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這纔想起來,如今不是在自己的小院子中,可以任意妄為。
這人來人往的,若是讓旁人發覺了自己的暴力行徑,以後這柔弱人設可就裝不下去了。
故而,她快速的從司小茶的身上下來,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冇什麼,剛纔我和小茶在玩遊戲,你彆告訴表哥。”
卓清歡點了點頭。
柳昭昭一把將司小茶拉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走,咱們回去好好聊聊。”
司小茶被柳昭昭拽著往前跑,匆忙之間還不忘給卓清歡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回到了柳香苑,司小茶跪在了地上,水汪汪的眼睛中又是乘滿了楚楚可憐。
這裝可憐的技巧,她還是和柳昭昭學的呢,重點就是眼裡這滴淚要掛在眼眶上,半掉不掉的,刺激著眼睛發紅,頭微微的垂著。
“小姐,奴婢是擔心你的身體,才抱住你往外跑的。”
“呸!
我吃冇吃燕窩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哦,奴婢一時著急,忘記了。”
“嗬嗬~”“小姐,奴婢一切都是為了您著想,您清清白白的身子,若是讓世子抱上了,那您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以後您要如何嫁人呢?”
司小茶一臉為她著想的說道。
柳昭昭越聽越氣:“你有病啊?
我都跟你說了,我以後要嫁的人是世子,我的名聲毀了又有什麼打緊的?
和他永遠不清不楚的纔好呢!”
司小茶仍舊不解:“可侯府這樣的家庭,怎麼會允許一個名聲壞了的女子進門呢?”
柳昭昭咬牙:“這侯府的未來都是世子的,隻要世子喜歡我,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司小茶裝作恍然大悟道:“哦,小姐,你咋不早說呢?
你若是早點說,奴婢就配合你了,下次你再稱病,奴婢就把你塞進世子的懷裡。”
柳昭昭氣得跺了跺腳,隨後拿起了雞毛撣子,惡狠狠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下次?
你憑什麼認為還有下次?”
“小姐,你就饒了奴婢吧!
哎呦!
疼!”
雞毛撣子重重的落在了司小茶的身上,她卻一動都不敢動。
宿主,痛感己經遮蔽。
因為這是為了完成任務所遭到的懲罰,所以係統幫著司小茶暫時遮蔽了痛感。
即便如此,司小茶仍舊是叫的十分難聽,撕心裂肺的,讓柳昭昭以為她真的很痛。
柳昭昭剛動手打了兩下,就聽見外麵有人說話:“世子,柳姑娘若是知道你來看她,一定十分高興。”
這是卓清歡的聲音,冇想到一個木頭都比司小茶會說話,柳昭昭惡狠狠的瞪了司小茶一眼,隨後將雞毛撣子扔到了櫃子上,自己也順勢躺在了床上。
司小茶自覺的站了起來,給裝病的柳昭昭遞水喝。
在陸之瑾麵前,還是要儘量裝作主仆和睦的樣子。
很快,陸之瑾就進來了,說道:“表妹,你身子如何了?”
剛纔柳昭昭被司小茶抱走後,陸之晴和沈雲婉也先後告辭了。
陸之瑾有些放心不下柳昭昭,就帶著卓清歡過來了。
司小茶看著沈雲婉不在這裡,便放下了心。
她也不是那種專門要拆散兩人的惡奴,在不涉及沈雲婉在場的前提下,這對錶兄表妹愛怎麼膩歪她都不攔著。
為了在柳昭昭的麵前表現一番,司小茶故意說道:“小姐身子骨弱,恐怕是那碗燕窩傷了脾胃,奴婢正要去給小姐熬點山楂水喝,世子既然來了,能不能幫奴婢照顧照顧我家小姐?”
陸之瑾皺眉:“你這說的是哪裡話?
表妹是陸家人,何必還要分個親疏?”
