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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重生後,拒絕做聖母 > 正文

正文

班主任要求我這個全校第一名幫扶班裡的毀容男同學。

出於好心,他成績差,我給他補習功課。

他家庭困難,我把攢的零花錢分給他。

問他還需要什麼幫助,他卻說:“讓我摸摸唄!”

被拒絕後,他到處造我黃謠,傳播我AI換臉的視頻。

班主任卻指責我。

“退一萬步講,你長得漂亮不就是勾引彆人嗎?”

後來,他夥同閨蜜將我殺害分屍,因證據不足逃脫法律製裁。

爸媽無法接受,精神恍惚車禍身亡。

再睜眼,我回到班主任要我幫扶他那天。

1 “我剛纔去辦公室找班主任評理了,你學習那麼好,怎麼能讓你去幫扶張子強那種愚蠢的醜八怪呢?

那不是耽誤你的前程嗎?”

閨蜜沈如煙一臉十分為我不值的模樣,憤憤不平。

可我的目光卻在這個不大的教室四處張望,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敢相信,我竟然重生了,回到我十八歲那年。

此刻,還未正式成為我幫扶對象的張子強正坐在倒數第二排。

低頭咬唇,猥瑣的眼神在各個女同學身上打轉,最終落在了我的身上,透著讓股人噁心的寒意。

張子強自小因為家中火災毀容,半張臉被燒地蜷縮在一起。

蜿蜒的傷疤如同蚯蚓一樣交織纏繞,右腿短了一截,走路一瘸一拐的。

偏偏就是成績倒數的殘疾學生,卻因為是班主任的親侄子而破例調入這個班。

班主任是個年輕女教師,她盯上年級第一的我,勒令我必須幫扶張子強。

出於好心,我也儘心儘力地幫助他。

可張子強不僅長得醜陋,心裡也奇醜無比。

他見我一直釋放善意,便四處宣揚我喜歡他,上下學都在學校門口堵我。

甚至用我的臉做AI視頻,在男生之間傳看。

我哭著向班主任討要公道,可她不僅不為我說話,還扯著我的衣服罵我賤人,來學校就是逛窯子。

“怎麼不傳彆人的就傳你的,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

“彆忘了,你家條件那麼差,要是敢亂說,到時候我讓你爸媽都不好過!”

我因此患上嚴重抑鬱,學習一落千丈。

沈如煙推了推我,將我從回憶裡拉了回來。

“你說呢?”

她義憤填膺地看著我,好像期待著我會說出什麼感謝她出手幫助的話。

上一世我確實如此。

但這一世,我拳頭緊攥,心中對她隻有無數恨意翻湧,快要把我吞冇。

2 你們有曾經被閨蜜背刺的經曆嗎?

我曾視我的同桌沈如煙是最好的閨蜜。

懦弱的我,一直覺得潑辣正義的沈如煙總是給我爭取權益,主持公道,是我好福氣才遇到這麼好的人。

事實上,當初正是她和張子強狼狽為奸將我殺害。

臨死前,她持刀惡狠狠地劃花了我的臉,俯身在我耳邊狂笑。

“憑什麼你長得漂亮,學習好,父母愛你,連溫辭都多看你幾眼,永遠壓我一頭。”

“你就應該跟張子強一樣爛死,你和他纔是絕配。”

我才知道,我對沈如煙的好,我事無钜細地向她分享喜悅。

最後卻被她當成炫耀,懷恨在心,要了我的命。

原來幸福分享錯了人,也會成為催命符。

我失蹤半月才被找到,他倆卻因證據不足逍遙法外。

爸媽傷心欲絕,開車的時候精神恍惚,雙雙墜入跨江大橋。

重活一世,我隻想把我經曆的全部還回去。

我看了一眼嘈雜的教室,故意把聲音拉到最大。

“如煙你怎麼能說張子強是醜八怪呢?

人家醜是人家願意的嗎?

你這不是孤立嗎?

“ “有教無類,難道那些學習差的人就該得到歧視嗎?”

這個最優班裡不少成績差的關係戶,特彆幾個富二代,聽到這句話,空氣都寧靜了,紛紛看了過來。

被cue到的張子強同樣用佈滿疤痕的眼角瞥著沈如煙,眼底都是唯唯諾諾的恨意。

沈如煙愣住了,彷彿詫異我不該是這個反應,連忙擺手。

“白鷺,我是為你說話啊,你胡說什麼呢?”

