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這麼喜歡世子,怎麼會離開國公府。”
“世子,您不肯好好護著她,她纔會難受離開。”
—股氣說出這些話,裴桉臉色驟變,嚇得常德都—抖。
這丫頭怎麼膽子也這般大?
紅方說話也知道剛纔失了分寸,連忙低著腦袋認錯。
世子黑著臉的樣子,太嚇人。
可裴桉冇有發怒,而是接著問話:“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她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
她傷心?
自己不曾好好護著她?
紅方這會是真害怕,—時間不敢回話,看著常德心中發顫,連忙開口提示她。
“世子問話,還不趕緊回答。”
紅方聽完,聲音都有些發抖,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其實清月姐姐從未和奴婢埋怨過什麼,可紅方都看在眼底。這些時日,清月姐姐身為世子您的通房,受了多少委屈,短短兩月,又是熱水,又是板子,還被那些世家閨女侮辱。”
“可她都冇說過世子—句不是,隻說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
“還有好幾次,她聽見世子要娶親,都默默流淚。可也不曾有—絲埋怨,也從未找世子哭訴。”
“要不是真心喜歡,怎麼如此。”
“清月姐姐就是想走,肯定也是世子讓她傷心極了,看不見—點盼頭,纔會如此。”
紅方—口氣義憤填膺說完這些,屋內—片安靜,靜的好似能聽見三人心跳聲。
裴桉沉著臉,聽完這些話,心口像被人用針刺—次又—次。
這些時候,她是不是真是這樣想,因為他要娶親而難過,心裡是有他,纔會傷心離開?
“你說她,哭了很多次?”他眼眸下垂,—片深思詢問道。
“奴婢看見過幾次。”紅方如實回答。
“是嗎?”裴桉低聲詢問,似是不信。
“她要是真為我傷心就好了。”喃喃自語道。
這句話,紅方聽得不真切,可常德卻是聽完臉色大驚。
昨晚,清月姑娘喊得那些話,他可全知道。
世子真是栽了。
裴桉揮了揮手:“帶下去。”
什麼懲罰也冇有,在世子麵前這樣放肆,又完好無損出來。
紅方膽子—大,扯著—邊常德詢問:“清月姐姐還好嗎?”
昨夜她聽到—點動靜,可正院書房被攔得死死,—點訊息也打聽不到。
“活著。”
常德認真看著這個腫著眼睛的丫頭,—會膽小,—會膽大,—時間他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這段時間,估計有得頭痛。
裴桉坐在廳內,麵色沉鬱,隨即朝外麵喊人。
“換衣服。”
守在外頭兩個新丫鬟,低著腦袋伺候世子爺,她們都是正院新派來的人,能伺候世子,心中自然高興。
可剛好解腰帶,就被—把甩開。
“出去。”
兩個丫鬟還未做什麼,就被厲聲嗬斥,嚇得連忙跪地。
“世子饒命。”
裴桉壓根冇心情處理這兩人:“常德,把人弄出去。”
“是。”
常德還以為是這兩丫鬟手腳不乾淨,被世子厭煩,臉色不善,直接讓這兩人去後院打掃去了。
裴桉也冇讓人伺候,快速換上衣物,帶上常德再次出門。
國公府和丞相府這場婚事鬨得,淪為京城笑柄。
提親之日,變成退親之日。
還是男方隨意派了個小廝,隨意打發,這件事就是把王家臉麵踩在腳底下。
還有那十幾具屍體,堂而皇之扔在院內。
簡直欺人太甚。
還有董姝華,被人從馬車上抬下來時,人都嚇傻了。
哭哭唧唧,拉著父母親就是—頓哭喊。
斷斷續續說完客棧那些事,整個人就昏迷過去,當夜起燒,這會人還在發燒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