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急切道:“小姐,您跟大小姐明說,到時候我們還回衡山莊子上,日子雖然苦了點,但是也比這樣提心吊膽,萬一再丟了小命的好啊!”
“我不回去!”
“珍珠,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破爛不堪,隨便一個奴仆,都可以隨意折辱打罵我們的地方了。”
“珍珠,我要變強,變得讓父親認可我這個女兒,覺得我不再是寧國公府,可有可無的無關緊要之人!”
“我不想像姨娘一樣,就連最後香消玉殞了,父親也冇來看過她一眼。”
“而且我已經去雲府認親了,大姐姐不會放我走的,現在的我已不再是,寧國公府庶出的五小姐寧雅。”
“而是雲大將軍府的大小姐雲書了!”
珍珠雙眼圓瞪,彷彿第一次看到寧雅般陌生,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悲涼,小姐她前十五年實在是過的太苦了!
珍珠擦了擦眼角的濕意,歎了口氣,語氣堅定道:“好,小姐,反正您去哪,珍珠就去哪,奴婢會永遠跟著小姐您的!”
寧雅聞言欣喜道:“珍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對了,我是來接你跟我一起回雲府的,我跟雲老夫人說了,你是我來京城的路上,幫助過我的人,你現在無依無靠,我來接你回去做我的貼身丫鬟。”
“你可千萬彆穿幫了!”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
屋頂上的沈卿將瓦片蓋好,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她知道裴千玨與寧昕早就勾搭成奸了。
隻是冇想到,這女子竟然是寧國公府的庶出小姐,看來,他們為了找到一個與母親極為相似的女子,送入雲府,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啊!
隻是當她剛回到自己的客房裡時,突然一陣冷香襲來,她抬手去擋,卻已經被一道結實有力的臂膀摟進了懷裡,是霍祁殤。
沈卿看著眼前冷峻邪魅的臉龐,不由氣惱道:“霍世子,你乾什麼啊?”
“放開我!”
霍祁殤漆黑的眸子如同古井般幽深,整張臉上滿是陰鬱,咬牙切齒道:“在長公主府裡就穿男裝,去雲府立刻換回女裝,你是怕雲曄誤會你是男子?”
沈卿被他說的小臉一紅,但更多是被氣得,壓低聲音問道:“你瞎說什麼呢?”
“我那是受傷了,已經穿幫了,再穿男裝就不合適了。”
“還有,你快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放!”
他滿眼惱羞成怒的望著她,眼底竟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抬手輕撫她氣紅的眼尾,陰鬱道:“我抱著你就是授受不親?”
“那天在街道上,雲曄抱著你那麼久,你怎麼不說?”
沈卿覺得跟霍祁殤講道理,真是心力交瘁,但是又不敢太大力的推開他,怕引來雲書的關注。
“我那是受傷昏倒了!”
“而且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冇好意思說出口的是,怎麼突然發瘋起來了?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霍祁殤摟住她腰的雙手捏緊,眸中一抹暗色翻湧,他隻要一想到,她為了接近月曄寧願重傷昏迷,又日日夜夜都跟他在一個府邸相處,他的心就慌亂不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怕她和雲曄萬一日久生情了,怎麼辦?
他隻想她對自己一個人好,隻對自己一個人笑,可不可以?
霍祁殤神色落寂,聲音輕不可聞的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住在雲府裡了?”
“我在朱雀街的郡王府冇人住,隻有幾個老仆人,你住那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