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想要錢,就把事情鬨大一點。
隻要不砸壞東西,你的音喉有多就放開喊。”
“不砸東西,那氣勢怎麼上得去啊?”
“那你就扔扔餐牌之類的小東西,還是可以的。
打壞東西,太惡劣,彆人報警我們也說不過去。”
七八個社會青年從沈浪的身邊經過,七嘴八舌地說著。
沈浪皺了皺眉頭。
這李大福也夠損的,竟故意找人來搞破壞。
不過對他而言,他們越無理取鬨,他出場纔會受到彆人的重視。
他來是為了幫寧海燕擺脫李大福的糾纏的。
李大福的名菜‘魚躍龍門’,他也吃過了。
道味的確可以。
對於他這位全國名廚來講,並不難。
‘魚躍龍門’的主要材料就是魚,可以是鯉魚、也可以是鱸魚,其它的也行。
大喜餐廳用的是鱸魚。
做這道菜有兩道關鍵。
一是過油。
過油的目的就是為了,魚的表皮爽脆。
這點對時間的控製與油溫的把控相當講究。
久了,魚肉就不再嫩滑。
溫度過亦然。
二是入味的醬汁。
入味的醬汁,很大程度決定這道菜的是否合口。
也是決定一道菜成敗的關鍵。
沈浪估計李大福應該是在入味的醬汁有所保留了。
他估計得冇錯。
李大福每次調醬汗的時候,身邊是不能有人的。
而且他每天調多少,就用多少從來不會多。
過油這道坎,對於資深的廚師來講,難度不大。
沈浪的家族在封建時代曾是宮中的禦廚。
雖然他們現在很富有了,但是他們仍教育子孫保持家風。
沈浪的爺爺,在他很小就開始教他做飯了。
他作為家中的長孫猶為嚴厲。
學廚的第一步,就是嚐鮮。
嚐鮮不隻是嚐出它的酸甜苦辣鹹淡,還要嘗其中各種油鹽醬醋等調味料含量的多少。
這樣纔算合格。
沈浪在這方麵煉了好幾年才合格,那段時間舌頭都是麻的。
同時也鍛造出他的舌頭像一台精密的儀器似的,隻要他嘗過的菜冇他做不出來的。
他做出的菜,極大程度會青出於藍。
選食料與烹飪沈浪隻是花了一年間更掌據了。
沈爺爺對他是百分百的滿意。
他餘下還有五個弟弟。
他父親是長子,他還有一位二叔,一位姑姑。
扯遠了,迴歸正題。
大喜的菜式,他幾乎都吃。
不過他吃的都是剩菜。
都是海燕平接濟他的。
他就是那位啞叔。
他為什麼成為啞叔,這是他的另一段經曆造成。
又扯遠了。
言歸正傳。
海燕安李梅的要求,與同事們正與客人溝通退訂單的問題。
結果遭到了一些客人高聲謾罵。
並斷然拒絕。
不吃到‘魚躍龍門’這道菜他們不走了。
雖然這隻是小部分人在鬨騰。
但是對餐廳的影響卻是極大的。
其他人也冇心情用餐了。
這讓寧大海夫婦急得像熱鍋上螞蟻一樣。
騰來騰去。
又打了幾次電話給李大福,結果還是一樣。
被掛了。
對海燕的怨念又增了幾分。
這時地阿玉突然想起了沈浪,並向李梅講起今早有人應聘主廚的事。
並且人現在還在外麵。
李梅心裡對李大福早就不滿,如果有人能替他就更好了。
於是她便對阿玉道:“小玉,你去問問他會不會做‘魚躍龍門’這道菜。”
阿玉擺了擺手:“我不敢去,叫燕姐去吧。”
阿玉是一位外省來小姑娘,剛剛初中畢業不久,膽子有點小。
“你去把她找來,我叫她去。”
李梅擰著眉頭說著,坐在外麵的人,她進門時,就發現了。
生得十分高大,那一把大鬍子,看起來讓人覺得他很不善。
叫她去,她心裡也有些怵。
但現在她多少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了。
阿玉找到海燕並轉達李梅的意思,其實也就是她自己的提議而己,李梅隻過是她的擋箭牌。
海燕愣了愣。
她忽然想起,那人叫沈浪。
並對她說過,有需要可以找他之類的話。
難道他真的能幫上忙?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去說,這畢竟能幫到餐廳還能,幫到他。
他不是說身無分文了嗎?
如此淒慘的人?
真的行嗎?
海燕冇有再次向李梅確認,就出去找沈浪了。
沈浪見海燕走過來,也識趣地站了起來,臉上掛滿笑容。
海燕見他有些熱情,心中莫名有些怵。
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沈先生,你會做......”“走吧,客人己經等得不耐煩了。”
沈浪不等她說完,就似乎預料到了要發生什麼事,提前開了口。
這怎麼可能?
他早有預謀?
難道他是李大福的同夥嗎?
他不是來幫忙的,他是來搞亂的吧。
今早就覺得他怪怪的......當她正思緒萬千的時候,沈浪己經從她身邊經過。
海燕急忙快步跑上前,張開雙手攔住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沈浪。
不是早告訴你了嗎?”
海燕冷聲道:“我還冇說,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做什麼?”
沈浪嘿嘿一笑,心道:“這小丫頭,平日卻冇見她如此謹慎,大大咧咧,什麼事都對他這個陌生人,掏心掏肺。”
“快說,不說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海燕板著臉,讓她看起來很凶的樣子。
海燕長一副小圓臉,又戴著一副大眼鏡,她板著的臉有點像憤怒的小鳥。
讓沈浪忍不住笑場了。
就是昨晚,他決定放下過去後。
他的浪蕩本性又恢複了,不再是悶聲不發的啞叔了。
“笑什麼,不準笑,老實回答我。”
海燕的語氣有點像在審問犯人,但是她的表情明顯有些怯了。
眼神慌亂了一匹。
隱隱泛起了水霧。
她想到今日自己還好心給包子彆人吃,現在彆人反而戲弄於她。
親人欺負她,陌生人也欺負她。
人人都要欺負她。
是不是投錯胎了?
她心裡委屈到了極點。
一滴眼淚悄悄無息從眼角溢位。
沈浪見狀心裡也有些慌了。
自己是來幫她的。
現在估計以為自己來害她的了。
沈浪暗罵自己一句。
把剛纔聽到那些人說的話,告訴海燕,這就是他知道的原因。
海燕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嗎?”
同時她想起鬨事似乎正是那幾個社會青年,心裡己信幾分。
但還是要問一問。
沈浪點了點頭道:“還是快去準備吧,晚了不知會鬨成什麼樣了。”
“好,你隨來我。”
其實沈浪可以表明自己是啞叔的身份,但是想想又覺不是時候。
還是先解決麻煩。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