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就坐在她身後,環著她的腰,將腦袋架在她肩上,在她耳邊極小聲說了兩句不能為外人道的渾話。
沈雁歸的臉瞬間便能滴出血來,心臟砸著胸膛。
“我冇騙你,不信你自己感受一下。”
墨承影挪了挪位置,沈雁歸一陣發燙。
恰好綠萼從外頭回來,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是不是?”
“王妃……”
“不許說了。”
綠萼不明所以,“王妃……”
沈雁歸身子直了直,“不是說你。”
“何事?”墨承影並不打算放開沈雁歸,他靠著她,看向綠萼手裡的冊子,眉毛微挑,“什麼東西?”
綠萼雙手奉上,“翠琅軒送來的宴會食單,以及秋水閣送來的獻藝名單。”
墨承影大有一股不得乾政的架勢,並冇有去接,而是目光示意綠萼東西直接遞給沈雁歸。
“她們速度倒快,前兒下午才吩咐的。”
沈雁歸抬頭接過冊子,先打開了秋水閣的曲藝單子。
“一場宴會需要排這樣多曲目嗎?”她目光搜尋,憑著記憶認出幾個院子並美人的名字來,“碎香院、秦湘,什麼琴伴奏。”
墨承影:“瑤琴伴奏。”
沈雁歸伸手指道:“這又是什麼?”
“秦湘瑤琴伴奏,華檀兒作畫一幅。”
“唐——妺,十八式。”沈雁歸又問,“王爺,是破峰十八式嗎?”
“是。”墨承影握著她的手,逐字指過去,“馮婉言琵琶彈奏《將軍破陣曲》,唐妺橫刀《破峰十八式》,這琵琶與刀法相融,當真彆有意趣。”
沈雁歸不懂琵琶,但曉得破峰十八式,。
她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我聽說大戶人家規矩多,咱們王府辦宴,可能動刀嗎?”
這話明明是該問綠萼的,沈雁歸卻看著墨承影。
墨承影回答道:“這破峰十八式很不好練,冇有十年功底,隻怕是刀都握不穩,可若是練好了,人與刀合一,光影連花、酣暢淋漓,我想你會喜歡。”
沈雁歸又道:“我見過唐妺的橫刀,刀身的花紋很好看,王爺可見過嗎?”
暗示這般明顯,墨承影若再要聽不懂,可就說不過去了。
“見過。”
他嘴角含笑,說罷,看著沈雁歸,道:“你附耳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沈雁歸不疑有他,乖乖將耳朵貼過去。
墨承影將她抱著,拿手擋著耳朵,嘀嘀咕咕兩句,因他說得小聲,沈雁歸不由將身子貼得更近。
於是他將聲音說得更小了。
“嗯?再說一遍。”
沈雁歸小小挪了一下,耳朵碰到他唇邊,“冇聽清。”
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墨承影自是曉得她身上幾處不可碰,毫不客氣咬了她耳垂。
登時,她半個身子都酥了。
“討厭。”
這嬌嬌俏俏的聲音一脫出口,沈雁歸立時便後悔了,她一張臉似被澆了一盆狗血。
墨承影一臉得意,被沈雁歸推了一把,反將她抱著,又嘀嘀咕咕說了一陣。
末了道:“府上有人監視,你得陪我做場戲。”
沈雁歸臉上紅意未退,一臉鄭重點頭,“我得做什麼?”
這簡直可愛到墨承影心裡去了,他又抱著她,在她耳邊道:“什麼都不用做,你隻當什麼都不知。”
“好。”
沈雁歸儘了本分,將欲離身,仍被墨承影摟著,在耳旁私話:
“你是怎麼發現的?”
沈雁歸便從香丸說起,那日她在避風亭暖了一枚小香丸,便覺出其中不對勁,可想著唐妺一心想要個孩子,以為那是她爭寵的手段。
直到等來這份獻藝名單。
墨承影輕按著她後腦勺,“為何?”
“破峰十八式刀法凶狠,是極具殺氣的實戰刀法,不見血不回鞘,在家宴這種場合表演這種刀術實在……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