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辭洗好澡,出來。
他吹乾濕發,將大燈關掉,隻留床頭那盞橘黃色的小燈。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手指突然觸碰到柔滑的肌膚。
薄硯辭精緻的眉頭一蹙,掀開被子,卻赫然看到自己的床上正躺著一個少女,而少女身上的衣物簡直少得幾乎遮不住她身上的春光。
薄硯辭瞳孔猛然收縮,腦袋一瞬空白,眼底瞬間變得幽暗。
內心深處的野獸突然破籠而出。
女孩不知怎麼了,此時沉睡過去,她眉眼恬靜,睡著的樣子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美得不可方物。
薄硯辭忽然大手輕輕摩擦她的眉眼,眸底是不加掩飾的癡迷與佔有慾,女孩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她睜開迷濛的雙眸。
薄硯辭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回縮手,因為他知道,女孩是多討厭他的觸碰。
而他不知道,女孩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得到”他的。
秦寧睜開雙眸,薄硯辭的俊臉近在眼前,她幾乎是本能的靠上去,“薄硯辭,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秦寧已經醉了,那瓶紅酒的後勁很大,幾乎是躺到薄硯辭的床上不久,她便酒精上頭,沉睡過去,連薄硯辭回來洗澡都聽不到一點動靜。
但也因如此,秦寧的膽子大起來。
即使醉了,她也冇忘記自己今晚的“任務”。
重生前她看不清他的心,處處牴觸他。
重生後,她願意將一切都給他。
秦寧靠著酒勁環上薄硯辭的脖子,酒精上臉的她臉頰酡紅,迷濛的眼神無端透著令人興奮的誘惑,她貼著薄硯辭的臉,全然不知男人此時因為她的動作而感到多震驚。
昨晚她的反常已經讓他感到驚愕,而今晚女孩的行為卻讓薄硯辭產生了懷疑。
他看著女孩身上的衣物,那是情侶為了增添情、趣而專門穿的,可此時,女孩卻穿著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薄硯辭心中生疑,麵對女孩如此誘惑的行為,他卻感到害怕,害怕這是女孩為了逃離他而耍的手段,他不顧女孩主動貼上他的臉,大手精準抓住她的手腕。
秦寧被抓疼了,清醒了一瞬。
“薄硯辭,疼!”
嬌糯哀怨的聲音響起,薄硯辭才驚覺自己的力道大了些,眼底劃過愧疚,但緊抓女孩手腕的大手依然有力,“秦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出現在我的床上!”
秦寧清醒了不少,雖然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在乾什麼。
但是她被薄硯辭的話給弄傷心,她要乾什麼,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她的眼睛瞬間變得濕漉漉的,語氣委屈說道:“薄硯辭,你怎麼了,你不愛我了嗎,我這樣你不開心嗎。”
秦寧確定薄硯辭愛自己,很愛很愛,不然上輩子怎麼會不顧自己的生命,而選擇跟她死在那場大火裡。
她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見他。
可是薄硯辭冷漠的態度卻讓她心痛,雖然她明明知道這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剛重生回來的她真的極度冇有安全感,她好想賴在男人的懷裡,聽他一遍一遍的叫自己寧寧。
“薄硯辭,不要這麼冷漠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的留在你身邊,我哪裡都不走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寧盤旋在眼裡的淚終於落下,她掙脫開男人鉗製她的大手,猛地撲在男人身上,瞬間呈現女上男下的姿勢。
薄硯辭一瞬恍惚,大手卻不自覺握上女孩盈盈一握的小腰,生怕她掉落下來。
女孩剛剛的話讓他的心臟猛的蜷縮,又痛又驚。
他忽然像是被迷惑一般,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慢慢撫摸上她粉紅光滑的臉,剛剛女孩撲上來的時候,他分明聞到了紅酒清香的氣息。
所以,她是喝酒了,纔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嗎?
薄硯辭為秦寧的反常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可他愛她如今的模樣,冇有任何防備的,撲到自己的懷裡。
“寧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可是你,是在騙我的對嗎,你在迷惑我,是想趁我對你放鬆警惕,想逃離我對不對。”他手指摩挲女孩紅潤的唇瓣,話語近乎瘋狂,“可是寧寧,你根本逃不了的,你此生,便是死,也要在我的身邊!”
秦寧被他偏執的話語弄得微愣,很快她臉上全是笑意,“好,我不逃,死也要死在阿辭的身邊。”
如同他上輩子,義無反顧。
薄硯辭真的要被秦寧弄瘋了,他到底控製不住,理智被女孩的話一點一點的趕走,他突然翻身,身上的女孩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大手握在她柔滑的肩頭,眼神危險盯著身下的女孩,“秦寧,但願你不會為今晚所說的話後悔。”
秦寧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我不後悔,永不!”
話落,秦寧的唇被男人狠狠攫住,像是懲罰一樣,吻得又狠又急。
秦寧隻好用力攀緊他的脖子,任由他奪走自己的呼吸。
薄硯辭像瘋了一樣,一遍一遍啃咬女孩的唇,他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了,女孩還是那副冰冷疏離厭惡他的模樣。
秦寧,哪怕是你騙我也好。
名叫秦寧的毒,他甘之若飴。
秦寧不知道自己被薄硯辭親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慢慢沉睡。
薄硯辭肩頭上的手突然垂落,他眼神一暗,卻看到女孩平穩的呼吸著,竟是睡過去了。
可是他還是不願放過她,一遍又一遍的輕柔的吻落下,直至身體原始的衝動被他全麵啟動,女孩身上的衣物實在太少,他怕他的自製力崩塌,做出傷害女孩的事情。
他不敢確定女孩今晚的行為到底是為何,所以,他不會輕易動她。
隻是,身下的“異樣”卻早已仰頭。
他戀戀不捨的放下女孩,朝浴室走去,冰冷的水再次澆灌下來,慢慢的一點點的澆滅他的熊熊慾火。
直至身上異樣的感覺消失,薄硯辭纔回到床上,看到女孩還在他的床上,可他依然覺得這是一場夢。
他走過去,在秦寧身側躺下來,手臂輕輕穿過女孩的脖頸,然後微微收緊。
就當是一場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