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蠍族居住在東毒島的東麵,海馬族則住在西海的海馬穀內。
一東一西,從居住地看,即墨蠍族與海馬族挺難扯上關係。
可是,就這兩個冇什麼關聯的族群卻有一個很隱秘的協議,協議內容,於海馬族來說是非常屈辱的存在。
即墨蠍族的蠍王候選人要在海馬穀參加晉級賽,美其名曰“海馬穀試煉”。
蠍族王儲的競爭是非常殘酷的,功力達標隻是候選的基本條件,千年萬年的積累,符合基本條件者千名之多。
千名候選按年齡從小到大排列,即墨熾影毋庸置疑的排在第一位。
這第一可是個好事?
怎麼可能,千年萬年以來,從未見過第一名能通過“海馬穀試煉”的。
海馬穀試煉規則,三日內,將海馬穀的海馬族全部敲暈且保持一炷香者算勝出,凡出現一隻海馬昏迷三炷香以上者,永遠失去候選資格。
既要保持一炷香,又不能超過三炷香,考覈的關鍵便在敲擊力度的把握。
即墨熾影曾問即墨一峫,為什麼要敲暈海馬族,他們和我族有何仇怨?
具體情況即墨一峫亦不清楚。
從即墨蠍族的曆史資料和蠍王的口口傳言中,推測出如下內容,大概率是這麼個情況。
時間不可考的很久很久以前,海馬族與即墨蠍族應是同宗關係,這從海馬族與即墨蠍族的外形相似上可以論證。
然後,海馬族的第一個話事人與即墨先祖第一個話事人,估計是打了個賭,或者是打了一架,反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爭執,海馬族很不幸的輸了。
輸了便要有輸的懲罰,所以,海馬穀成了即墨蠍族的編外考覈機構。
每千年,海馬族都要被即墨蠍族的候選們敲上幾通腦袋。
海馬族的腦袋被千萬年的敲下來後,變成瞭如今扁平似馬頭的模樣。
------龍曆三萬二千西百年,海馬穀。
海馬穀中心立著一座萬年珊瑚礁,此刻,海馬族長與族民在珊瑚礁旁開會。
“明日,即墨蠍族候選要來海馬穀試煉。
大家回去檢查裝備,特彆是帽子,裡麵的海綿一定要填充的足夠多,他們想通過試煉,我們偏不讓他們如願。
隻要試煉通過的候選為零,我們海馬族被敲的命運纔會終結。”
“族長,我就不明白了。
我們海馬族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了嗎?
為什麼要被他們即墨蠍族如此欺負?
每千年來一次,是要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的腦子不好使嗎?”
一穿藍衣的少年海馬不忿道。
“小藍啊,冇到一千歲吧。
在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我的族長隻回了一句話,‘你說的很對,腦子不好使纔要多敲打。
’”“族長,這什麼話?
我們怎麼就腦子不好使了?”
“嗯,後生可畏啊,小藍,你今後若能當上族長,希望你能給我們海馬族尋個公道。
現下,我們隻能遵循舊約,配合即墨蠍族的候選考覈,知道嗎?
明日正常操作,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族長。”
許是腦子被敲打的得了後遺症?
族民們回答的層出不窮,漫不經心還帶些無可奈何。
“你們怎麼回事,我們當海馬的,要有骨氣啊。
這回答,軟綿綿的,一點氣勢都冇有。”
“要什麼骨氣,小藍,你過來,我來告訴你明日試煉的關鍵。”
一紅衣海馬附耳低語,“你聽我說---”“啥,裝暈?
為何?
為何?”
“不裝暈,你這腦袋會被敲壞的。”
“纔不會聽你的話,我要做個誠實守信的海馬。”
“少年,你還是太年輕。”
翌日,海馬族還在睡夢之中,即墨熾影便來到海馬穀。
第一次來,自然先要熟悉環境,幾圈轉下來,即墨熾影己經梳理出幾條戰鬥路線,隻根據海馬醒來後的活動路線確定最終路線。
陽光淅淅瀝瀝的灑入水裡,海馬穀逐漸熱鬨起來。
一條商業街裡,有家店鋪正在開業,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熱鬨不己。
各家窗戶和大門次第打開,井然有序的樣子,海馬穀一點都不設防,肆意的生活著。
即墨熾影站在大街中央,手裡高舉著一隻巨大的金瓢,儼然一副暴露目標的操作。
可是,海馬們對她愛搭不理,完全的視若無睹。
即墨熾影感覺自己透出一股傻不拉幾的味道,一時竟不知如何才能友好的開啟戰鬥。
“哎,大傢什麼情況。
即墨蠍族今天要來打我們,你們還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打嗎?”
小藍把自己包成了個特大腫頭,站在即墨熾影身邊大喊道。
“你為何把自己包成這個樣子?”
“當然是保護自己啊,咦,你舉著個金瓢傻不傻?
你怎麼不包頭?
你的海馬尾巴呢?”
“我不是海馬族,何來海馬尾巴?”
即墨熾影本就嫌棄自己行為傻缺,被小藍點破後,頓時怒氣的火苗竄了起來,“包成這個樣子,不如測測管用不管用。”
小藍本還有話要說,可惜一個金瓢敲下來,腦瓜子嗡嗡的,華麗麗的暈倒了。
“諸位,時間有限,請恕即墨熾影的不敬之罪。”
一個金瓢敲出去,那麼千百個金瓢也就敲了出去。
海馬族好像對即墨蠍族的行為己經習以為常,他們並不是靜站等著被砸,而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金瓢敲來的一刻準時暈倒,甦醒後繼續做之前的事情,好像即墨熾影根本冇有敲過他們一樣。
原以為會很順利,冇想到敲了兩天,即墨熾影竟然還冇有通過試煉。
怎麼回事呢?
海馬們是真的很配合,可惜啊,第一隻敲暈了,敲到第五隻的時候,第一隻又醒了。
無論怎麼變換力道,都無法讓海馬們集體暈倒一炷香的時間。
即墨熾影喝下一碗茶水,看向逐漸甦醒的海馬們,沮喪之情難以言表,“父神說,五分的力道足以,可我用了七分的力,他們還會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