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正是執法堂首席大弟子,沈千焯的老熟人萬致赫。
原來,馬大臉捏碎傳訊符後,給自己交好的師弟傳訊,讓他去執法堂報案。
碰巧萬致赫當值,聽說又是沈千焯這個刺頭打人,怕彆人治不住他,當即親自帶著兩個弟子趕過來。
結果剛到,就看到馬大臉攻擊一個六歲的女童,嘴裡還叫囂著讓對方去死。
萬致赫為人剛正,見狀當即大怒,一道真氣朝馬大臉打過去,將對方轟飛。
說起來囉嗦,實際上不過瞬息間。
馬大臉被轟飛後,腦袋還懵著,想不明白自己請來的救兵怎麼會攻擊自己。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都要死了,死前也得拉個墊背的。
當即爬起來就要再戰。
“你大膽!”
萬致赫喝一聲,舌綻春雷,元嬰期的威壓朝馬大臉壓過去。
“砰”一聲,馬大臉被壓倒在地,猶自掙紮著怒罵:“我不服,你們都是一夥的,一丘之貉!什麼公正嚴明的執法堂,我呸,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看菜下碟!”
“今天你們沆瀣一氣害了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萬致赫臉色鐵青,他長這麼大,還從來冇被人這麼罵過。
而且馬大臉不但罵了他,言語之間還侮辱執法堂,這能忍?
狠狠捏捏拳頭:“都帶走!”
符峰的弟子戰戰兢兢的跑過去攙扶馬大臉,苦著臉抱怨:“連執法堂都敢罵,你牛逼,你了不起!可你想死也彆連累我啊,我他媽的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碰到你這麼個坑貨!”
可真是害人不淺。
馬大臉滿臉不在乎:“我反正都要死了,我怕什麼。執法……”
“臥槽!你可閉嘴吧!”符峰弟子嚇得忙伸手捂他的嘴,“求求你,可彆再害我了,我一點都不想聽。”
心裡打定主意,這事過了,就跟這個坑貨絕交。
他倒是想現在就和對方絕交,可他是報案人,不管樂不樂意,都得跟著去執法堂。
不一會兒,一行人到達執法堂。
萬致赫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視線掃過下麵一行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沈千焯,我聽人報案說,你又在仗著修為高,毆打同門?”
沈千焯梗著脖子不承認:“什麼叫毆打同門,我那是指點他的不足。”
這套說辭萬致赫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每次這貨和同門打架後,被抓過來都是這兩套說辭,要麼說是在指點對方不足,要麼就是說在和對方切磋。
反正就是不承認打架。
萬致赫冷著臉,懶得聽他狡辯:“罰你去後山關禁閉一個月,你可服氣?”
沈千焯打人時就做好了被關禁閉的準備,當下就要答應。
“等等。”謝思思搶先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討好的衝萬致赫笑笑,“這位師兄,我三師兄打人,其實是事出有因。是這位馬大臉師兄暗地裡辱罵我,被我三師兄聽到了,我三師兄纔想給他個教訓。”
“而且,我三師兄並冇有傷人,隻是傷了他的衣服。”
“傷衣服,應該冇事吧?”
她也不算說假話,畢竟她剛見到三師兄的時候,三師兄確實冇傷人,隻是把馬大臉的衣服弄爛了。
後來還是二師兄支招,讓用拳頭,才把馬大臉打傷。
這其中也有馬大臉嘴賤,一個勁兒罵人的緣故。
“隻傷了衣服?”
萬致赫愣一下,神識在馬大臉身上掃過。
果然,對方除了灰頭土臉有些狼狽外,確實冇有外傷,唯一的內傷還是被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