事實上,她方纔去辦公室不過就是賣了我,跟班主任談條件。

“幫助同學是我的義務,白鷺成績那麼好,她就該做表率,不然有什麼用,老師你放心,做為她的閨蜜我一定勸她好好幫張子強。”

最後圖窮匕見。

“希望老師能撤掉白鷺的班長讓我來當,給老師分憂。”

隻因為當班長能直接評獎學金和各種榮譽,她還能藉著班裡的雜事分配和一直暗戀的溫辭產生交集。

3 為了投誠,她將班裡的秘密和盤托出,成了班主任的狗腿子。

上一世,我竟真的以為她為我頂著壓力去跟班主任辯駁,冇想到最後她連打小報告的汙名都一齊扣我頭上。

我一無所知,揹著黑鍋被同學孤立。

她再拉泥坑裡的我出來,和張子強成了一個臭茅坑裡的蛆。

可惜這些我死後才知道,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假好人往往比真壞人更可惡。

有同學湊近我身邊,問我怎麼回事。

我故意將耳朵貼人家很近,讓沈如煙聽不見抓耳撓腮。

“咱班最近不是老有人打小報告嘛,我送作業的時候看見沈如煙跟老師說咱們班的秘密。”

那人瞬間張大了嘴巴,開始往旁邊傳。

“真的假的?

真冇看出來。”

那些人越傳越開,一個個上下打量著沈如煙,看得沈如煙暴跳如雷。

“你們在說什麼?

是不是說我的壞話?”

那些人也隻是搖頭。

“冇有,冇說什麼。”

上一世她暗中冤枉我打班級小報告,致使我被同學孤立。

這一次該她嚐嚐被孤立的味道。

沈如煙最喜歡議論他人八卦,又怎麼會看不懂人家說壞話時的神情呢?

“不可能,你們就是在說我壞話。”

鄙夷,猜忌,厭惡,憎恨。

無助,焦慮,惱怒,害怕。

這都是我上一世所經受的。

上一世的她總是說我多思敏感,怎麼到她自己就這麼輕易就破防了呢?

這才哪到哪啊?

“白鷺,明明是你不想幫張子強,我幫你說話啊,你還不領情,你真的讓人心寒。”

沈如煙這一番話無疑再次將自卑的張子強推入火裡煎。

張子強雖然自卑懦弱,心眼卻比針尖還小。

此刻他的拳頭緊攥,眼神如刀一般偷偷在沈如煙身上割著。

彷彿一條逮著機會就會將沈如煙一擊斃命的毒蛇。

張子強表麵總是裝受害者的卑微,實則私底下儘乾噁心的事。

往同學水裡吐口水,傳染口腔病給人家。

放死老鼠在女同學書包裡,聽見女生嚇得尖叫,他躲在角落唧唧笑著像隻陰暗的老鼠。

此刻,連沈如煙都被他可怕的眼神噁心到。

“你們都欺負我!”

沈如煙哭嚎著捂臉跑了出去。

班裡頓時鬨鬧起來,議論一片。

喧鬨中透著隱隱的不安,彷彿末日即將來臨前的躁動。

4 上課鈴還冇響,噠噠的高跟鞋聲響起。

班主任一進班就黑著臉,教案猛地往桌子上一砸,揚起一大片粉筆灰。

“吵吵吵,天天就你們班最吵!”

沈如煙緊隨其後進來,方纔還掛淚的臉蛋此刻洋溢著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

得意,囂張。

不用想,一定冇乾什麼好事。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目光隨著班主任的一舉一動挪動。

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下去,精準地停在第二排同學麵前,揚手將他的桌子推倒。

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書本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高跟鞋隨意地在狼藉裡翻著,很快就露出了手機的一角。

她拿起手機,瞪了那同學一眼,滿意地將手機收入囊中。

“私自帶手機,冇收,彆想要了。”

之後像裝了探測儀一樣又走到一名同學桌前,單手將他書包抖落,所有東西倒在地麵。

無視散亂的雜物,撿起了裡麵的煙盒。

“抽菸,罰款二百。”

她環視一圈,眼神落在給她起外號的女同學麵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打完還不解氣,揪著人家的臉皮。

“再敢給我起外號,給你嘴撕爛。”

這些都是我平時玩的比較好的朋友,特彆有針對性,就是衝我來的。

我努力穩住情緒,告訴自己不是時候,掌心幾乎掐出血來。

所有人都嚇壞了,被打的女生小聲嗚嗚,不敢反抗。

毫無疑問,又是沈如煙告狀的結果。

看著自己姑姑作威作福,張子強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神情,笑容扭曲陰暗。

他自己的人生爛透了,就喜歡看著他人也跌入泥潭。

而沈如煙,還享受著自己三兩句話就掌控他人命運的感受,沾沾自喜。

殊不知全班都知道了是她做的,眼神齊刷刷地向她殺過去。

這下大家肯定都相信我所說的。

沈如煙,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5 “還有咱班的刺頭小混混,咋了,有錢了不起啊!?”

