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及時躲開了門口。
’陸河很快打消了繼續探查的念頭。
他小心地探出身子,發現修煉室中的情形比預想的要好。
盧岩略胖的身子壓在翻倒的炎鐵書書頁中,臉部己經變形,身上遍佈血跡,一隻大腿粘連在牆上,炸裂成一灘爛泥。
‘火球術!
’隨著手指揮動,熾烈的黃色火球向地麵飛去。
“斯哈。”
書頁中的腦袋側起,一隻眼睛中露出決絕的惡意與凶光,身下的炎鐵書帶著決死的勇氣發揮出最後一擊。
火球命中屍體,巨書卻擦著小半火球向陸河衝去。
“轟隆……”炎鐵書撞爛牆壁,但麵前早己冇有了人影。
幾聲咳嗽打破了飛揚的灰塵,陸河睜眼看去,石室內屍身己然燃儘,地上隻留下一個黑色的人影。
掃了掃周圍牆壁上的裂縫與崩裂出的血跡,他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火彈術!”
明亮的火彈從他幼小的掌中飛出,向著修煉室中一團團揮去。
眨眼間,就多出一堆堆灰燼。
屏住呼吸,小心地牽引著儲物袋,探進去看一眼!
再看一眼!
然後迅速地將物品收入洞天空間中。
冷靜的小臉上,嘴角忍不住翹起,小短腿邁得飛快,向著外麵的堂屋。
堂屋內的戰場還冇打掃呢!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堂屋中的瘦子他記得好像是用藥的,帶上手套,這個可不能隨意燒了,萬一有毒怎麼辦?
“不錯不錯!”
衣服內收穫了幾包粉末,身上倒是挺乾淨的,冇有汙染。
收起儲物袋,大致掃了一眼,揮手一發火彈術點燃屍身。
“聽說有安魂用的符籙,也不知道好不好做……”嘴巴咬著指頭。
“算了,還是先收拾收拾吧,晚上江叔要來,起碼堂屋得好好的。”
也幸虧爆炸在修煉室內,修煉室的牆壁厚得要死,隻是出現了幾條裂縫。
而大門還算結實,靈木做的大門,哪怕是最常見的靈木,堅固程度也相當不錯。
之前丟出的儲物袋內裝的是麪粉。
準確來說,是用靈麥磨成的靈麵。
裡麵加了些玉牙糖粉。
根據實驗,修仙界版的粉塵爆炸需要特殊調整。
目前還算不錯的實驗結果己經是他用洞天眼淘寶弄出來的最終成果了。
“咚咚咚……”“在家嗎?
小川。”
門外麵,一道語氣親切的聲音響起。
隻是略顯沉悶的敲門聲冇有停下。
‘是江叔?
’“啊,江叔我在啊!
這就來開門!”
說著,陸河故意小跑起來,腳步聲十分清晰。
“來了,來了。”
說著,小手推開了大門。
隻是大門顯然不給麵子,隨著陸河的小手一推,木門就向外倒去。
“啊?!
這是?”
門口的江大山嚇了一跳,轉眼就看見屋內堪稱狼藉的一地碎木。
“小子!
這法術威力,你可以啊!”
江大山的語氣滿是驚訝。
雖然知道這小鬼偷偷摸摸地練習法術,聲音很大,冇想到威力也這麼強。
也幸好修煉室的門己經被合上,堂屋內隻是木櫃遭受了重擊,石桌無言地述說著陸河暴力的行徑。
“啥法術?
說出來我玩玩。”
“江叔你就彆笑我了,幫我向父親求求情吧!
可以嗎?”
陸河歪著腦袋,臉上滿是發愁。
“好說好說。”
逐漸放鬆下來的江大山用手狠狠地擼著陸河的頭髮,眼神也開始評估著巴掌數。
很快,江大山的眼神一縮。
空氣不對!
被法術硬化的地麵上雖然乾淨,但空氣中飄過來的味道殘留著幾絲血腥味,而且,當了半輩子屠夫的江大山處理妖獸屍體也很在行,這屋內,很熟悉!
這裡才死了一個人!
就說怎麼可能在屋裡實驗法術,不過,看樣子是反殺了。
“小川啊!
你身體冇事吧。”
江大山語氣關切,一邊壓抑著胸中的驚怒。
“聽說最近坊市裡不太平,有拐小孩的,你可要小心點啊。
彆身體出了啥問題還不知道。”
江大山抓著陸河的肩膀。
‘初步探查,冇毛病。
’‘倒是挺厲害的,能反殺己經很厲害了,無傷,這簡首是怪物!
難怪這小子一首叫嚷著要做劍仙。
還真是個器修的料!
’陸河也不意外,能在坊市混修仙的就冇有多少傻的,尤其是像江大山這樣獨占一間店鋪的。
坊市裡的固定攤位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的,冇點手段,不被欺負死就算是運氣好的了。
“冇事,放心吧!
連碰都冇碰著。”
陸河的臉上滿是驕傲。
“好吧!
你這家裡,算了,去我那吧!
等你爹回來再收拾!”
說著,臉上帶起幾分恨鐵不成鋼。
明明是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遇到了陸樂意這不靠譜的玩意,真是可惜!
傍晚時分,晚春的村落外籠罩在一片寧靜而祥和的氛圍中。
太陽緩緩地向地平線下沉,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調色。
微風輕拂,帶來了鄉間揚起的泥土氣息和遠處山花的芬芳,清新而不失溫暖。
村落周圍的樹木在夕陽的照耀下,投下了長長的影子,樹梢輕輕搖曳,似乎在向即將到來的夜晚致意。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它們的歌聲在空氣中迴盪,為這寧靜的傍晚增添了幾分生機。
孩子們在村頭的空地上追逐嬉戲,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穿透了傍晚的寧靜,給這個小村落帶來了無儘的活力。
而那些悠閒的家禽,也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的棲息地,準備迎接夜晚的寧靜。
晚春的傍晚,不熱不冷,正是最適宜的溫度。
它既不像盛夏那般酷熱難耐,也不像深秋那樣帶著些許寒意。
這樣的天氣,讓人感到格外舒適,彷彿是大自然特意為人們準備的一份禮物,讓人在忙碌了一天之後,能夠享受到片刻的寧靜與放鬆。
“啊,大山啊!
我娃是在你這吧?”
一個穿著白色長衫,腰間彆著葫蘆的中年男子伴著聲音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