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為沈浪辯護,說趙奢幾次三番要害沈浪,沈浪也是為了自保才無奈出手。若是趙奢不死,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再施暗算。
這些日子裡,此類談論遍佈大街小巷,已是安平縣百姓茶餘飯後不可少的談資。
沈浪卻是不知道這些,請聖裁一結束,他立刻以身體不適為由回到了家中,隻是呆了半天時間,就立刻返回了楊家莊。
這些日子也就在楊家莊裡讀書練字,冇事時逗弄下楊幼卿,小日子倒是過得美滿。
至於說那才氣的消耗,沈浪旁的不好說,但才氣還能少嗎?
請聖裁的消耗,也隻是讓他迷霧世界裡的青霧顏色稍微變淡而已。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當日甚至不用寫出那三篇鳴州詩文。
“子玉哥哥,你在忙嗎?”
楊幼卿進了書房,目光落在正在練字的沈浪身上。
沈浪筆下不停,溫聲道:“幼卿你先坐下,我馬上好。”
“嗯。”
楊幼卿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雙美眸凝視著沈浪的側臉。
回想起這些日子的一幕幕,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子玉哥哥不討厭她了,而且似乎還真的喜歡上她了。
子玉哥哥過了童生試,還得了榜首。
子玉哥哥有些大膽,經常對人家做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事。
子玉哥哥……
楊幼卿想著,臉頰又是一陣緋紅,手背輕輕貼著臉頰,心說真是不害臊,腦子裡儘想那些羞人的事情。
“幼卿,好了。”
沈浪收了筆,滿意地看著桌上的字帖。
要想晉升儒道的九品儒生境,就必須有一手好字,沈浪倒是不介意練字,不過真要有些成績,恐怕還需要四五年。
對旁人來說,這些時間大可以一邊精研聖人經典,一邊練習書法。等聖人經典研讀透徹了,字也就練得差不多了。
但對沈浪而言,這些時間純粹是浪費。
有著兩世的記憶,他對一些聖人經典的理解,甚至要超過這個世界的高階文士。
唯一阻攔他晉級的,隻有書法而已。
因此,這纔想出了“自創”一門顏體,利用天道規則晉級的辦法。
心頭暗暗估算了下,最多還需個三兩天,把顏體的筆法再重新梳理一遍,應該就可以晉級儒生境了。
“幼卿來找我何事?”沈浪微笑著問道。
楊幼卿道:“是李縣令派人帶了口信過來,詢問那三首詩的詩名。”
沈浪撇了撇嘴,說起這三首詩來,那原稿可是被李縣令給黑了。
當日所有人都在對沈浪噓寒問暖,唯有李元慶手腳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三篇原稿收進了懷裡。
等旁人想起原稿的時候,李元慶一副“我吃下去的,休想讓我吐出來”的表情,讓在場那些頗有風度的文士們,都差點當場發飆。
沈浪微微點頭,從桌上取出了一張空白宣紙,在上麵寫上了墨梅、竹石、石灰吟三個名字。用的書法,正是他最近練習的顏體。
“讓人把這帶給李縣令便是。”
楊幼卿接過宣紙點了點頭,不過也冇急著離去。
“子玉哥哥,我聽說薛南亭先生和廖先生,都讓你儘快去青雲府?”楊幼卿問道。
沈浪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
薛南亭是青雲府書院的教習,在還未放榜前就跟沈浪說了這事。
廖光政本就是青雲府人,致仕後就返回了青雲府居住。當日請聖裁結束,立刻就約了沈浪,除了讓他儘快去青雲府書院外,還讓他到青雲府後,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