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春花爹要的聘禮太多了,我們拿不出來。”
“後來奶奶說,春花心術不正,不適合做我們媽媽。”
“其實我和哥哥不喜歡春花姐姐,她每次來都是不停的問爹爹在哪裡,爹爹啥時候回來什麼的。每次哥哥和她說話,問她什麼問題,她都是愛理不理的。”
“我們不喜歡她。”
林月笑了,看吧,果然孩子的眼睛是最明亮,最清澈的。
“那你看清楚推你下去的那道身影是春花嗎?”
秀兒搖頭。
“看清楚是男人還是女人嗎?”林月又問。
秀兒皺眉。
“你看,雖然你看到的陰影是冇有容貌的,可是會有特征啊,比如,男人的頭髮很短,女人有辮子。會有圍巾等等……”
秀兒眨眼,仔細的想了想:
“那個人冇有頭髮,頭髮是短的。”
林月瞳孔猛然一縮,看樣子是個男人啊。這樣說來就不是春花了。
這年頭,女人大多是長頭髮的,要麼梳成了羊角辮子,要麼就是紮起來也馬尾,隻有上了年紀纔會剪短了。
可即便是剪短了,也是能看出來比男人長很多的。
“乖,你在家裡等著,我去找你哥哥,冬天可能找錯了人。”
經過林月的引導,秀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很乖巧的點頭答應了。
轉頭再說冬天。
他一溜煙從院子裡跑出去找春花。
到了春花家院子門口,探頭往裡麵瞅。
剛好春花開門出來,一眼瞧見了冬天。急忙開心的朝著他招手:
“冬天,你怎麼來了?”
冬天猶豫了一下,從門邊跑出來,走到了春花的麵前。
“你好幾天都不去我們家了,有點想你。”
“是嗎,還是我們冬天和姐姐貼心呢。”春花笑了笑,蹲在了冬天的麵前。
“冬天,你後媽對你們好嗎?”春花似有所指的問道。
“切,好什麼啊。她可壞了。”冬天氣呼呼的道。
“她怎麼壞了,打你們了?”春花問。
“那倒是冇有。”冬天搖頭。
“那是不給你們飯吃了。”春花又問。
冬天還是搖頭。
“那怎麼壞了,你給姐姐說說。”春花急忙追問。
冬天張了張嘴,忽然說不出林月是怎麼壞的。
他眼珠轉了轉:“反正就是很壞唄。”
正說著,廚房那邊傳出來了大油炸鍋的味道。
冬天聞到了,還努力朝著那邊看了看:“春花姐姐,你家做菜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啊。”
春花回頭朝著廚房瞅了一眼:
“是大油的味道,這不是前天我叔叔給送了一點肥肉過來,我娘就給耗了大油。”
看著冬天那一臉渴望的模樣,春花起身回去屋子裡,從耗油耗出來的油酥裡抓了一塊,轉頭遞給了冬天。
“冬天,給你吃。”
冬天搖頭:“不要,我不要。”
說著往後退了幾步。
接著眼神落在了春花的鞋子上:“春花姐姐,你的鞋子怎麼那麼多的泥,你去河邊了嗎?”
春花搖頭:“冇有啊,冇有,可能是剛纔不小心踩了水。”
冬天怒了:“你胡說,你分明是去了河邊,你鞋子幫上還有乾掉的拉毛草呢。那東西,隻有河邊堤岸纔會長。”
春花微微有些慌亂:“我,我是去過,就是隨便轉轉的。”
“隨便轉轉你為什麼不說,你有什麼害怕的,我妹妹就是被你推下去的吧。”冬天指著她大叫。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推你妹妹下去。我和她也冇有冤仇。”春花氣惱的大叫。
“我纔沒有胡說,秀兒都看到了,她看到有人靠近,推了她下水的。”
“那秀兒看到是我推的了?”春花鬱悶的問。
“那,那倒是冇有,但是秀兒說,聞到了大油的味道。你的衣服上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