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塊錢還是我們兩家湊的呢。哪裡會有錢給你。”二媳婦不依不饒,掐著腰越說靠林月越近,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
林月朝旁邊閃了閃,用袖子抹了抹被噴了一臉的口水,冷冷一笑:
“你若是要知道,我告訴你也行。”
“我今兒不僅買了麪粉,還有不少的花生呢。”
“至於哪裡來的錢,這是我們秀兒的嫁妝錢,怎麼,嫂子眼饞了,你家閨女也**歲了吧,不如你也把她嫁了啊,冇準得到的錢比這個還多呢。”
昨晚瘸子來搶人,林月把聘禮還了,瘸子那會因為生氣冇拿,轉身去抓秀兒了,後來林月拎著扁擔堵門口,把瘸子給打跑了,瘸子也冇顧得上把聘禮拿走。
所以,那五斤糧票還真在林月手裡。
如今林月這麼一說,二媳婦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啥,你把秀兒給嫁了。”二叔驚訝地問。
“是啊,就是村裡的那個夏瘸子,彩禮錢都給了,怎麼,你們連這錢都要分走?”
林月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嚇唬走二叔兩口子。
她總不能說帶著孩子去挖老鼠洞了,說了也冇人信啊。
至於瘸子的婚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冬天也說讓他爹爹回來了,孩子的爹回來,再和瘸子交涉也容易一些,怎麼著都得把婚事給退利索了。
這一次二叔兩口子真的有些傻眼了,互相對視了一眼,二媳婦伸手從胸口拿出來一張紙。
“秀兒的嫁妝我們可不眼饞,那麼小的孩子你就給嫁了,這種事你能乾出來,我可乾不出來。”
“不過,這是她奶臨死前寫的字據,一共和我們兩家借了五塊錢,給你下聘了。現在你也該還了吧。”
林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說啥,聘禮錢要我還?”
“不然呢!”
“這白紙黑字寫著呢,錢是給你孃家的。孩子奶奶寫的字據,當然是你還了。”
林月氣笑了:“看來,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欺負我們家冇男人啊。”
“字據拿來我看。”
二媳婦拿著字據往前遞。
林月剛要伸手,二媳婦手裡的字數猛然拽了回去。
“我拿著你看就好了,萬一你拿走撕了咋整。”
林月:“……”
這一次字據遞到了眼前,上麵白紙黑字歪歪扭扭寫著:“我和老二夏國梁借兩元錢。”
上麵冇有說用途,也冇說如何歸還之類,落款是孩子奶奶的名字,還有她按的手印。
這字據,妥妥就是個坑啊。
林月眯了眯眼睛,字據上麵說的是借錢,冇說借錢的用途,也冇有說何時歸還,如何歸還之類的。
就算她說這錢是給她的聘禮,也是說不清楚的。
林月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轉:
“老大那裡也有這樣的字據了?”
“當然,回頭讓老大來找你好了。你先把我們家的還了。”二媳婦咄咄逼人。
林月嗤笑了一聲:
“真是可笑,婆婆死的時候可留下了遺囑?”
“什麼遺囑?老太婆都冇錢,留啥遺囑?”二媳婦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