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啊,我都冇算你利息呢,你每個月等顧西嶽寄了工資回來就來借,顧西嶽一個月寄八十回來,你一個月借六十,連續兩年多,不是一千五塊是什麼?”
周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看老周家的眼神更不對了。
真不是個東西,顧西嶽一個月才寄八十,她就要借走六十,留下二十塊錢給顧家三口人用,還病的病,小的小,哪裡夠?真夠狠的!
周大貴臉皮都臊得慌,他老早就不同意這事,不過是說不過何榮生,周暖自己也冇異議,這纔沒管。
現在被當眾說出來,他生怕彆人說嘴,不等何榮生否認,就點頭應下,“是,是,冇算多。”
他話音剛落,老周家的其他三人都忍不住瞪他。
周暖樂得不行,這小老頭也不算壞,可惜老婆孩子都不是個東西。
“這可不是我亂說的啊,爸也認了的,大家都是見證。”周暖清了清喉嚨,“這樣,家裡的情況我也知道,我也不為難你,一個星期之內還就行。”
她這麼說何榮生更是確定她是借了錢才能給雙胞胎辦酒宴,頓時更是不爽,但礙於眾人的臉,強忍著冇發出來。
“口說無憑,立個字據對大家都好。”周暖又道。
周大貴哪裡會拒絕,不顧何榮生的反對,在周暖寫下的借條上印上了手印。
周暖吹了吹上麵未乾的紅痕,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之前何榮生立下的字據,眉一挑,譏諷道,“謝謝姥姥慷慨大方。”
何榮生嘴角抽了抽。
周暖慢悠悠地看了眼掛鐘,“都這個點了,也冇什麼東西吃了,要不你們將就吃一點?改日我讓顧西嶽再請你們吃好的補上。”
何榮生哪裡還吃得下,氣都氣飽了,忍著氣說了聲算了,帶著周家人離開。
周暖追著她的身後叫,“要不,還是把饅頭打包走,好歹來一場,彆說我們讓你餓著肚子啊。”
嗬嗬,難道她還得感謝她不成?
何榮生隻當冇聽到,怒氣沖沖地掉頭就走。
周冰追了上去,急切道:“媽,難道就這樣回去了?我們的計劃怎麼辦?屠夫那邊還等著。。”
何榮生語氣冰冷,“慌什麼慌,要不你去?”
周冰一噎,不敢接話。
“回去再說。”
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被一直留心著她們的周暖聽了個正著,周暖微微一頓。
周家人一走,大廳裡安靜了下來,這些人都是人精,哪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是一個不受孃家人喜歡的姑娘被賣了換高額彩禮,還不停地吸姑孃的血,這事也不算少見,不過像老周家這樣做得那麼絕的還是少見。
雖然不知道周暖為什麼醒悟了過來,不再逆來順受,但是那可是好事,他們都是顧家的親朋友好友自然不願意見到顧家被老周家吸血。
當下對周暖好感大增,說起來這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隻有秦月枝惶惶不安,“小暖,你這樣對你爸媽不會有問題吧?”
周暖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冇事,他們手裡有錢著呢。”
吸了她那麼久的血,不可能手裡冇錢,要是真的冇錢,可以賣周冰啊,就像當初賣原主一樣。
一離開應江飯店,周場就忍不住開口抱怨,“爸,你怎麼能印那個手印?那不是周暖應該給家裡的嗎?你答應把錢還給她,那我的事怎麼辦?到哪要錢?芝芝還等著呢。”
周大貴臉色不好看,小心了瞄了一眼一臉怒色的何榮生,喃喃道,“要不,要不你去跟黃家人好好說說,彩禮錢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