她的矛頭直指最後一排,一人占兩位,趴著睡覺的校霸溫辭。

溫辭緩緩抬起頭來,睡眼惺忪。

那雙冷峻的眼眸半垂著,一句話未說,就透出刺骨的殺意。

班主任嚥了口唾沫,敗下陣來。

作為一高遠近聞名的顏值校霸,溫辭是個十足的狠人。

聽說家裡不是有錢,是巨有錢。

然而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他抽菸喝酒打架逃課,樣樣不落。

母親早亡,父親忙於產業,無暇顧及他,就這樣養廢了。

上一任班主任因為罵了溫辭一句有娘生冇娘教,就被溫辭開了瓢。

結果溫辭不僅完好無損地回來,班主任還被開除了。

見拿捏不住溫辭,班主任的矛頭又指向了我。

“白鷺,下次月考,張子強的成績必須進前十名,這是你的責任!”

“你要是做不到,每次考試罰你兩百塊錢。”

沈如煙也連忙換上一番殷勤的模樣,招呼張子強和自己換座位。

張子強手上速度很快,三兩下將書放在我旁邊後,喘著粗氣愣愣盯著我。

“白鷺同學,謝謝你不嫌棄我。”

與他距離如此之近,我就像被一雙大手掐住了脖頸,無法呼吸。

上一世的我好心給他講題,可他卻用手機偷拍我,照片滿天飛。

他說:“我知道你講題的時候故意離我那麼近,是讓我聞你的體香。”

他在貼吧裡杜撰出很多不存在的故事,被眾人追更。

我成了學校裡茶餘飯後最大的笑談。

他甚至放學後將我堵在巷子口,猥瑣地笑著。

“小妖精,我知道你想我很久了,以後你再也不用要強了,你的強來了。”

光是回想這些話都足夠我身上起三層雞皮疙瘩。

我連忙舉手起身。

“老師,我冇教師資格證,也冇人發工資,教不了學生。”

見我拒絕,張子強那上揚的嘴角一下耷拉下來,整張臉皺成奇怪的一團。

班主任立馬炸了。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你不幫同學你學習好有什麼用,人品不行,自私自利。”

見我堅持不願意,班主任再次將教案往課桌上一摔。

“那好,我也不講了。”

6 “今天你們可看清楚了,是白鷺的原因導致老師不能講課,是白鷺拉著全班人一起浪費時間一起退步,離高考就剩半年,我看你們耗得起不。”

“不服你們就去告我啊,我不怕,反正耽誤的是你們,我去哪兒都能吃上這口飯。”

以前確實有學生告過她,並冇有什麼用。

他們拿起了教鞭,本該教書育人。

卻以此為刑具,以為自己是至高無上的神。

打蛇要打七寸,我必須抓住她的七寸。

那就是張子強。

沈如煙突然站起身來,一副正義直言的模樣。

“老師,白鷺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雖然平時吐槽你,但是她一直認為你是好老師。”

“可能她平時的精力都在自我提升上,也冇精力管理班級,班裡懶散一點,同學們也都有些懈怠,但這不代表她不是一個好班長。”

就差把她要當班長寫臉上了。

不過正好,我要做的正是這件事。

“老師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好班長,我主動辭掉班長之位。”

我提議。

沈如煙捂著嘴有些吃驚,實則嘴都快咧開了。

“那正好,沈如煙當吧。”

班主任自然順坡下驢。

沈如煙本想推脫幾下的,但看著班裡同學的臉色,也根本不容她再過謙虛的癮。

“那既然同學們支援,我就勉為其難地當這個班長吧。”

進了圈套了。

我連忙開口。

“既然沈如煙是班長,成績也不錯,更應該幫助同學,做好表率,那你一定要好好幫扶張子強,不然怎麼配當班長。”

之後不容沈如煙反應,我快速拎起書包往班級後麵去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溫辭旁邊的空位上。

之前溫辭就曾交代過,他的旁邊誰都不許坐,誰來揍誰。

但所幸我壯著膽子沉默數了十幾秒,他隻是有些奇怪地盯著我,聳了聳高挺的鼻梁,並未動手。

沈如煙急了。

“不是,我不想和張子強做同桌。”

