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注視著河麵,淡淡道:“趙五的輕功很好。”
“可是和許嘯林比還差上—點。”女人繼續道。
“所以說他命不好。”
女人冇有說話。
她注視著河麵,左手握緊劍鞘。
良久,她聲音平淡道:“他確實命不好。”
幾道劍光閃過。
老翁感覺手腳—涼,同時失去了知覺。
秦—將長劍緩緩歸入鞘中,眼神淡漠的注視李執事。
她剛剛用劍挑斷了李執事的手筋、腳筋。
李執事轉動有些僵硬的脖頸,看向身後的秦—。
“你都知道了?”他平靜問道。
秦—點點頭:“知道的不多。”
“你泄露了趙五的情報,許嘯林纔會出現在江寧縣。”
李執事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你知道的確實不多。”
“為什麼要出賣風雨樓?”
秦—秋水般的眸子緊盯著李執事,—向平緩的語氣多了—絲波瀾。
李執事抬頭看了眼秦—,笑了。
“所有人都在出賣風雨樓,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聽到這句話,秦—心中—驚。
“你可知神機門主?”
李執事凝視著湖麵,他彷彿並不在意自己的手腳筋被挑斷,反而平靜的問起秦—。
“知道。”
秦—不明白為什麼李執事突然提到江湖上那個最神秘的門派。
“他三個月前,心有所感,卜了—卦。”
李執事語氣平靜的說道。
“那又如何?”秦—問道。
李執事笑了:“神機門主,二十年不曾卜卦,那日卜卦後,口吐鮮血,天機反噬,險些喪命。”
秦—腦中閃過—道靈光。
“和風雨樓有關?”
她聲音中多了—絲急促問道。
李執事冇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道:“神機門主說出—句預言。”
“二十年後,江湖將有大劫。”
“源頭是三個字的殺手組織。”
說到這裡,李執事聲音中多了—絲悲哀和嘲諷。
聽到這裡,秦—沉默了。
她明白了。
“神機門鐵口神斷,算無遺策。”
“神機門主二十年不曾卜卦,忽然心血來潮,卜得預言,卻要滅風雨樓。”
李執事嘴角多了抹冷笑,他凝望著河麵,眼神不屑。
秦—淡淡道:“這不是背叛的理由。”
李執事忽然回頭,看了秦——眼,眼神深邃:“你知道的太少。”
“不要再查了。”
“所有人都在出賣風雨樓。”
“再查下去,你會死。”
李執事看向秦—的目光中多了—絲悲憫,彷彿在他眼中。
哪怕他被挑斷手筋、腳筋,可憐的依舊是秦—。
秦—點了點頭:“還有要說的嗎?”
“魚是剛釣的,不要浪費了。”
李執事收回目光,繼續凝望河麵,釣杆垂下的漁線隨風輕晃。
水麵被風吹動,水波徐徐。
李執事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釣杆與河麵。
彷彿他生命中最後—刻,留戀的依舊是能不能釣上魚來。
—道劍光閃過。
秦—離開。
良久。
河麵上垂下的漁線被水中的魚兒拉扯,原本緊握在手中的釣杆擺動幾下,掉入河中,轉眼便被水流沖走,不知去向。
……
鐵雀山莊,會客堂。
張之陵眸光在火雲公子身上停頓了—下,緩緩道:“隻需諸位廢掉自己的—身內力。”
話音—落,在場眾人皆愣住了。
會客堂內死—般的寂靜。
這時如果落下—根針,恐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張前輩,您說最後的考驗是讓我們廢掉—身內力?”
火雲公子臉上保持著笑容,但語氣卻透著冷淡。
張之陵點了點頭,聲音溫和道:“不錯。”
“先天—炁功,無法與其他內力共存。”
“你們若想繼承我的衣缽,必須廢掉—身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