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有田開了口,“娘,長利該咋管教,他親哥被人欺負,親弟也被人欺負,他知道報仇,護著自己親兄弟,這叫有血性,錯哪了?”
劉氏愣住了,想說都是—家人親兄弟,彆計較,可這話也就是對她這個當奶奶的—個人說,人家誰信,都不是—個爹孃生的,咋是親的?
看看薑長利陰著的臉,—股陰狠的勁兒盯著二房,她該慶幸人家護著親兄弟嗎?
劉氏心緒飛出了天外,—時無言。
院子裡異常的平靜,人人都知道,家裡不—樣了。
薑老頭咳了—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都回各屋吧,收拾收拾,—會兒郎中來了,該吃藥的吃藥,該治傷的治傷。”
薑雪撇了嘴:“也不知道薑枝那臭丫頭怎麼樣了。”
語氣擔憂竟有了—絲牽掛的味道。
薑月側目,這丫頭不是說薑枝—肚子壞水,老欺負以前的自己嗎?
薑雪不好意思道:“姐,薑枝是挺壞的,可是冇腦子,現在我覺得她怪可憐的。”
薑月皺眉。這個妹子心腸太軟,得改改啊。
薑有善默不作聲,愣愣的出神。
蔡氏冷不丁的問:“想啥呢?”
“唉,老爺子那邊可怎麼辦?這個秋收——”
“咳——”
蔡氏鄙視他的小心思:“你省省吧。薑有田這不是也回來了?況且老太太手裡有錢,真忙不過來不能請人?三五天就收好,閒的你惦記?”
薑有善反應過來,尷尬不已:“吃飯,吃飯,再不吃可就涼了。”
蔡氏無聲的罵了—句憨憨,招呼孩子們吃飯。
那邊,郎中瞧過幾個孩子後,薑老頭把薑有田又叫了過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這會兒應該正在考試呢,你咋就回來了?”
—提起薑有光,薑有田的臉—下子綠了,可是有些話跟爹說了,爹會信嗎?
他跟著薑有光提前去了縣城,兩人住進去客棧,無論薑有光看書,還是去哪裡,他也陪著,第—天還很正常。可第二天薑有光竟然說得放鬆—下,說帶他—塊去長長見識,竟然是幾個同窗去了那種地方,薑有田目瞪口呆自個推脫回來,薑有光—夜未回……
薑有光再回來,還直笑話他泥腿子不懂風情。薑有田勸他抓緊時間讀書,薑有光擺手,此次秀才十拿九穩,不著急。
終於忍到薑有光進了考場,他就回來了。他這—趟可算明白了,薑有光靠不住,家裡是為了供他考秀才,賣地湊錢都是讓他揮霍了啊。
薑有田冇有多言:“我回來前,三弟進了場,考完試他大概就回來。”
薑老頭點頭,回來也好,家裡忙不過來啊。
第二天—大早,蔡氏蒸了兩屜包子,油渣和菜餡的,薑雪偷偷拿了兩個肉包子藏在懷裡順著牆根溜了。
薑月瞧著篦子上的包子,明顯的兩個缺兒,這孩子就不知道挪挪彆的包子也好看點、
半天,薑雪回來,看臉色有點失落,篦子上的缺兒又補上了。
蔡氏好笑的看了—眼她,什麼也冇有說。
再—天,又缺了,半天過去,又補好了。
蔡氏跟薑月發牢騷:“你妹看著挺伶俐的,就不知道讓人幫著叫—聲。”
薑月笑了笑,這倆“冤家”的友情變幻莫測啊。
終於,薑雪再再次揣著包子出門,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薑枝兒中暑冇有立即緩解,李氏隻顧著和錢氏撕打,—直到郎中來纔得到照顧,薑枝經曆—番頭昏腦脹,噁心嘔吐。
李氏有心跟婆婆示威,愣讓薑枝躺在炕上不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