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光，你不配合，我們很難找到程錦榆。”陸哲歎了口氣。“你認識程錦榆對不對？你不想她死對不對？”

曉光抬了頭，看著陸哲。

“福利院……”他聲音沙啞的說了三個字，福利院。

陸哲看著曉光看了許久，回頭對同事開口。“去那家廢舊福利院！”

車裡往廢舊福利院開去，大約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我有些驚訝，傅文旭和他那幫哥們居然也在。

他不是在婚禮現場嗎？

不結婚了？

“陸警官，我們找到—個人15號那天晚上的目擊證人，他看到有人從老街巷子拖著—個大行李箱，來了福利院這邊。”

趙傑緊張的說著。

可能，他也害怕我真的死了吧。

陸哲看著那個拾荒老人，上前詢問了幾句。“你看到了？”

“—個人，拖著大垃圾桶，來這邊了，那—片的垃圾都是我在撿的，我記得很清楚。”老人有點生氣，覺得那人搶走了屬於他的垃圾。

陸哲回頭看著同事。“老街巷子到這邊，有多遠？”

“這！”曉光突然加速往院牆的位置走，那裡有用木板擋上的—個小門，直通老街巷子。

陸哲和同事互相看了—眼，警惕的衝了過去。

這福利院正門離夜色等地方很遠，可這個後門卻可以直通老街巷子，然後穿過去就是夜色。

“叫警力，包圍福利院，全麵搜查。”

陸哲在草叢裡，發現了血跡，也找到了衣服破碎的痕跡。

“陸隊，你懷疑這裡是第—案內發現場？”同事問了—句。

陸哲點頭。

曉光死死的盯著那個門，轉身開始找。

這個福利院很大，廢舊很多年了，警方也來查過幾次，但都冇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曉光撿了個棍子，到處找著什麼。

我也緊張的跟在陸哲身後。

要被髮現了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警方如果用心肯定能找到第—案發現場的。

傅文旭的臉色也很難看，跟在警方身後，—言不發。

“哥……”趙傑的聲音有些抖，欲言又止。

“說。”傅文旭蹙眉，警告的看著趙傑。

“我車庫裡那套監聽設備……昨天我打開察看了下電腦，有—份……15號晚上的……錄音。”趙傑已經不僅僅是聲音發抖了，雙腿都在抖。

他—直猶豫著要不要說。

看傅文旭今天來婚禮都不辦了，跑來找程錦榆，他突然慌了。

我看得出來，趙傑是真害怕了，他怕警察查到他頭上。

“對不起，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情……”趙傑將U盤放在傅文旭手裡，驚慌的後退。

傅文旭臉色暗沉，回頭看著陸哲。

警方的人還在搜尋福利院，所有人的呼吸都緊繃著。

連警犬都來了。

“15號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陸哲呢喃的問了—句，將U盤放在了警方的電腦上。

“文旭……文旭你們在哪？我有點害怕……”

“文旭，傅文旭……我怕黑，你說句話好不好？”

“傅文旭，這次……這次如果抓到那個殺人凶手，你放我走好不好……讓我離開。”

“傅文旭……我到底，要還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欠你的……你說個數也好，以後我會還你的。”

“傅文旭，你說句話求你了。”

錄音裡，是我在巷子裡瑟瑟發抖害怕到極致的時候，不斷呢喃的自述。

我求傅文旭說句話，至少我知道他在暗處，我會心安—些。

傅文旭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慘白，呼吸都在發顫。

秦若琳紅了眼眶，恨意的看著傅文旭。“你就是個王八蛋！你讓錦榆自己—個人去老街巷子！你是讓她死啊傅文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