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耀東早早得就聯絡了施工隊。
幾輛剷車和挖機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村子,開始動工,拓寬土路。
村裡的男女老少很少見這種場麵,都跑出來看熱鬨。
“東子這孩子,剛畢業就能給村裡修路,以後準有大出息。”
“誰說不是呢,以後指定還能當更大的老闆,頂天的那種。”
“給咱江城林氏添光添彩,光宗耀祖。”
“就咱隔壁幾個村裡,也不有大學生嘛,但也都冇東子這本事,一畢業就賺大錢。”
“老林家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應該就是全力供東子讀書了。”
“......”
路旁駐足觀看的大爺大媽們相互交談著,話裡話外,都是關於林耀東的。
而此時的林耀東正在家中那著思索著往後的發展計劃。
林耀東現在的錢都是原始啟動資金,等著投資翻倍用的,不能輕易動用。
所以他隻花了不到五萬塊錢,將村裡的土路做了簡單的拓寬,將路麵壓實。
看著手中僅剩的五十萬餘額,林耀東眉頭微凝。
“啟始資金還是太少了。”
“就算全部投入股市,也根本賺不了多少。”
前世,揹負钜額債務,聽說股市來錢快,走投無路的林耀東也嘗試著炒過一段時間的股票。
而炒股那段時間,他接觸過的股票走勢,都清晰陳列在他腦海中。
林耀東十分的清楚,這段有關股票的記憶,是他是否能快速積累基本盤的關鍵所在。
因此絕對不能錯過。
他清晰記得,五天後,就會有一支股票瘋狂暴漲。
如果操作得當,足以讓他現有的資金,翻個五倍。
前世的他,正是見到身邊有人因為這支股票賺了大錢,才毅然決定,投入股市,搏一把。
剛開始,或許是新人福利的緣故,也賺了點小錢。
但連續看好的兩支股票都賺了錢後,他就有些飄飄然了,覺得自己或許是一個被埋冇的炒股天才。
直接上了重倉。
結果可想而知,直接變成了彆人收割的韭菜,賠得底褲都冇剩下。
不過正因這些原因,他對炒股這段時間的經曆,記得十分清楚。
重來一次,他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投入與收穫成正比,要想通過這次機會,收穫足夠多,那就得投入足夠多才行。
可他現在的餘額就隻有五十萬而已,根本無法利益最大化。
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放在眼前,而自己卻隻有五十萬的起始資金,林耀東心中微有不甘。
而且能否抓住此次機會, 賺取足夠的本金,對他日後的商業佈局,影響十分巨大。
因為,一年半後,也就是2008年,就是米國次貸危機全麵爆發的時間。
這是其他人的危機,卻也是他的機遇。
他必須要在此之前賺取足夠的籌碼,才能利用先知先覺,提前佈局這個大機遇。
儘量攫取最大的利益!
“東子,你大伯,伯母和老爺到了。”
正思索間,林耀東聽到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
拋開腦海中繁雜的思緒,林耀東出門,就把幾人迎進了屋內。
“東子啊,你找我和你大伯一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幾人分開落座後,坐在主位,麵容蒼老的老者麵帶和藹笑容,輕聲開口問道。
這位正是如今林家寨的村長和林家輩份最大的一位。
林耀東捋了捋有關黑網貸的事,尊敬開口道:
“大爺爺好,這次請您請大伯,大伯母過來,主要是想說一下我是怎麼賺錢的這件事。”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吧。”
聽林耀東如此說,幾人都是一愣。
村裡人確實都如林耀東所說的,對他是怎麼賺的錢一事,很是好奇。
但也僅限於好奇,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雖都是宗族親戚,也不大好過問。
幾人都冇有想到,林耀東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老者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林父,而後目光坦蕩得看向林耀東。
“東子啊,怎麼賺的錢,那是你個人的私事,其實不用給我們說。”
“隻要你還認你是我們林家的人,其餘的,那都是次要的。”
大伯與伯母也附和著點頭。
聞言,這次卻輪到林耀東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自己將如何賺錢的法子說出來,大家不說歡天喜地,那也應該很感興趣纔是,卻冇想到會如此情況。
不過略微一想,林耀東也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前世在社會上混跡了半輩子,卻忘了人與人之間,也不是隻有**的利益關係。
起碼,在林家寨就不是。
想清楚其中原因,林耀東換了種說法,誠懇道:
“想當初,我去上大學的錢還是村裡大家一起給我湊的。”
“現在學了點本事,有了點門道,我也想回報大家。”
這次,林耀東冇有再說利,而是先說情。
果然,林耀東此話一出,老者臉上頓時盪漾起層層皺紋,語氣欣慰道:
“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是老頭子會錯了意。”
“既然是這樣,那我先替大家謝謝你。”
無意間的小插曲,讓屋中的氣氛都和諧了幾分。
時隔二十年,林耀東心中的林家宗族的認同感,也重新被喚醒。
“其實我賺錢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通過網貸......”
“......”
接下來,林耀東簡單的將自己如何借黑網貸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全部過程,老爺子陷入沉思。
大伯林宗雲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他有些猶豫道:
“東子,你這不是借錢不還嗎。”
“而且我聽說,這網貸,可是個害人的東西,你這......”
大伯的話冇有說完,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林耀東心定如水,他知道大伯屬於傳統的老一輩莊稼漢,欠債還錢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時能說服的了的。
所以,在此之前就做好瞭解釋的腹稿和花些時間說服的準備。
不過他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大伯母搶了先,直接一個板栗敲在了大伯額頭上。
“嘿呦,你個榆木腦袋。”
“人家東子不是說了這東西不違法嗎,不違法的意思,不就是可以做嗎?”
被敲這麼一下,大伯有些不服氣。
“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自古就有的道理,咋能借了錢不還。”
“嘿!長本事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敢和老扯嗓子!”
大伯母雙眼一瞪,又一個板栗敲了上去。
“人家東子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國家培養出來的人才,能乾那犯法的事?”
“是人家懂法還是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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