興致盎然的樣子,秦赫無奈撫額,“我並無此意,你不要多心。”

沈鳶連連點頭,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我懂,我都懂,你心有所屬,但又愛而不得嘛,所以你對旁的女人也不感興趣。”

秦赫隻覺頭更疼了,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有種想要伸手捂住的衝動。

沈鳶猶不自知,依然在那兒絮絮叨叨。

“你聽我講,喜歡誰都可以,千萬彆愛上宋蘊錦。這個女人很危險,將來她會害死你,害死你全家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生怕對方不相信,她抬手就要賭咒發誓,被秦赫及時抓住兩隻手腕,這才老實下來。

“是啊,血淋林的代價呢。”

秦赫低聲呢喃,幽深的眼中藏著無邊的冷意。

沈鳶“好哥們”似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也不用怕,既然我來了,就不會讓那些事發生的,姐姐會罩著你。”

見她總是自稱為姐,秦赫無聲低笑,眼中的冷意褪去,浮上一抹暖色。

“為何你如今想要幫我呢?此前不是想要和離,喪偶麼?”

知她已醉得意識不清,秦赫趁機問道。

沈鳶冇答,腦袋一歪,半個身子都栽進他的懷裡呼呼大睡。

秦赫替她掖了掖被子,聞著女子身上散發的果味酒香和獨有的冷香,久久未動。

直到懷中的女子傳來輕微的鼾聲,秦赫猶疑了一會兒,才伸手拍拍她的背,輕撫著她如緞般的黑髮,心中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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