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揉了揉鼻子,道:“沈浪出名也就個把月,你說他是德高望重的儒道前輩,怕是有些誤會?”
他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隻不過這德高望重不是薛南亭的綽號嗎,為何加到了他沈浪頭上……當真是可惡!
在他身後的綠柳也是神色古怪,也不知道心頭在想些什麼。
楊新明搖頭道:“公子還年輕,自然不知道前輩高人行事。”說著他便是滿臉憧憬佩服之色,“子玉先生既然避世安平縣,想來本是不願拋頭露麵的。”
“聽聞那趙奢三次邀請子玉先生入仕,遭拒後便懷恨在心,竟以偷窺贏櫻縣主沐浴為名誣衊,之後更是再三迫害。子玉先生被逼無奈才小露一手,聽聞先生隻是略微催動才氣便引得聖人降臨,更是當場斬殺了趙奢!”
沈浪默然,這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避世?
德高望重?
略微催動才氣便引得聖臨?
話說這位子玉先生如此大能,我沈浪怎麼不知道?
沈浪老臉有些發紅,尷尬一笑道:“傳聞太過了吧,那沈浪要真那麼淡泊,還請聖斬趙奢做甚?”
楊新明搖頭道:“公子想來也聽聞過那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吧,我儒道行事講究意念通達,此短短十六字,正是直抒胸臆,合我儒家大道!”
說著他看向沈浪,語重心長地道:“公子乃安平縣讀書人,在外更應維護家鄉前輩名譽,不可胡言揣測。”
沈浪被教訓的連連點頭:“對對對,楊老闆您說的對。”
楊新明也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聊到子玉先生我便忍不住有些激動,公子見諒。對了,剛纔還問公子,可認識子玉先生?”
沈浪道:“認識。”
楊新明頓時激動了起來,道:“公子可有子玉先生的墨寶?”
沈浪揉了揉鼻子,道:“問這做甚,沈浪的字很值錢嗎?”
楊新明一拍大腿,怒道:“公子這話說得……子玉先生的墨寶,豈能用那些黃白之物來衡量?!”
沈浪哂然道:“你就直說吧,沈子玉的字帖多少錢?我這裡還真有。”
“真有?”楊新明盯著沈浪懷疑問道。
沈浪認真地點頭道:“真有!”
“一般字帖五百兩一幅,若是詩文則千兩起步,上不封頂!當然,必須是真跡,若是臨摹拓印則分文不值。”楊新明眼中精芒閃爍。
綠柳在後麵安靜地聽著兩人說話,聽到楊新明說“子玉先生”德高望重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聽到詩文千兩起步上不封頂時,更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不過她立刻意識到失態,趕緊捂住嘴。
沈浪思索了下,道:“詩文有,且都為新體所做,楊老闆報個價吧。”
“都是新體?!”楊新明激動得站了起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沈浪,“我聽聞子玉先生是來我府城的路上才創出的新體,難道……難道公子您就是……子玉先生的弟子?!”
沈浪哭笑不得。
真●我收我自己作徒弟。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簽押印章都有,保證是子玉先生親筆。”沈浪說道。
楊新明皺眉思索片刻,道:“若真是如此,字帖和詩文底價翻倍,詩文同樣的上不封頂。”
沈浪點頭道:“可。”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吵鬨聲。
很快的,就見一大群人湧進了文墨居。
楊新明一愣,轉而就臉色大變,那當先一人竟然是離開冇多久的廖東昇。
而此刻,廖東昇渾身臟兮兮的,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在他身旁跟著的,竟然是廖家族老廖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