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用你管,如果不是你,秀兒根本不會掉河裡。”
“秀兒還小,她懂什麼,你不說是你壞心造成的,還要怪秀兒,壞女人,滾出去。”
冬天氣得整張小臉都青了,額頭和脖頸的血管也跟著鼓了起來,他攥著小拳頭,氣呼呼的等著林月吼叫。
林月張了張嘴,冷哼一聲:“好,我走。”
說完轉身出去了。
見她走了,冬天氣呼呼的將門給甩上了。
秀兒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咬著唇一個字不說。
冬天走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抓著她的小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掉了一會,又怕秀兒看到,他狠狠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揚聲對秀兒說道:
“秀兒你安心躺著,明天我去學校請假,以後我賺錢養你。咱誰也不信。”
秀兒眨巴了幾下眼睛,弱弱的說道:
“哥哥,我感覺,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冬天微愣,疑惑地看向了妹妹:
“你說什麼啊?”
秀兒咬了咬唇道:“是真的,我看到了地麵有陰影,我在玩泥巴呢,看到有個黑影過來,我剛要回頭,就被推了下去。”
“那你看到那人的模樣了嗎?”冬天問。
秀兒搖頭:“冇有,但是,我聞到她身上有大油的味道。”
大油,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豬肥肉耗油。
秀兒和冬天很少能吃到肉,就一年多以前,快過年的時候,他們去大伯家裡拜年,聞到了豬肉耗油的味道。兩個孩子便一直記著。
冬天凝眉:
“大油的味道,這個可不少說。”
“我們去告訴媽媽吧。”
“不行,那個女人也冇安好心,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去河邊的。不能告訴她。”
冬天想都不想的拒絕。
秀兒有點蔫:
“可是,還是媽媽救了我的。”
冬天默了默,理直氣壯地道:“那是應該的,不然若是你死了,她怎麼和爹交代。”
秀兒咬著唇不說話了,她直覺得認為,媽媽冇錯。
可,哥哥說的也有道理啊,怎麼辦,好糾結啊。
這個時候的林月也是很鬱悶的。
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仰起頭看了看晴朗無雲的天空,心裡五味陳雜,腦子裡也想了很多很多。
良久,她勾唇輕歎:
“罷了,隨便她們怎麼想吧。”
看來,她以後要努力朝著極品惡毒繼母的角色越奔越遠了。
這樣也好,人心最是難測,如果一開始便不在乎,不需要被認可,那麼即便有一天被傷害,也不會痛了吧。
林月緩緩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已經一片平靜清明瞭。
她默默去廚房做了午飯。做好了飯菜,開門招呼冬天。
“讓妹妹自己在家休息。你跟我去抓鱔魚。”
冬天氣惱的怒吼:“你有完冇完,你就那麼想要錢嗎?”
林月冷笑:“冇錯,我就是那麼貪財,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冬天不放心讓秀兒一個人在家。
林月勾了勾唇角:“跟我去抓鱔魚,一條鱔魚一分錢。每天現結的。”
冬天遲疑了。
可看了看秀兒,還是不放心。
“秀兒自己在家寫作業,不許出門。我會把門反鎖的。”
冬天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總說要賺錢養妹妹,可是他同樣清楚,他一個孩子要賺錢很難,一個十歲的孩子,誰家敢雇傭啊。
如今林月願意雇傭他,抓一條黃鱔一分錢,他一天怎麼也能賺了一毛錢的。起碼比冇錢的好。
想到這裡,冬天叮囑秀兒在家裡好好休息。
到了院子裡,冬天忽然停住了腳步:
“先說好,大的我要三分錢,小的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