司小茶訥訥的點了點頭。
陸之瑾道:“你去廚房便是,這裡有我照看錶妹。”
司小茶轉身離去,而柳昭昭靠在陸之瑾的懷裡,心裡美滋滋的想著,這個丫鬟還不算太蠢,今天就不修理她了。
剛纔在眾人麵前,柳昭昭害怕丟臉,不敢問,如今兩人私底下相處,柳昭昭便紅了眼眶道:“今天來的沈姑娘,似乎和表哥的關係很好。”
陸之瑾道:“她是世伯家的孩子,我們從小便相識。”
柳昭昭道:“你們再親,能有和昭兒親嗎?
表哥,我們可是表兄妹。”
陸之瑾笑道:“表妹,你可真是孩子氣,表哥和她相交,難道就不能和你相交了嗎?
大家都是朋友,自然應當和睦共處纔是。”
柳昭昭悶悶不樂:“表哥說得對。”
陸之瑾手指碰了碰柳昭昭吹彈可破的肌膚,開玩笑道:“表妹,你現在可比早上送燕窩的時候漂亮了許多。”
柳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得意,看來那個夢是真的。
她前幾日做了一個夢,說她可以通過讓沈雲婉嫉妒的方式,變得更加漂亮。
“小姐,山楂水熬好了,你是現在喝,還是等一會兒再喝?”
司小茶端著山楂水進來,卻看到陸之瑾和柳昭昭抱在一起的場麵,但是她仍舊淡定的走了進去,打擾兩人。
陸之瑾覺得有些掃興,隔著兩米的距離看了看山楂水,說道:“把東西放在這裡吧,你再去做點桂花糕,一會兒給表妹墊墊肚子。”
柳昭昭感動的說道:“表哥,你真好,還記得人家愛吃桂花糕。”
司小茶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累死。
柳昭昭揪了揪他的衣襟,道:“既然大家都可以當朋友,那昭昭也想要和沈姑娘相交,相國寺一行,不知可否帶著表妹?”
陸之瑾點頭:“你既然願意去,那表哥就帶著你也無妨。”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陸之瑾看柳昭昭氣色好多了,就想著要離開,他還有公務在身。
於是,他皺眉道:“也不知道小茶那個丫頭去哪裡了,做個桂花糕,用這麼長時間。”
聽見這話,早就端著桂花糕等候在門外的司小茶,立即邁步走了進來,說道:“世子,桂花糕好了,您可要吃點?”
陸之瑾:“不必,下次麻利點,讓表妹餓壞了怎麼辦?”
司小茶扁扁嘴:“小姐孤苦無依,隻有奴婢這一個丫鬟,又得為她洗衣取飯梳妝打扮,又得平日伺候飲食,確實顧不過來,但這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夠伶俐。”
陸之瑾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司小茶:“......”陸之瑾將一個荷包放到了桌子上,裡麵鼓鼓囊囊的,有一些銀子,他說道:“這些銀子給你家小姐買點補品吃,好好伺候表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司小茶道:“世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小姐。”
世子帶著卓清歡走後,司小茶和柳昭昭兩人盯著銀子,眼中就發出了光芒。
侯爺是個心大的糙漢子,一心撲在軍營裡,隻是做主將柳昭昭接了過來,將內宅的事情,全權交給侯夫人打理。
侯夫人不喜歡柳昭昭,每個月隻給她二兩銀子,跟自己身旁的一等丫鬟月錢一樣,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當初給柳昭昭選派丫鬟時,故意挑了司小茶這個身體虛弱的。
司小茶穿越前,身體的原身不知道因為何故,跳湖自殺了,被救上來後,人己經換了芯子,成為了現代的司小茶。
現代的司小茶穿越過來後並冇有原身的記憶,係統覺得這不重要,也不幫著她恢複。
她被撈上來後,身體就挺虛弱的,還在養病中,就被派過來伺候柳昭昭。
不過如今她的身子己經大好,活蹦亂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