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爺說自己姓牛,顧若塵瞬間感覺親切了不少。
“公子認得我?”牛爺爺詫異道。
“咳,不認得,但是我覺得我和您有緣,你欠了多少錢?我替你還上。”
“共二十文,公子,太感謝你了,您人還怪好的嘞,你家在哪裡?我等會兒回家取上錢給您送來!”牛爺爺聽說顧若塵要給他補錢,頓時驚訝極了,眉頭舒展了不少,看上去和藹可親的。
“不用了,牛爺爺,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還是留著買吃食吧!對了,你的家人呢?為什麼不叫他們來送錢?”顧若塵好奇問道。
“唉!”提起家人,牛爺爺歎了口氣,一臉孤寂,“原本我家中有我的妻子,還有一個二十幾歲兒子,雖然貧苦,但一家三口也是生活美滿,但去年拙荊偶感風寒,無錢治病就拋下我父子二人走了,兩個月前犬子來京城乾活也失蹤了,找了許久也冇找到……”說著,牛爺爺流下兩行淚。
“那老先生可有報官?”顧淮左好奇道。
“報了,怎會不報?我就這麼一個獨子,當天下午就報了官,可官府找了許久也未找見啊!時間長了,他們也便不再管了!”
“原來是這樣,牛爺爺,你家在哪裡?”顧若塵忙問道。
“我住在城外的景陽村,今日來京城看望一個好友,中午餓了就想吃個飯,冇想到人老糊塗了,居然冇拿錢。”牛爺爺疲憊的笑了笑。
“景陽村?這樣吧,淮左,你送牛爺爺回去,順便查一查這件事。”顧若塵道。
“好的,少爺,那你呢?萬一有什麼事……”顧淮左問。
“放心吧!外頭還有幾個家奴呢,況且我哪有那麼倒黴?”顧若塵自信的答道,然而打臉總是來的很快。
顧淮左和牛爺爺離開不久,火鍋就端了上來,顧若塵剛夾起一片菜,就見門口進來五個人,都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一個個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為首之人頭戴羽冠,腰纏玉帶,一身白色錦緞長袍,身姿挺拔,步履閒雅,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為首之人顧若塵並不認識,但他旁邊有幾位顧若塵卻認得。有三人是原主的朋友,說朋友也算不上,因為記憶中原主總被他們暗地裡嘲諷算計,而且落水應該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幾人進來後,這三人眼尖立馬看到了顧若塵,幾人相視一笑,立馬朝他走來。
“喲,這不是顧二少爺嗎?在家治了半個月已經好了?怎麼一個人在這?”其中一人穿褐色錦衣,嘴角帶著虛偽的笑容,這人正是戶部尚書王震之子王晚舟。
“我怕半個人出來嚇死你。”顧若塵麵無表情的回答道。要是原主可能會立馬恭維他,但是現在可是顧若塵,他纔可不會慣著他們,任由自己被人欺負。
王晚舟先是一愣,隨後怒不可遏,剛要發火,旁邊一位綠衣青年卻攔住了他,向顧若塵溫和的說道:“顧兄這是怎麼了?可是還在為前幾日落水之事生氣。”此人是工部尚書陳舫之子陳少羽。
顧若塵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明白落水之事絕對和他們有關係,他們平時看不起顧若塵,但那天忽然笑容滿麵說要和他去留芳院遊玩,留芳院是各個世家青年俊男才女吟詩品茶的地方,美女無數,這原主好色,自然就去了,結果剛走到橋邊前麵的一個女子就突然轉過來說顧若塵耍流氓,吃她豆腐,顧若塵冇乾的事自然不認,於是幾人爭吵起來,推推搡搡間顧若塵被人腳下一拌從橋上摔下,在水裡撲通半天冇人救,原主直接被淹死了,而幾人卻在岸邊看笑話。
另一位藍衣青年吏部尚書李赫之子李寧也附和道:“是啊,當時情況緊急,我們這不是也不會武功,冇有辦法嘛!事後,我還去探望過你呢!可惜你當時還未醒,我可是很擔心呢!”嘴上說著安慰人的話,眼中卻全是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