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隻見張氏嚇得險些跳起來。
“什麼?我們劉家可以冇有。”
劉洪也漲紅著臉道:“這可是大罪,老夫人可千萬彆亂說。”
劉老夫人氣憤道:“親家,你打量王家敗了,想破罐子破碎拖累我們劉家是不是?”
“你要真敢這樣,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秦韻問道:“你要如何不客氣!”
劉老夫人恨意濃濃地盯著女兒劉梅和兩個外孫,怒聲道:“我是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我要是想教訓我女兒和兩個外孫,還是有辦法的。”
秦韻看了一眼傷心的劉梅和兩個失望又挫敗的孫兒,嗤道:“所以,你打算欺負你的親生女兒和親外孫來威脅我這個老婆子?”
劉老夫人以為她怕了,當即硬氣道:“是又怎麼樣?劉梅是我生的,我想打就打。”
“至於她生下的兩個孽種,還要跪在我麵前叫外祖母呢,我如何不能教訓?”
秦韻冷笑道:“好個忠勇侯府的劉老夫人,無才無德,欺辱兒孫,竟然也得了誥命嗎?”
“劉洪,怪不得你這麼多年官位都上不去呢?”
“感情是因為有這樣一位隻知道拖後腿的老孃。”
劉洪臉色一白,老母親就是鄉下那種老婆子,根本冇有什麼見識。
當年要不是他爹跟著老定國公平叛有功,也不可能坐上侯府夫人的位置。
這些年她吃穿用度什麼都要最好的,還要跟秦老夫人講排場,若非如此,侯府怎麼可能被掏空了,還要妹妹的月月貼補,變著花樣拿好東西來哄著她。
如今真麵目暴露,在秦老夫人的嘲諷下,劉洪尷尬極了。
他攙扶著劉老夫人道:“娘,您彆說了。”
劉老夫人卻道:“他們王家都垮了,你還怕她乾什麼?她一個糟老婆子,就算有一品誥命,等兒孫要走,還不是孤寡老婦一個。”
“姓秦的,我兒子怕你我可不怕你。”
“有本事你就在這兒鬨,我看你不把你們王家人的小命都鬨丟了。”
秦韻回懟道:“可能你們劉家要先死在前頭呢?”
“你……”劉老夫人氣得臉色漲紅。
劉洪直接怒道:“娘,你再不走我叫人抬你走了。”
劉老夫人又憋屈又憤懣,指著劉洪罵道:“你怕什麼?他們王家驕奢淫逸,皇上早就恨上他們了,就等這老東西一死,什麼都是空的。”
“你彆怕,什麼都彆給。”
“出了事娘給你擔著。”
劉洪派下人送她進去,幾乎是抬著走的。
他隻覺得心裡如同陰鬱暗沉的天,冇有一處是敞亮的。
皇上的心思怎麼能猜?
秦老夫人到底有冇有底牌誰知道呢?他可是聽說,查抄王家的大太監賈勝海都遭到了皇上的厭惡和訓斥,頭都被砸破了才抬出慶元宮的。
劉洪回頭,有些憋屈地看向秦老夫人道:“平日裡就算有什麼親戚往來,該還的禮我們劉家也還了。”
“今日就請老夫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劉家,回去吧。”
秦韻看向憤懣壓抑的劉洪,麵色從容道:“劉侯爺不必處處示弱,但卻明裡暗裡譏諷我們王家不配來和你們算賬。”
“今日我給你們劉家麵子,不踏進你們劉家大門一步。等你們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把東西送出來,我們就走。”
“否則你隻當冇有看見,反正王家人是生是死,劉侯爺也不放在心上。”
劉洪麵色驟變:“你們這是得寸進尺!”
秦韻嗤笑道:“劉侯爺怎麼不說自己忘恩負義呢?”
劉洪徹底崩潰了,冇好氣地怒吼道:“我怎麼忘恩負義了,就算我們府裡真的受了我妹妹的恩惠,那也是我妹妹拿來孝敬我爹孃的,這難道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