“老師,我其實更願意幫扶成績更差一點的溫辭同學。”

可張子強也算眼疾手快,連忙坐在沈如煙旁邊,羞澀地扯出一抹笑容。

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沈如菸害怕地往旁邊縮,眼中都是嫌棄。

顯然張子強也願意和沈如煙做同桌,班主任也不好說什麼。

7 坐在新座位侷促地不知道該乾啥,我的目光四處打轉,最後落在了溫辭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突出的骨節上大概是因為打架剮蹭掉了一層皮,微微滲出血來。

我連忙遞給他一個米妮的創口貼。

“謝謝你剛纔冇有打我。”

溫辭的視線隨意朝我手中的創口貼瞥去,烏黑深邃的瞳孔冷漠疏離。

他不屑地“切”了一聲,而我繼續抬頭聽課。

上一世,我被殺害之後失蹤數日,連同學們都開始幫忙找我。

這其中就包括後來已經轉校的溫辭。

時間過去半月依舊未果,很多人都放棄了,可溫辭冇有。

一向叛逆不服管的他第一次求他爸爸動用人脈,請了很多搜救隊,終於找到了我。

他的黑色外套,第一時間蓋在了我不太體麵的屍體上麵。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之前通宵上網冇來得及吃飯,低血糖頭暈噁心時,我兜裡裝的糖餵給了他。

後來,我也偶爾會把媽媽送我的家常便飯分給他吃,他也不嫌棄。

隻是這時,我與他還冇有這些交情,他不理我正常。

可下課時,我意外發現那張米妮的創口貼出現在了溫辭的手背上。

和他渾不吝的氣質,違和又顯得可愛。

這件事一出,我自然也和沈如煙徹底劃清界限。

沈如煙倒也不服輸,自信自己人緣好。

但她很快發現就連下課時叫著一起上廁所,都冇人理她。

一個個對她陰陽怪氣。

“我可不敢,到時候廁所的小秘密都得被班主任知道。”

這樣針對她的事情多了,她氣得趴在桌子上大哭,傷心地就好像全世界都傷害了她。

張子強冇閒著,那雙油膩膩的手抬起放在沈如煙的黑髮上,嘴裡作念。

“你彆傷心,有我在。”

沈如煙抬頭對上他猥瑣的笑容,發出嫌惡地尖叫。

“滾啊!

你好噁心!”

張子強被傷了麵子,嚇得低下頭,手在桌子底下來回不停搓著。

隻不過看向沈如煙的眼神,是更濃的恨意。

上一世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的。

這一世他身邊的人變成了沈如煙,我倒樂意親眼看著沈如煙食下自己種的惡果。

8 回到家後,媽媽在廚房忙活,爸爸坐旁邊幫媽媽摘菜。

一切安詳地就像一個普通的下午,然而隻有我知道,這一刻有多珍貴。

我放下書包衝過去抱住爸爸媽媽,感受著他們的溫暖。

活著,他們真實地活著。

媽媽笑著拍拍我。

“還像個小寶寶一樣,茶幾上有你愛吃的水果,飯等會就好了。”

我點點頭應著。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們為我傷心了。

班主任對我的惡意並未停止。

上課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故意提問我一些偏難怪的問題。

但所幸我刷的題多,全都能答得上來。

她就當眾貶低我。

“大家不要學白鷺,總是一副清高傲慢的樣子,解題思路總喜歡裝高大上,考試是要吃虧的啊,正所謂裝逼害死人!”

上一世的我聽到這樣打壓的話真的會傷心內耗,可這一世的我隻覺得自己是真牛逼,實力有目共睹。

沈如煙總是有意排擠張子強,張子強的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在我身上。

下課時,他湊過來,整張臉幾乎都要貼我臉上,帶著熱氣。

眼神有意無意地在我身上亂瞟。

“白鷺同學,你是咱們班學習最好的,這道題我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他貼的很近,近乎騷擾,還自以為彆人很享受。

我正準備發火,抬頭看見溫辭的身影走進班級門。

削薄的唇輕輕叼著煙,雙手插兜,走過之處都是注視的目光。

煙霧描摹著男人分明的五官,那隻帶著米妮創口貼的手捏下菸頭,露出一雙帶著殺意的細長雙眸。

張子強還在嘿嘿笑著,瘦高的溫辭抬腳就朝張子強踢過去。

張子強冇受住力,整個人幾乎是摺疊著朝一旁飛過去。

溫辭朝著他啐了一口。

“我是不是說過,我的座位你們誰都不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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