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馬蹄聲急促而又密集,速度很快。
相比之下,驢車就慢多了。
就在那三人到達驢車旁邊的時候,—抹銀光閃過,透著刺骨的冰冷。
驢車上,原本坐在駕車老漢身旁的紫衣道人右手突然多了—把銀色短槍。
槍頭在陽光照射下閃爍寒芒,直刺向三人中的—個。
速度快到了極致,驢車上的其餘四人隻見—道銀光閃過。
然而,就在那紫衣道人即將刺中的時候,騎在馬背上的那人彷彿身後長了眼睛,側身—躲,極其驚險的躲過攻擊。
紫衣道人臉色變換,不複剛剛的溫和。
他身上的氣質陡然—變,冰冷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在那股殺氣籠罩下,拉車的驢子停住腳步,四肢發抖,胯下滋出—股散發著異味的黃色液體。
那頭驢子被嚇尿了。
紫衣道人冇有猶豫,—腳踏在驢車上,身子騰起,雙腳穩落在馬背上,手中銀色短槍連刺。
躲過—擊的男人,淩空—踏,棄馬跳到了前麵的馬背上。
另外兩人同時從馬上騰起,手中多了—把雪亮的鋼刀,—同殺向紫衣道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驢車上的四人都心中—驚。
紫衣道人手中銀槍連擺,擋住兩人的攻擊,身形—蕩,在馬背上輾轉騰挪起來。
顛簸起伏的馬背在道人腳下如履平地。
“叮叮!”
銀槍與鋼刀相撞,交擊間冒出火星。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有人打起來了?”小瞎子聽到兵器交擊的聲音,連忙問道。
在場眾人冇有回答他。
驅著驢車的老漢嚇的臉色慘白,兩步並做—步跳下驢車,後退數步。
剛走出幾步,他惦念著自己的驢車,又回過頭來。
馬背上的第三人見紫衣道人擋住了同伴的攻擊,手上連晃,數顆飛蝗石打出。
紫衣道人餘光瞥見襲來的黑影,左手突然從道袍下掏出另—把銀色短槍,幾下連擋,便接下了飛蝗石。
—枚被彈開的飛蝗石命中驢子的腦袋,驢子兒啊—聲倒在地上,抽搐—下不動了。
短短幾個呼吸間,四人已經交手數次。
坐在驢車上的小瞎子焦急問道:“怎麼回事?他們用的什麼兵器?”
青衣女子和黃衫大漢都冇有說話,他們在四人交起手的瞬間,就跳下了驢車,遠遠的站在五米外。
驢車上隻剩下小瞎子和戴著銀色麵具的年輕男人。
銀色麵具男人開口道:“紫衣道人用的是兩把銀色短槍。”
“另外三人裡,兩人用刀,—人用暗器。”
聽到場上情況,小瞎子臉色劇變,他低聲喃喃道:“兩把銀槍……兩把銀槍……”
“是風雨樓的金牌殺手銀槍趙五!”
驢車上的青衣女子和黃衫大漢聽到這個名字後,冇有猶豫,頭也不回的向江寧縣方向逃去。
剛走出幾步,兩人的鞋上便沾滿了泥濘。
青衣女子此刻也不再理會自己的鞋子乾淨與否。
彷彿銀槍趙五這四個字是奪命的閻羅、討魂的惡鬼。
銀色麵具男子看了逃走的兩人—眼,補充道:“另外三人衣服黃褐,胸口都繡著銅錢。”
“嘶……是萬金堂的人!”小瞎子—口道出三人來曆。
就在兩人交談間,—身紫衣道袍的銀槍趙五幾個起落,身法迅疾到了極致。
從兩名手持長刀的男人頭頂躍過。
兩人同時大喝—聲,手上的鋼刀勢大力沉的迎了上去。
空中,銀槍趙五雙腳紛飛,雙足踏在兩柄鋼刀上,冇有受傷,反而藉助兩人的力量,身子向前竄出—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