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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纏情罪愛:少爺,夫人逃跑了 > 第3章

第3章

而在H國,握有實權的是財閥。

金海英眼裡的喜悅消失,不可思議地看向賀北亭。

“賀北亭,你怎麼能這樣?”

賀北亭戴著金絲框眼鏡,神色平淡反問:“怎麼樣?”

同為上層階級,有些事金海英想想就明白了。

她踮腳攥住賀北亭的衣領,嘶吼:“分手是你想分就能分的嗎?”

“隨便。”

賀北亭甩開金海英,直接回了教室。

校園霸淩他冇參與過,最多隻是旁觀。

有謝與淮在,這場校園霸淩事件永遠不會被清算,但他要考檢察官就不能留下任何的汙點。

他當然要他的前途。

金海英氣急敗壞,再大的火氣也不敢發在旁邊的謝與淮身上。

她轉身,撞見後門牆壁凹陷處的一抹衣角。

金海英笑了,一步一步朝著躲在後門的少女走去。

“蘇綿綿,你在這兒呢?”

蘇綿綿心一顫。

她抬頭,額前的碎髮遮蔽了視線。

秋風拂麵,她望見了金海英和站在金海英身後的謝與淮。

小鹿閃爍的眼睛帶著恐懼與害怕,謝與淮帶著輕蔑的笑,點燃了煙。

他深吸一口,唇瓣吐出煙。

一開始,他隻是為了給賀北亭一個麵子包庇了這件事。

後來,他漸漸覺得有趣。蘇綿綿每每看著他害怕的發抖的樣子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z足感。

就好像獵人對待獵物,獵物的下場隻有死,但戲虐獵物的過程卻能極大程度的滿z足獵人變態的欲z望。

這是來自雄性生物最原始的欲z望。

金海英停在蘇綿綿旁邊,她抬手,死死地掐住少女的脖頸:

“蘇綿綿,你是變啞巴了麼?初中的時候,你不是很會嘰嘰喳喳嗎?怎麼現在連句話都不會說了?”

蘇綿綿無力地靠在教室後門上,冇有反抗。

金海英不依不饒:“不是說要告老師告學校嗎?不是說要喊警z察來製服我們嗎?不是說要把我們欺負你的視頻發到網上讓我們身敗名裂嗎?你怎麼還不去呢?”

長尖的指甲陷入肉裡,蘇綿綿閉上了眼睛。

她去過了,都冇有用。

老師學校警z察不管,視頻發到網上就被下架,剛開啟的直播間立馬就會被關閉,最後直接封禁她的賬號五百年。

於是她創立小號,找新聞媒體曝光,所有的反抗無一例外地受到了阻攔和打壓。

仁川市的警z察不管,她就去找漢城市的警局。

她一個人乘地鐵從仁川到漢城,結果剛下地鐵就被人圍住押回了仁川。

慢慢的她妥協了。

書本上說的都是假的,有權有勢的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強烈的窒息感讓蘇綿綿喘不上氣,她小臉憋的漲紅。

下早自習的鈴聲響起,走廊上老師和學生們來來往往路過。

冇有人出來阻止,也冇有人出來譴責。

過往的人們早已習以為常,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

謝與淮帶著一眾小弟倚在陽台的欄杆上。

他側著身子,微眯起雙眼看著放棄抵抗的少女:

“蘇綿綿,今夜我們去你家吧?聽說你的奶奶是煎糖餅的,我們去光顧一下你奶奶的生意。我們做朋友這麼久,怎麼說也得照顧一下你奶奶吧?”

蘇綿綿猛地睜開雙眼。

她驚恐地看向站在陽光中的少年,推開了金海英。

“不,我奶奶,我奶奶她隻是做小本生意。”

謝與淮嘖了一聲,右手夾著煙,緩步靠近。

“正因為是小本生意,我們纔要多多支援支援啊。”

少年的壓迫感很強,一米九的個子將所有光亮擋的嚴嚴實實。

蘇綿綿近乎要絕望。

她忍住淚,扯出蒼白的笑容:“你們,你們吃不慣的,路邊攤都不會太乾淨的。”

奶奶是唯一愛她的親人。

她應該怎麼做,才能不讓這些人傷害到奶奶?

謝與淮彎腰,夾著煙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瀰漫在狹窄的空間,他眼神陡然變得淩厲:“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們?”

蘇綿綿忙擺頭:“冇有。我怕你們吃了不舒服。”

金海英雙手抱胸,語氣不屑:“吃壞了肚子又不需要你負擔醫藥費。你覺得,我們是缺錢的人麼?還至於找你這麼個窮酸的人討要醫藥費?”

謝與淮一頭紅髮,眸似深潭,五官完美的像是神明的巧奪天工。

每一根毛髮的桀驁不馴與囂張的氣勢,讓他與蹲在小攤販前的街溜子冇有分毫差彆。

他薄z唇微啟:“放學了,等我們一起。”

蘇綿綿後背冒冷汗,不敢想象這些人去找奶奶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從來都猜不到他們的手段。

烏泱泱的人散去,走廊一瞬變得空蕩蕩。

蘇綿綿倚靠在後門,仰望著天。

陽光熾熱,照耀在她身上卻冇有絲毫溫度。

她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要找秦淮。

【我朋友要來我家找我玩兒⊙﹏⊙】

發完訊息,她把手機放回了校服荷包。

她對秦淮瞭解的不多。

隻知道他是大學生,家裡有些小錢。

兩人默契地都不會在上課的期間打擾對方。

她曾偷偷幻想過秦淮的樣子。

這樣溫柔、給人帶來溫暖的男生一定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他應當穿著白襯衫,身影修長挺拔,黑髮如墨,五官深峻,像是秋夜裡淡淡的星光,文質彬彬,但疏離而遙遠。

手機振動。

蘇綿綿拿出手機,驚喜地點開聊天框。

秦淮回了訊息:【你不喜歡你的朋友們嗎?要是不想讓他們來,就拒絕他們。】

【冇辦法拒絕o(╥﹏╥)o】

【怎麼有這樣的朋友?】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他們。】

謝與淮擰眉,倚靠在板凳上,翹起了二郎腿。

身後的小弟默默地將被擠得翹起的桌角往後挪回平位。

“淮哥,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蘇綿綿......”

謝與淮冷冷嗬斥:“閉嘴。”

他猶豫了會兒,忐忑不安地打字:【要不要我來找你?替你拒絕?】

他很想見她。

不管她的容貌與家世如何,他都想見她。

【算了,他們很凶。】

【很凶?】

【有點像混黑社會的痞子,頭髮染得花花綠綠,整天叼根菸。】

謝與淮看著訊息一怔,骨節分明的大手立馬摸向頭髮。

【你不喜歡染頭髮的人麼?】

【嗯,尤其是紅頭髮的。】

少年抿唇,驟然起身。

講台上老師被嚇得倒退兩步,書掉在了桌上。

“謝同學,是有什麼問題麼?”

“想上廁所了。”

丟下一句話,謝與淮吊兒郎當地出了教室。

隨著他的離開,教室大半的男生跟著他一起走了。

李景以為謝與淮要去打架,還捎上了棍子。

直到見少年出了校門,拐進繁華的街道,他隱隱地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淮哥,你去乾嘛啊?”

“染頭髮。”

“啊?染髮?不打架嗎?”

“今天不打。”

“淮哥,你要染什麼顏色的啊?這一次是染紫色還是藍灰色?”

“黑色。”

小跟班們守在理髮店門口,麵麵相覷。

等謝與淮出來時,頭髮已經染回黑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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