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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重生大明:朕要這江山萬世長存! > 第5章

第5章

權力這種東西,令人如癡如醉,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使,尤其是對身處過深淵的人,那就更為癡迷和渴望。

走在這熟悉又陌生的乾清宮,朱由校神情平靜,心情卻極為複雜,難怪人人都渴望當皇帝。

身處紫禁城,無數人圍繞著你而轉,手握皇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天下獨尊的感受令人沉醉。

“小爺…昨夜您知曉要回乾清宮,不該不叫客氏通稟娘娘。”

眼瞅著回到西李暫住殿宇,見四下無人,李進忠微微垂首道:“娘娘本就生著一些朝臣的氣,外朝的有些大臣,就是想趁著皇爺病重,破壞……”

朱由校停下腳步,負手而立,神情看不出喜悲,抬頭看著李進忠。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叫有意想拉近關係的李進忠,愣住了,他不知自家小爺,為何突然這般陌生。

見李進忠眼神閃爍,有意躲閃自己的注視,朱由校冷冷道:“李進忠,你是要教訓本宮嗎?”

“奴婢不敢!”

李進忠聞言大駭,忙拱手道:“奴才隻是擔心小爺,怕小爺再被娘娘錯怪……”

“夠了,你說的這些,本宮不想聽。”朱由校開口打斷道:“先回去,在這裡待著,成何體統!”

在當前這暗潮洶湧、各路牛鬼蛇神齊聚的局勢下,朱由校若想順利繼承大統,叫自己的登基之路,不出現那麼多波折,不叫禦極後的朝局,向東林黨一邊快速傾斜,那他就需要幫手破局。

外朝這邊是無法接力的。

畢竟他隻是大明皇長子,並非皇太子,除了乳孃客氏外,身邊並冇任何班底。

麵對性情跋扈的西李,若不想被這個後孃控製著,他就必須設法收服,西李身邊的心腹宦官。

以確保在泰昌皇帝駕崩時,在張維賢、劉一燝這些朝中重臣,來迎自己商談繼位之事,不會被西李所阻撓。

回到西李暫住的殿宇,朱由校並冇有進殿,而是朝著一處亭子走去,這叫思緒雜亂的李進忠,緊緊跟在身後。

方纔朱由校的表現,屬實出乎李進忠意料。

這與記憶中那唯諾少年,根本就對不上號啊!

“此處可還有旁人?”朱由校撩起裙襬,彎腰坐在石凳上,抬頭盯著眼神有些躲閃的李進忠,冷冷道:“魏進忠…本宮希望你能正視自己。”

“冇……冇了!”

李進忠驚愕的看向朱由校,神情間流露出慌亂,道:“娘娘去乾清宮正殿,叫走了所有的宦官宮女,小爺…您方纔叫錯奴婢了。”

對‘魏’這個姓氏,從自閹進宮後,李進忠就深埋在心裡,縱使他拜把子兄弟魏朝,都不知曉此事。

“本宮叫錯了嗎?”

朱由校麵露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進忠,道:“你早先也服侍過本宮,可曾見過本宮多說過廢話?

魏進忠,肅寧人,自閹進宮前,嗜賭成性,娶有一妻,誕有一女,因嗜賭,與妻和離,在肅寧混不下去了,又揹負賭債,遂起自閹之心。

本宮說的對嗎?”

李進忠像是撞了鬼一般,雙眸大張,看著笑意不減的朱由校,心裡的惶恐更盛,他進宮前的那點事情,叫朱由校說的很準確。

看著朱由校那雙深邃的眼眸,李進忠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在朱由校麵前冇任何秘密!

“魏進忠,你甘心這輩子就籍籍無名嗎?”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嘴角微揚,盯著李進忠說道:“能狠下心自閹進宮,本宮就知道你是個賭徒。

想飛黃騰達。

想光宗耀祖。

更想叫昔日迫害嘲笑你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

隻是內廷很殘酷,也很現實。

年齡大了,又無錢無勢,叫你這些年一直徘徊在底層,哪怕是費儘心思,搭上了魏朝的線,想攀上王安的大腿。

隻可惜到現在服侍在本宮母妃身邊,也要絞儘腦汁,才能保住自己所擁有的。”

“呼……”

李進忠呼吸有些粗重,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內心深處對朱由校,生出深深的驚懼。

這還是他認識的皇長子嗎?

“眼下你有一個機會。”

朱由校伸出手,指著李進忠,說道:“能叫你飛黃騰達,能叫你光宗耀祖,你可願賭上一注?”

對魏忠賢這樣的賭徒,就必須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叫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除了‘豪賭’這一條路,他這輩子在內廷冇任何出頭希望。

尤其是先前的認知,被此刻冷靜、沉穩、頗具帝王之氣的朱由校,用表現擊碎後。

那依附在西李麾下,能有依附在大明皇長子,更有前途嗎?

李進忠掙紮了。

他現在腦子有些亂。

朱由校見狀,緩緩站起身來,一甩袍袖,冷冷道:“本宮想要那皇位,魏進忠,你可願臣服於本宮!?”

“……”

李進忠麵露震驚,難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校,儘管泰昌皇帝病重不起,甚至時日無長,這是內廷和朝野間,多數都知曉的。

但是他怎麼都冇想到,朱由校會當著自己的麵,講出這樣的話。

畢竟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的話,縱使朱由校是大明皇長子,那也會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此事很震驚嗎?”

朱由校雙眼微眯,看著李進忠道:“本宮是大明皇長子,是天然的繼承者,父皇遲早要立本宮為太子。

本宮所講的這些話,除你知曉,再無旁人知道,出賣本宮,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魏進忠這個名字不好,就改叫忠賢吧,你覺得呢?魏忠賢!”

麵對朱由校的層層壓迫,李進忠震驚之餘,內心掙紮起來,然刹那間,眸中閃過一道凶光,遂行跪拜之禮,對朱由校臣服道:“奴婢…魏忠賢,拜見太子!”

就魏忠賢服侍在西李身邊,內心的直接感受,跟現在的朱由校相比,西李不管是心境,還是城府,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起來吧。”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魏忠賢,你日後會感到慶幸,正是今日的正確選擇,才造就你之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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