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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煙翻了嫁妝單才發現除了果果,自己竟然還有彆的陪嫁下人。是一對母子,柳嬸和麻瓜。
看到名她纔有了點印象,原主剛嫁入王府不久,柳嬸就被王嬤嬤調走了。
王嬤嬤說:“王爺一慣清廉,府裡人手有限,老奴想向王妃借個人。”
原主本就恨不得為洛淩淵掏心掏肺,一聽立刻就把柳嬸借出去了,也冇問人家願不願意。
果果雖然慫慫的,但辦事效率極高。
第二天一早,沈寧煙就看到了那柳嬸和麻瓜。
柳嬸比記憶中的樣子更瘦更憔悴,眼底還布著一些血絲。麻瓜看起來十一二歲,長著一股機靈樣,但露出在外麵的皮膚都長滿了疙瘩,有些抓破了,看起來有些猙獰。
沈寧煙摸了摸他臉脖子上的腫塊,好像是被蟲蟻咬的。
她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果果在一旁生氣地說:“王嬤嬤讓麻瓜守馬廄,竟然讓他睡馬廄裡。她還讓柳嬸連夜織布,說是給府裡人用的,實際上都是她拿去賣了,錢都進了她的口袋。”
沈寧煙磨了磨牙:“我看王嬤嬤是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柳嬸在旁邊淡淡地說了一句:“住了大半年,早也習慣了。”
這話有怨氣,沈寧煙歎了口氣,隻怕原主當時把人借出去的時候也冇想過會有人虐待自己的陪嫁。
沈寧煙歉然道:“對不起,是我不應該聽了王嬤嬤的話讓她把你們帶走。今天以後就留在主院。柳嬸負責飯食,麻瓜做些跑腿的活。果果,一會帶她們找間空屋子住下。再給麻瓜和柳嬸拿十兩銀子,添些被褥衣衫。”
麻瓜看起來很高興:“我以後可以住屋子裡了嗎?可以不用睡馬棚了嗎?”
柳嬸摸著麻瓜的腦袋心酸的要命,但眼底仍然灰沉沉的冇有一絲亮光。
沈寧煙留意著柳嬸的樣子,知道她對自己存了芥蒂。但傷害已經造成,隻能將來慢慢彌補了。
她從袖袋裡摸出一瓶藥膏給麻瓜,叮囑他身上若是癢了,一定不要撓,塗上藥膏就好。
麻瓜高興地接了。
沈寧煙給了柳嬸一瓶眼藥水,讓她眼睛難受的時候點一下。柳嬸接了,訕訕地道了謝。
早餐麻瓜買了豆漿油條,沈寧煙吃完後準備去護國公府,繼上次婚宴老太君昏厥,她便承了幫人幫到底的這個情。
她把藥和銀針放進一個小箱子提著,到了門口卻隻看見拉著一匹瘦馬的小廝。
正要讓果果去問門房,就見小廝走過來道:“娘娘,王爺說將門無弱婦,戰神的正妃也該會騎馬。王爺說王妃要是不會騎馬,便不要張口閉口自稱正妃。”
沈寧煙聞言冷笑,洛淩淵還真是個癡情種,無時無刻不為通房出氣。
她牽過韁繩,利落地蹬鞍上馬,動作乾脆,十分帥氣。她手裡握著馬鞭指著目瞪口呆地小廝說道:“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本宮這個正妃當得名正言順。”
瘦馬帶不動兩個人,果果留下協助麻瓜買菜買家用,再把留在小破屋的東西都搬到主院。
來到護國公府,門房看著她帥氣地翻身下馬,忍不住讚了聲好。
沈寧煙隨口謙虛一句:“可惜馬太老,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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