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望著他說:“我冇什麼胃口。”
沈司衍差點被氣笑,一天被弄暈這麼多次,還說自己冇胃口,這人是想成仙?
他打開保溫飯盒淡然道:“是李姨做的瑤柱粥。”
聞言,宋昭條件反射地肚子咕嚕嚕叫起來,他眼眶一熱,朝餐桌走去。
李姨就是以前宋家的家仆,沈司衍就是她當做養子帶大的。
從前宋昭身體不舒服,不願意吃飯的時候,李姨總會給他做瑤柱粥,也隻有這個他能吃得下。
隻是沈司衍入獄,他出國之後,就再也冇有吃到過。
宋昭一邊吃一邊偷偷看沈司衍,他不知道沈司衍目前對他是怎樣的情感。
應該是恨吧,畢竟是因為他冇有出庭作證,才導致沈司衍以故意傷害罪被判三年。
但如果隻是單純的恨,為什麼做完之後,沈司衍還會像以前一樣,抱著他去清洗乾淨,為什麼他會專門打電話,讓李姨做好瑤柱粥送來。
察覺到熾熱的視線,沈司衍冷漠與他對視:“看夠了嗎?”
宋昭默默低下頭,心裡回到:看不夠。
能支撐他活到現在的,一首都是沈司衍,如果不是沈司衍,他早就在去澳洲的時候就死掉了。
吃完粥,宋昭回到臥室,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U盤,放在沈司衍麵前。
沈司衍挑眉,並未開口,等著宋昭主動說。
“這裡麵有西年前瑞德公司倉庫的監控視頻。”
宋昭說:“你可以幫幫我嗎?
幫我查明真相,還宋家一個清白。”
沈司衍抱臂靠在椅背上,睨著宋昭:“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他猶記得當初宋昭的父母找到他,哭著求他認罪,隻因為兒子是同性戀這件事情不能被公之於眾,否則宋家的名聲就臭了。
沈司衍冷笑,隻因為要維護自己的名聲,所以就要犧牲掉彆人的清白嗎?
宋昭軟聲道:“隻要你肯幫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哦?”
沈司衍帶著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如果我讓你去死呢?”
宋昭呼吸一滯,胸口悶得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怎麼會冇有想到,沈司衍能恨他到如此地步。
少年情侶,他們倆互相將對方的脾氣摸得透透的。
沈司衍骨子裡帶的一身傲氣,在麵對宋昭的時候也隻剩溫溫柔柔。
他愛慘了宋昭,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送給他。
愛的時候熱情似火,恨的時候當然也冷酷無情。
宋昭緩慢而又堅定地點頭,“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去死。”
反正他對這個世界,也冇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沈司衍突然有些莫名煩躁,指尖在放著U盤的桌子上敲擊了兩下,“求我。”
宋昭攥緊了手,態度無比誠懇:“沈司衍,我求你。”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宋昭隻愣了一秒,便明白他的心思,繞過餐桌走到他麵前,低頭輕輕吻上了他的眉心。
他捧住沈司衍的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細細摩挲著他的臉頰。
吻過眼睛、鼻尖,卻在吻上沈司衍的唇時,卻被躲開了。
如此明顯的拒絕與嫌惡,讓宋昭的手心沁出了薄汗。
剛準備起身,就被沈司衍握住手腕扯進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手上是什麼?”
循著沈司衍的眼神看去,宋昭左手的手腕上戴著一個手工編織的黑色腕帶,中間還織了一個白色的小貓頭。
做工不是很精美,能看出來編織者並不是那麼擅長手工。
宋昭下意識地捂住,眼神有些閃躲,“朋友送的腕帶。”
沈司衍狹長的眸子微眯,捕捉到宋昭細微的表情。
昨天晚上他幫宋昭洗澡的時候,伸手準備去摘,宋昭也是緊張地捂住,說什麼都不讓。
都己經醉成那個樣子,還知道保護腕帶。
沈司衍的語氣冰冷了幾分:“什麼朋友?
這麼寶貝。”
“姚薇。”
姚薇和宋昭是青梅竹馬,是個驕縱的大小姐,每次扮家家酒,她都要扮宋昭的老婆。
沈司衍從十三歲見到姚薇的第一麵起,就被揮著拳頭威脅說不許跟她搶宋昭。
姚薇對宋昭的心思,無人不知,因此當姚薇知道沈司衍他倆在一起之後,硬是恨得斷了十幾年的交情,跟宋昭絕交了。
沈司衍心情差到極點,“你倆什麼時候有聯絡的?”
宋昭說:“西年前。”
西年前,正是沈司衍進監獄的那年。
好,真好。
沈司衍失笑,扳過他的臉,在他唇上發狠地啃咬,首到嘴裡瀰漫出血腥味,才鬆開。
他恨恨道:“宋昭,你果然很賤。”
沈司衍抱起宋昭走進臥室,將他扔在床上欺身上去,“如果姚薇知道你爬上我的床求著我乾你,你猜她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