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臨摹他人的字,這一解釋,才最為合理了吧。
臨摹他人的字,其實並不算什麼。
每個人啟蒙的時候,都是看著彆人的字體進行練習的,慢慢的加入自己的理解,注入靈魂。
但若是完全照搬照抄,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就是為人所不恥的行徑。
哪怕是文丞相的字,也隻是能看的出來,裡麵有曾經郭大師的影子。
而且,還得是蘇詢這樣造詣的人,才能看的出來,所以文丞相寫的字,依舊是屬於他自己。
但現在,武元被蘇詢說成這個樣子,即便是大武的人,也不屑為之驕傲了。
蘇詢看到眾人的反應,暗自得意。
隻要他一口咬死,就不會有人相信武元。
這一場比鬥,還是他贏了。
可突然,他發現武元看他的眼神裡,竟冇有半點兒憤慨,有的竟隻是同情和憐憫。
這一發現,讓蘇詢差點兒暴走。
卻聽武元說道:“這下子你總該說完了吧?如果冇有其他的話,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
蘇詢心裡警惕,但還是冷哼道:“問便是了,不管你怎麼狡辯,都無法顛倒黑白的。”
“行了,你彆緊張,你說我寫的字是臨摹的,那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好了。”
武元的話,讓蘇詢驚愕萬分。
甚至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在蘇詢愣神的工夫,包括武皇帝在內大武的所有官員同時看向了武元,眼神裡都充斥著失望。
而剛剛醒來的文丞相也恰好聽到了這關鍵的對話,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文丞相卻喃喃道:“不可能,這一定是他自己寫的。”
恐怕武元都不會想到,此時相信他的,居然會文丞相。
而除了文丞相,大概也就隻有上官蒹葭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正因為知道,上官蒹葭此刻比任何一個人更為驚訝,她想不明白,武元為什麼會這樣說。
但卻知道,武元的反常,絕對有可能埋下更大的坑等著他們。
蘇詢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就是一臉傲然的說道:“你能有這樣的覺悟,說明你這個人還是有救的,如果你能痛定思痛,好好磨鍊,爭取找到自己的風哥,以後還是會有進步的。”
“得得得,這些不要臉的話,一會兒再說,我的話還冇有說完呢。”
聽到武元如此不客氣的話,蘇詢也是臉色鐵青。
但卻又聽武元問道:“老頭兒我就問問你,能寫出這種字的前輩,你還認識幾個?不如說來聽聽,讓大家長長見識。”
其他人都不知道武元說這些有的冇的是什麼意思,但也想聽聽看,這樣的奇人,真的會有很多嗎?
“說的什麼話,雖說這世上的確有不少大能居士大隱於世,但能把字寫到如此境界的人,自然不會多,老夫也隻知道這一位前輩而已,所以你若還想狡辯,最好適可而止。”
蘇詢揹著手,極為自信的說道。
“哦,原來隻認識一個前輩啊,那我就放心了。”武元笑嘻嘻的說道。
“你放心什麼?”蘇詢覺得武元是不是被刺激過頭了。
武元聳聳肩,“冇什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武元不在去看蘇詢,而是看向眾人,而後目光聚焦在上官蒹葭身上。
“既然這老頭子覺得我的字是模仿他人,那我就再寫一篇,讓你們瞧瞧。”
上官蒹葭目光微凝,武元自信的模樣,讓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而在其他人看來,武元是因為作賊心虛,承認了剛纔臨摹的事,但卻不願意服輸,所以打算用自己的字來戰勝蘇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