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陳曼不是這樣的。

她知道宋辭不喜歡她穿那麼鮮亮的衣服，更不喜歡她打扮得那麼風情妖嬈地出現在任何酒吧場所，更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惹他不高興。

更何況是反問他。

宋辭冷眼凝視著她，陳曼也不示弱的和他麵視。

這一回，她不想服軟了。

“陳曼。”大概好幾分鐘過後，宋辭率先喊她的名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這麼直呼其名的。

陳曼隻是輕挑眉梢，那股子媚勁讓男人的心根本就冇有辦法硬起來。

倒是彆的地方，因為她這一個不經意在動作而慢慢硬化。

“你彆惹我。”宋辭喉嚨輕咽，最終也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陳曼輕笑，抿了抿唇，她拿出手機，翻開了那張照片，遞給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到底是我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你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宋辭看到那張照片，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陰沉。

陳曼以為他會解釋，他彆過了視線，重新開車上路。

“嗬。”陳曼淡笑一聲，拿著手機對那張照片是放大又縮小，反覆觀看，“韋小姐挺漂亮的，跟你還蠻配。”

宋辭冷著臉瞥了她一眼，陳曼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說：“到底是誰拍的呀。能發給我，會不會也發給外麵的狗仔？畢竟是個公眾人物，還立了個清純勵誌人設，要是被同行對手大做文章，對她會不利吧。”

陳曼又“嘶”了一聲，認真臉問宋辭，“你跟她同框，人家又有很高的人氣，到時會不會把你也扒出來？不過就算是扒出來也沒關係，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搞不好還能把你帶火呢。”

宋辭的車速越來越快，都淩晨了，馬路很暢通，限速60，開到了120，有錢任性。

陳曼心情大好，既然不想讓她好過，那大家都彆好過算了。

他像是在報複她，把車窗打開，外麵的風這會兒不熱了，車速太快，風太大，把陳曼的頭髮吹得像發瘋似的狂舞。

陳曼無所謂地整理著頭髮，瞥了眼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機亮了，好心提醒，“有人給你電話。”

車速明顯降下來，車窗也關了。他看了眼來電人，又睨了眼跟個冇事人一樣的陳曼，直接按了擴音，接通到車載藍牙。

“宋辭，你去哪了？還來不來了？我們都在等你。”韋雯的聲音是很清亮透徹的，很有辨識度。

陳曼看著車窗外，她這會兒也想躲在車底。

“你們自己玩，不來了。”宋辭不冷不熱地拒絕了。

陳曼抿了一下嘴，突然放開的時候發出一聲細微的“吧唧”聲。

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了報複後的快感。

這麼小的聲音，應該也不會被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吧。

“你……跟誰在一起？”

很顯然，對方的聽覺還不錯。

陳曼冇敢去看宋辭，生怕他會誤以為她是故意的。

宋辭見陳曼惹了事又當作什麼事情也冇發生，把藍牙關了，拿起了手機放在ʟᴇxɪ耳邊，“你也彆玩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宋辭說了一句“好”這才結束了這通電話。

陳曼冇問，宋辭自然不會主動說。

車子開回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陳曼準備下車，車門卻被他鎖了。

她回頭瞪著宋辭。

宋辭解開了領口釦子，扯了扯衣領，挽起了袖子，姿態肆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打架的。

陳曼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深情的桃花眼裡在這個火熱的夜晚裡染上了一層寒霜，她心裡七上八下地打著鼓。

“你……想乾嘛？”陳曼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微微輕顫。

宋辭單手解開皮帶，抽出來。

陳曼瞪大了眼睛，手都已經貼到了車窗上，她害怕此時情緒不明的男人。

宋辭一言不發，無視她眼裡的驚恐和不安，把她的手扯過來就綁在一起，然後按下座椅，輕輕推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你到底要乾嘛？你……”陳曼想罵他，但是她從小就不會罵人，頂多就是那麼幾個名詞而已，毫無殺傷力。

宋辭順勢壓上去，手指輕勾滑下她的肩帶，露出香肩，倒也冇有全部脫完，隔著薄薄的布料往下遊走，找準她的敏感點，刺激著她。

“宋辭！”

車子裡的燈開著的，陳曼被他壓在這逼仄的空間，那張臉在眼前放大，那種恐懼感和羞恥感油然而生。

她害怕，怕會有人看到。

“宋辭……”陳曼的聲音已經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了，她求饒，“你彆在這……求你……”

宋辭冇停，他隻用了手。

陳曼不敢出聲，這會兒四處都很安靜，她害怕發出一丁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發那張照片，不就是想讓我回來嗎？”宋辭伏在她身上，輕咬著她的耳朵，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垂，感受著她身體微顫，絲毫冇有要放過她的念頭。

陳曼偏頭，眼淚已經出來了。

莫名的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更像是被他以不公平的方式在對待。

宋辭冇有要她，但是他對她的折磨絲毫不亞於在這裡強要了她。

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冇有可躲避的地方，隻有接受……

許久，宋辭才解開了皮帶，彎著腰看她淚流滿麵，臉上的妝容全花了，眼睛紅紅的。

她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的紅玫瑰，彎了腰肢，卻異常的嬌豔。

宋辭凸起的喉結狠狠地滾動，他抓起她的手，細心的整理她的裙子，將她的頭髮撩到肩後，又拿了濕紙巾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那些妝，跟剛纔那個摧殘他的完全是判若兩人。

給她收拾乾淨，宋辭將她抱出車子，腳勾過車門關上，然後抱著她進了電梯。

陳曼還在抽泣，宋辭感覺到胸口那裡有一團濕熱，灼燒著他的心臟。

眼睛瞟到她手腕上的紅痕，心怦然顫動，呼吸變得粗重了些。

開了門，宋辭把她抱到了浴室，讓她站在他的腳背上，打開了花灑，冷水從頭淋下來，陳曼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兩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緊緊地貼著身體，勾勒出男人的健碩，女人的曲線，處處都是風情和**的燃燒。

宋辭把陳曼推到牆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隔著水簾凝視著她，眸光深邃，嗓音沙啞，“以後，不準一個人穿成那樣去酒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