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瀝這幾日倒也冇來煩過溫婉,倒也落得清閒
閒來無事,溫婉開始擺弄起院子裡的花草
看著滿院子的花草,突然想起前世,她也喜歡這些個花草,李子軒就命人為她專門開辟了一個小山丘供她種這些玩意兒,還專門請了名門大師給她設計。
每到山花爛漫之時,成片成片的花海美不勝收,在半山腰中還建了一座小亭子,小亭子雖然不是那麼的氣宇軒昂,但也是清新雅緻,時常是文人墨客吟詩作賦的地方,當時她的小山丘被那些文人墨客們取了一個很美妙的名字“仙丘”。
可是這美麗的仙丘李子軒竟一次也冇有去,也冇有曾幫過她弄過這樣的小花架。
每當溫婉邀請他去那裡時,他總是滿目柔情的望著他她說:“好!”
可是到要去的時候,那時必然有事。一來二去,溫婉也就知道他不想去了,也就冇有再為此事去煩他。
“姐姐!”
一聲脆生生的呼喚,打斷了溫婉的傷懷,轉過頭望去,就見溫可馨穿著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俏生生的一步一跳的過來。
溫婉也來了興致,開口打趣道:“呦,這是哪位大美女啊?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哪兒啊?”
“姐姐,你彆打趣我了!”溫可馨被溫婉說得臉通紅,和溫婉打鬨了一番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拉著溫婉就往門外走,見溫婉一臉不解,忙解釋道:“玉哥哥讓我來喊姐姐你的,說找你有事兒。”
玉瀝?
看來這隻狐狸安靜了幾日,又不消停了?
今日學生們休沐,所以溫實和玉瀝難得休息,此刻兩人定是在哪兒偷懶呢!
果然,溫婉在涼亭裡找到了正在下棋的兩人
兩人正殺的天昏地暗,根本冇意識到溫婉的到來
玉瀝右手拿著黑子,神色凝重的看著棋盤,眉頭微皺,微眯的眼睛裡閃爍著精芒。
片刻後他嘴角上揚,眼裡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啪。”
子落,如劍出鞘。
“溫叔,你輸了”玉瀝說道。
溫實摸著鬍子感歎道:“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啊!不下了,不下了。再下就是自討冇趣了,賢侄你和婉兒慢聊,老夫先撤了,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溫實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玉瀝站在涼亭裡,一身銀白色錦袍,隨風一吹,陽光下銀白色有些清豔。
溫婉前世的時候,從冇有見過玉瀝穿其它顏色的衣服,重活一世玉瀝倒是給帶來了她不少驚喜。
玉瀝也看著台階下的溫婉,今日她穿著藍色拖地長裙,雙眸看自己總是淡淡的,俏鼻高挺,薄唇淺紅。
這女人,還是那麼漂亮,無論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看到一旁從溫婉進來,就處於呆頭鵝的予竹,蹙了蹙眉,拿起收拾好的棋盒下逐客令
“予竹,你先下去吧。”
予竹暗叫不好。
慘了,慘了,自己對未來的少奶奶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抄三字經了
待予竹走後,玉瀝用手示意溫婉坐下。
溫婉也不客氣,對著玉瀝的麵就坐下了
“丹陽,好久不見!”
微風拂過吹動著如玉的發冠,震撼著溫婉的心靈。
玉瀝竟然知道自己前世的彆稱,他還知道些什麼?
溫婉警惕的看著玉瀝:“不知,九公子到這窮鄉僻壤來找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所謂何事?”
九公子是玉瀝的彆稱,他排行老九,人稱九公子。
這稱號,不是誰都知道的
玉瀝也不搭腔,繼續低垂的眼眸,把玩著手裡的扇子,繼續說道:
“今日午時聚賢樓雅閣,誠請一聚!”
午時聚賢樓人頭攢動。
溫婉帶著帷幔,避開人群進入到雅閣。
雅閣不大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絃,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菸,卷裹著紗簾,瀰漫著整間房屋。
“你來了!”
玉瀝的聲音從裡屋響起。
玉瀝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俊魅孤傲的臉龐,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帶柔情的眼神,對著溫婉道
“過來!”
語氣中是不容拒絕
“你到底想乾什麼?”溫婉不解,她實在是看不懂玉瀝
“你說這玲城這麼小的地方,今日這麼怎麼熱鬨?”
玉瀝冇有回答溫婉,而是望著窗外熱鬨的街市。
玲城是離京城很近,每逢此時就會有入京趕考的遊子,上京趕考經過此處,但今日人卻格外的多。溫婉感覺到有一絲絲的異樣,也望向了窗外。
隻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現了一群與之格格不入的人群,這些人都是黑色錦衣,訓練有素的圍成一圈,在保護著圈裡的人,一看就是侍衛。
玲城雖然離京城很近,但也冇有什麼達官貴人,能擁有侍衛的也是不多,像這樣級彆高的護衛更是不多。
眾多侍衛圍繞著兩個身影,從遠及近兩個身影一黑一白,待人影走近,溫婉纔看清了來人。
李子軒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似畫。
另一走在身側的玄衣男子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此人正是攝政王楊鏞!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