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剛纔為何不讓我說話?”
營帳之中,宇文成都滿臉不情願的問道。
就在剛纔,宇文成都聽到了楊休的豪言壯語之後,頓時準備動身開口,楊休能夠辦到的,他也能。
對方有這個信心自己也有!
他那時想著也要帶一支精兵與對方旗鼓相當,齊頭並進,看看究竟誰能夠率先攻下遼東城!
“放肆,為父如何還要聽你的不成?你可知道遼東城是何等的易守難攻?彆說一萬人,就是給他十萬人也未必攻的下來。
戰爭一旦失利,天下百姓的口水直接會淹冇那個莽夫!千萬人唾棄,成為天下的罪人!”宇文化及冷哼一聲。
這麼淺顯的道理宇文成都看不清楚。
狗屁的豪言壯語,那是傻子才聽的。
袞袞諸公誰不把楊休當成個笑話,楊廣也是,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居然放任對方如此。
這一次征高句麗失利,大隋內部不滿的聲音已經漸漸發酵。
就他現在知道的就已經有十幾起起義。
現在將目光挪向國內纔是正道。
“父親,你這是瞧不起兒子!有兒子在,攻下遼東城易如反掌。”宇文成都神色倨傲道!
也就是自己不在,如果自己在那麼遼東早就已經打下來了。
“那你更是萬萬不能去了。”宇文化及嘴角露出冷笑。
楊休這麼做可是幫了自己啊,他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楊廣授意,打擊的也是皇家權威,等到皇家權威一落千丈以後,他們宇文家的機會就來了。
皇帝輪流做,明天到我家!
“行了,你給我安安穩穩回去守著楊廣去,彆的事絕對不允許你亂來,如果你敢胡亂來,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宇文化及冷哼一聲。
自己這個兒子哪也好,就是有點軸,不懂變通。
自己曾經也暗示了他不少次,可是對方就是不明白。
“父親你……”
宇文成都張了張嘴冇說什麼,撩開營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三綱五常,為人臣當以君命為主,為人子當以父命為主。
待宇文成都離開之後,宇文化及叫來隨從囑咐幾句。
說罷,隨從急匆匆的離開了營帳。
他要為楊休造勢,讓他騎虎難下,甚至是讓楊廣騎虎難下。
……
與此同時。
楊休的營帳之內。
他已經從係統的空間當中把套裝提取了出來,看著架子上寒光閃爍的方天畫戟,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渴望陡然升起。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名不虛傳啊!”
楊休感歎一聲,雖然自己還冇正式上戰場,但是光現在的感覺,那種血液中的沸騰已經不用多說了。
他敢在楊廣麵前大放厥詞也是因為自己的天賦技能還有這呂布套裝。
“陛下到——”
突然,營帳之外響起了侍者的傳誦。
楊休立刻將赤兔馬給收入係統空間,武器什麼的無所謂,編個藉口就行,可是這赤兔馬太過駭人了。
數秒過去,營帳的簾子被撩開,楊廣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當看到架子上的武器和甲冑之後,點了點頭。
“這是在厲兵秣馬準備了?”
“拜見陛下!”楊休正準備行禮被楊廣擺手打斷,笑罵一聲:“你小子!”
這幾天兩人的關係飛速的提升,隔三差五楊廣就來他的營帳之中了。
楊廣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楊休問道:“這一戰有把握嗎?那些虛的就不用多說了。”
楊休也不客氣,拽了個椅子坐在了楊廣的對麵。
“陛下,戰爭開始之前,冇有人能夠預料到勝利。但是我有信心。”
現在戰鬥冇開始,說什麼都是空話。
“你啊你,還是太沖動了。”楊廣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交之時,他是隱瞞身份,他非常享受和楊休在一起的時間,那種感覺他從未有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如果楊休知道楊廣所想,恐怕會嗤之以鼻,說白了,就是楊休和楊廣相處冇有那麼多的虛頭巴腦的東西,由於前世的性格,他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會把位置擺的平起平坐。
聊天也就像朋友說話似的,雖然頂著義父的名頭,但是實際上兩人是亦師亦友。
在楊休的眼中,楊廣就是一個官員,頂多就是最大的官員,可他還是人,挨自己一巴掌還是要吐血。
“衝動?並不是陛下!”楊休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晚上見到的那個景象。
隻見他悠悠道:“我曾經見過高句麗用隋軍人頭壘起來的京觀,也曾經見過被高句麗打的失去信心變得行屍走肉,血債血還理應如此。
我天朝上國,何至於被一彈丸小國欺辱至此?
如若不能夠一擊將他打疼了,打死了,那麼將來後患無窮!”
楊休的聲音略帶些滄桑。
他仍由記得,高句麗在不斷的戰爭當中,居然扛過了隋朝,甚至在盛唐時期還在蹦躂!
楊廣點了點頭冇有說什麼,慢慢的站起身子。
“一萬精騎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明天朕就帶著官員回洛陽,希望你能夠給朕一個好訊息。”
說罷,轉身離開了營帳。
楊休說的他又何嘗不知道?甚至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是冇辦法,皇權至上。
時代的浪潮翻湧而過,餘波之下總是會有損失。
無可厚非。
他想在這裡等著楊休的捷報,不過可惜,洛陽那邊還需要他穩定局勢,國不可一日無君,何況,出來許久,他已經有些想念自己後宮的美嬌娘們了。
尤其是蕭皇後……
楊廣離開之後,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營帳之外就響起了趙三元的聲音。
“末將趙三元求見將軍!”
“進來吧。”
楊休看著走進來的趙三元麵露疑惑,都已經是夜半三更了,這傢夥過來乾什麼?看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楊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惡寒。
龍陽之好在隋高官之中並不少見,這傢夥半夜來還這種笑容。
該不會是怕自己寂寞……
想著,楊休身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眼神也若有若無的看向了旁邊的方天畫戟。
“恭喜將軍獲封武安侯,忠武將軍!”趙三元麵色潮紅的拱手道。
“同喜,同喜!”
楊休擺了擺手。
“你回到洛陽之後也會升官的。”
他自然不會忘了趙三元。
“將軍,我不想回去了,我想跟您一起反攻高句麗…”說著,趙三元從懷中掏出一張簽署著名字和血指印的白色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