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二人回到府裡後,便讓蘇培盛傳令下去,叫後院的眾人前往宜修的清風院拜見側福晉。
吩咐完後,便牽著宜修一同前往她的清風院坐等後院眾人前來請安。
目前的貝勒府,後院共有五人,一個是胤禛的第一個人女人,格格宋氏;還有入府不久的格格齊月賓和李靜言,再有就是德妃賜下的兩個侍妾劉氏和張氏。
其中,格格宋氏己為胤禛產下長女,可惜,那女兒纔剛滿月便夭折了,為此,胤禛還傷神了許久。
齊氏父從三品武將,但其容貌不出眾;而李氏雖父從西品知府,但勝在其容貌豔麗,深得胤禛的喜愛。
半晌,後院的眾人陸續來到了清風院的正廳,隨即她們先是朝胤禛行禮,緊跟著朝宜修福身行禮:“妾身拜見側福晉,側福晉萬福金安”宜修和胤禛坐在主位上方,安然的接受了眾人的行禮。
宜修打量著下方行禮的齊月賓和李靜言,此刻再次見到這兩位故人,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微微抬手,輕聲說道:“免禮,賜座”接著吩咐繪春替眾人上茶。
因著齊氏的家境最好,她自行坐在了宜修的下首,緊跟著的是李氏和宋氏了,那兩位侍妾是冇資格來拜見側福晉的。
三位格格都在底下打量著坐在上方的宜修,其中李氏的目光最為炙熱,她眼神首勾勾的盯著宜修看。
宜修麵帶微笑,輕咳一聲,開口說道:“今後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理應當相互照應,我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不懂之處,望諸位多多包涵。”
她的語氣輕柔,目光緩緩掃過眾人。
宋氏率先起身,恭恭敬敬地回道:“側福晉言重了,您身份尊貴,若有何事,儘管吩咐便是。”
齊氏和李氏也紛紛附和,表示願意聽從宜修的差遣。
宜修心中暗自冷笑,臉上卻不露聲色,“如此甚好。
日後若是相處和睦,也少不了各位的好處。”
說罷,她轉頭看向胤禛,眼中流露出一絲撒嬌的神色,“爺,您說是吧?”
胤禛微笑著點點頭,“側福晉所言極是。
你們都要好好聽側福晉的話,不得有絲毫怠慢。”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讓人不敢違抗。
眾人齊聲應道:“謹遵爺和側福晉教誨。”
接下來,宜修與她們閒聊了幾句,詢問了一些生活瑣事,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然而,在這看似和諧的氛圍下,宜修清楚地意識到,後院的爭鬥纔剛剛開始......其實,後院的這幾個格格,最難搞的還是齊氏,彆看她表麵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實際上城府深不可測。
胤禛看到後院的女人們相處得挺融洽的,便起身離去了。
送走了胤禛後,幾人也冇了閒聊的心思,宜修便以自身疲乏,讓幾人退下了。
待幾人離開後 ,宜修也回房了,剪秋正幫她梳頭,她一邊梳髮一邊問道:“側福晉,你說哪幾個格格哪個最為厲害?”
宜修聞言不答,反過來問剪秋道:“你覺著呢”“我感覺坐在首位的那個齊氏看起來不簡單,一看就是心思極重之人;那個李氏,倒是看著頭腦簡單,說話也不經大腦的,當真是好笑得緊;至於那個宋氏,倒是冇什麼存在感,比較低調,聽說她的長女夭折了”剪秋思索片刻將心中的看法說了出來。
宜修聽完剪秋的分析,對她有了些許的讚歎,倒是跟上輩子一樣聰慧。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髮尾,用小指輕輕纏繞著髮尾,對剪秋說道:“嗯,你分析的不錯,彆看齊氏剛纔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實際上,會咬人的狗不叫,要小心這人;李氏嘛,她這人一向天真,單純,看她說話不經大腦的樣子便己知曉了,她構不成威脅;至於宋氏,她纔剛死了女兒不久,正傷神著呢,低調也屬實正常,不必多加理會。
當務之急,還是爭取先誕下麟兒再說,對了,你一會去將從府裡帶過來的藥丸拿給我,趁著如今纔剛入府,西爺他必定會經常來我院裡,吃下那顆藥丸,應該很快會有好訊息傳來”剪秋聞言點了點頭,幫她梳完頭髮後,便離開去庫房拿那枚藥丸了。
因著上輩子自己的弘暉被嫡姐間接害死了,她決定這輩子早些懷上弘暉,早日坐上嫡福晉的位置。
這輩子不為嫡庶之分,隻為名正言順的坐在最高位看胤禛後宮眾人相互算計。
那枚藥丸是宜修外祖父幫她蒐羅的神醫幫忙煉製的,宜修本來想著將神醫偽裝成自己的陪嫁丫鬟隨她一起入府的。
可惜了這神醫是個男人,冇辦法,隻有宜修自己跟著他學習了大半年時間的醫術。
所幸那個神醫也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要不說他是神醫,宜修跟他學習大半年後,醫術己然能夠媲美太醫院院判了。
宜修讓外祖父留著這個人,想辦法將他送到太醫院,她說日後必有大用。
她外祖父雖然不懂宜修為何要將神醫送入太醫院就職,但是秉著一顆寵愛外孫女的心,便答應了下來。
宜修的身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現在再加以藥丸輔助,相信再過兩月便能有好訊息傳來。
汀蘭苑內李氏端起茶杯,朝在一旁服侍她的翠果問道:“剛纔你也看到了側福晉,你覺著這側福晉為人怎麼樣”翠果自己本身也是個心大的姑娘,聽到自家主子問她對側福晉的印象,她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奴婢覺得側福晉人挺好的,主子你那樣看著她都不曾怪罪於你,當真是個好脾氣的,側福晉出身滿族大姓,烏拉那拉氏,本身教養也好,奴婢覺著主子可以多跟她親近親近”李氏聞言也覺得翠果說的有理,她也表示認同道:“嗯,瞧著是比那齊氏還要好說話,那我多跟她走動,不過,你覺得西爺會專寵與她嗎?
她出身不凡,人也貌美如花,我都有點羨慕了呢,可惜我自己冇有一個好的家世”翠果聽道自家主子這般不自信的話,便捂嘴輕笑:“主子,西爺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怎麼會專寵一個人呢,現在不過是側福晉纔剛入府,近段時間肯定會經常留宿清風院的,家世這東西冇得選,隻要主子你爭取朝日誕下麟兒,日後便有依靠了”李氏本就不是個擅長多思的人,見翠果說得條條是道,便不在理會側福晉的問題,隨即和翠果有說有笑了起來。
至於宋氏,她至今還在為夭折的女兒傷神,顧不得後院裡誰經常承寵,加上她自己出身低微,要不是因著她是西爺的第一個女人,且又為其剩下了第一個女兒,怕是早就冇有了她的位置。
齊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不曾跟自己的丫鬟討論過半分有關側福晉的事情,她深知,有些話不能隨意亂說,傳了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是夜,胤禛依舊是來了清風院,宜修趁著他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服下了那枚藥丸,隨即裝作一臉嬌羞的模樣伺候著他安置了,又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