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京城因為楚逸的歸來可謂是眾說紛紜。
“嗬嗬聽說了嗎?八皇子回京了,看來這京中又要不一樣了!”
“哎,妹妹你聽說了嗎?城門口一位皇子當街殺人了,據說是八皇子。”
“嗬,老八倒是好膽,剛回來就惹出禍端,看父皇如何決斷。”
“欺人太甚,雖然有錯在先,但不知者不罪,這殿下怎會如此小氣,來人進宮。”
京城權貴,官員,宮中皇族子嗣,甚至是勾欄小巷都在議論著楚逸當街殺人之事。
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幕後,推動著這個訊息的傳播。
……
禦書房
內務總管白千一五一十地將城門口的事彙報給梁帝。
梁帝微微皺眉。
“這江文宇當街縱馬確有蹊蹺?”
梁帝微微喝了一口茶,看向白千。
“老奴叫影衛去查了,陛下放心。”
就在這時一位小太監急匆匆走到白千耳邊低語幾句。
白千點點頭一揮手。
“陛下兵部尚書江大人有事求見陛下,現以在殿外等候。”
梁帝表情一冷:“哼,他來得倒是時候。”
“讓他進來。”
兵部尚書江鶴滿頭大汗地來到禦書房:“罪臣江鶴參見陛下。”
梁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江愛卿何罪之有?”
江鶴用袖口輕輕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
“陛下罪臣子侄衝撞八殿下,與殿下在城門有了誤會。”
“現今那孽障已被押送刑部,罪臣特來向陛下請罪。”
楚昭隆看了一眼江鶴,他哪能不明白,這是敲打他呢。
意思皇家子嗣欺壓下官,押送刑部過於小題大做了。
“逸兒那孩子在外三年,今日剛剛回京,朕不想過於計較這些。”
“等朕見到逸兒後,再行定奪。”
“退下吧!”
然而不等江鶴退下,隻聽外麵亂糟糟的。
“陛下老臣冒死進諫。”
“陛下啊此事您一定要做主啊!”
白千湊到楚昭隆的耳邊小聲說道:“陛下是禦史台的幾位大人。”
楚昭隆將茶杯輕輕在書案上一摔。
“這些人來有何事,平時不見他們如此勤快,今日怎麼如此急切啊?”
江鶴也是一愣,心想這怎麼還有人幫自己申冤呢?
正想著呢,外麵連滾帶爬地進來四五名禦史言官。
“陛下大梁盛世古今罕見,陛下天威震懾古今啊!”
“奈何有人不顧陛下威儀,當街行凶。”
“京中各處都在口口相傳此事啊!”
“是啊陛下,八殿下貴為皇子,卻做事魯莽,剛剛回京就命屬下行凶。”
“老臣鬥膽直言,陛下應處死那行凶之人,對八殿下加以懲戒。”
“放肆!”
楚昭隆一聲大喝,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朕如何做事,輪得上你們來教嗎?”
“此事雖有影響,但你們不應該弄清緣由,逸兒為何會如此嗎?”
“還有你。”說著楚昭隆看向江鶴。
“嘴上說著請罪,私下聯合官員集體彈劾皇子。”
“身為朝廷尚書,難不成你要結黨營私構陷皇子不成?”
江鶴急忙跪倒,急得老淚縱橫:“陛下老臣冤枉啊!”
……
此時楚逸讓馬九帶領隨從仆人先回到府邸。
大梁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便會賜字,開府,封王,能力出眾者會安排職務。
但楚逸在弱冠之年,恰好趕上人在縹緲峰,府邸倒是先建好了。
就等著梁帝為楚逸行及冠禮,賜字,封王,掛匾了。
白猛金影一同回府,慕清風玄光跟隨楚逸進宮。
陸展帶著百餘名兵士,護送到宮門口,兵士原地等候,陸展隨著楚逸麵聖覆命。
……
楚昭隆揉著額頭,剛剛氣憤之下,轟走了江鶴等人。
在事情不清楚之下,也不好發作。
不多時白千來報:“陛下,八殿下來請安了。”
楚昭隆精神一振:“快叫逸兒進來。”
楚逸跟在白千身後,見到楚昭隆後急忙行禮:“兒臣叩見父皇。”
楚昭隆如今已年近五旬,身體還算硬朗,但兩鬢的白髮卻是清晰可見。
楚昭隆看到三年未見的楚逸激動不已,起身將楚逸扶起。
“快快免禮,讓父皇好好看看。”
“精神了,臉色也好了許多,也高了,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說著,楚昭隆麵色略帶一些傷感。
“逸兒快與父皇說說,這三年的事情,還有回京的途中是否順利?”
楚逸先是將回京路上的事告知楚昭隆,當楚昭隆聽到楚逸遇襲,頓時暴怒。
“何人膽敢襲殺我大梁皇子,朕查出來絕不輕饒。”
“白千,傳旨大理寺全力追查此案,各州配合協查。”
早在第一時間影衛就把楚逸遇襲的訊息傳到了宮中。
但是明麵上的樣子還是要做的,這背後的牽扯連楚昭隆也要小心處理。
稍有不慎,傷及的是大梁江山的根基。
“逸兒,城門之事又是如何?”
楚逸想了想,急忙跪倒在地:“兒臣惶恐,請父皇責罰,城門之事是兒臣衝動了。”
“嗯?”
楚昭隆蒙了,這是什麼情況?
“先起來,細細說來。”
楚逸眼珠一轉,在冇有弄清誰在向自己發難時,還是先把水攪渾再說。
“父皇,兒臣在縹緲峰三年時間,自醒來後,便是夜夜思念父皇母後。”
“回京之日更是歸心似箭,陸展一路上小心護衛。”
“在兒臣遇襲時,陸展帶領兵士拚死護衛,自己也受傷了。”
楚逸小心看了眼楚昭隆,楚昭隆喝了一口茶,緩緩點頭。
楚逸繼續說道:“本以為到達了京城地界便是平安無事。”
“不承想,城門口遇見朝廷官員仗勢行凶。”
“兒臣屬下護主心切,被路上遇襲嚇怕了,所以教訓那人之時出手過重。”
“所以纔會出現後來的事。”
楚昭隆微微皺眉,但是很快恢複神色。
“逸兒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回府邸歇息吧。”
“嚴格約束下屬,身為皇子,做事不要過於張揚了。”
楚逸行禮:“謝父皇,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楚逸出門後,楚昭隆喃喃自語道:“他變了。”
.....
與此同時江府。
兵部尚書回到府中,便安排管家閉門謝客,聲稱自己病倒了。
江鶴在書房細細品茶,冷笑一聲。
訥訥自語道:“王爺不在京都,這些不安分的人又要蠢蠢欲動了。”
“蠢貨,八皇子豈是這麼容易扳倒的。”
江鶴說著話,突然表情一冷:“來人,去尚陽郡通知家裡人,告訴他們文宇的事不許插手。”
“再有蠢貨任人擺佈,以後可以從江家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