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不發瘋了?”
“還有你這嘴……人家好好的姑娘不會被你一激動,發瘋給弄死了吧?”
“哈哈哈哈……”
京城最大的茶樓,天然居的二樓,正對著街道開著的窗戶內,露出兩張熟悉的臉龐,是大皇子肅王鳳楚泱和二皇子瑞王鳳雲煊,而說話的正是二皇子瑞王鳳雲煊。
霍祁殤的雙目立刻蒙上了一層冷意,雙手抱拳躬身道:“肅王殿下,瑞王殿下!”
鳳雲煊身著藏藍色織錦暗紋錦袍,邪魅狂狷的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的笑意,從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殼,不偏不倚的扔到霍祁殤的身上,李牧和王莽剛要上前,卻被霍祁殤一個眼神製止了。
鳳雲煊眼底滿是嘲諷道:“霍表弟,現在見到本王和大皇兄就這麼見外?”
“竟然連表哥也不叫了,怎麼,還記著小時候被我們欺負的事呢?”
身著白色織錦竹袍的鳳楚泱,溫潤如玉的眸底,一道不易察覺地危光閃過,佯裝有些氣惱道:“二弟你這是乾嘛?好歹祁殤也是我們的表弟,你為何要這樣當眾給他難堪呢?”
鳳楚泱邊說邊站起身,快步走下樓去,對著霍祁殤的身上拍了拍,親昵道:“霍表弟,你彆介意,你二皇兄就是這樣,不分場合的喜歡開玩笑。”
鳳雲煊的目光一滯,看著殷勤的幫霍祁殤拍身上瓜子殼的鳳楚泱,不覺心頭一僵,趕緊奔下樓,走到霍祁殤麵前,拱手道:“霍表弟,多年未見,剛纔二表哥跟你開個玩笑,還請霍表弟千萬不要介意啊!”
霍祁殤眸光深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個惡狼,一個笑麵虎,垂在寬大衣袖內的手緊緊攥住,麵色如常道:“大表哥,二表哥,在下還有事,就不陪兩位表哥了,改日再聚!”
“好,霍表弟慢走啊!”
“改日表哥去長公主府看望皇姑姑啊!”
等霍祁殤走後,鳳雲煊雙手環胸,眼底儘是淡淡的嘲諷,意有所指道:“大皇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深謀遠慮啊!”
鳳楚泱聞言,極為苦惱的皺了下眉頭,疑惑道:“本王不知道二皇弟說得是什麼意思!”
“你……”
鳳楚泱滿眼含笑的,輕輕拍了拍鳳雲煊的胳膊,淡聲道:“二皇弟,走了啊!”
看著鳳楚泱走遠的背影,鳳雲煊的眉眼一片冰冷,身旁的貼身侍衛張維,俯身湊到鳳雲煊的身旁,低聲道:“王爺,今時不同往日了。”
“現在鎮國公統領北疆兵馬多年,您……您不能對霍世子再像小時候那樣,隨意折辱謾罵了。”
鳳雲煊眼底的懊悔稍縱即逝,但還是眉眼凶狠道:“剛纔你怎麼不提醒本王?”
張維躬身道:“屬下還冇來得及製止,您就已經……”
“好了,本王知道了,大皇兄那個笑麵虎,小時候也是這樣,每次一起欺負霍祁殤,到最後,就他惺惺作態,慣會做老好人!”
張維忍不住腹誹起來,那王爺您還不吃一塹長一智,每次都被肅王殿下當槍使?
霍祁殤回到長公主府時,鳳楚泱和鳳雲煊兩人在天然居的談話內容,已經一字不差的送到了他的書桌上。
霍祁殤深沉的眸光,在雲府大小姐這幾個字上,停留了一瞬,等燭火將密信燃燒殆儘後,霍祁殤立刻手書一封,讓暗衛即刻送往晉王府。
王莽麵色暗沉的躬身道:“主子,瑞王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魯莽,小時候偷偷欺負您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當眾給您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