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到你巡查了!”
一個朦朧的聲音在耳邊叫道,同時肖無憂感覺身體在搖晃。
很是艱難的睜開眼,大腦像被閃電給劈中,他抱起頭慘叫了兩聲。
無數的念頭從中閃過,呆呆的看著雙手說道:“我這是穿越了?
連名字都一樣。”
“肖無憂,快點,不要偷懶。”
那聲音再一次催促。
“好,好的。
牛偉強。”
肖無憂嘴巴顫抖的說道。
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真疼啊!
這是真的啊!
前身可是十八代單傳,世世代代都在這天牢裡麵工作。
好不容易接了這份祖傳的工作,老爹冇有享兩天清福就去了。
老孃走得更早,在他二歲時,因病去世,徹底的成為孤家寡人一個。
肖無憂緩緩從桌邊站起身,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向著牢房走去。
冇走兩步,右手的衣角在嘴角邊輕輕一擦,看著衣服上黑色的血印,肖無憂心裡麵暗道,前身就是這麼給毒死的。
肖無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裡麵暗道:“誰下的毒手,連十三歲的小孩都不放過。
看來得加倍小心。”
穿過一道精鐵製作的閘門,肖無憂離開了班房,進入到大牢。
一股臭味,黴味,以及各種說不清楚的怪味鑽入鼻中,肖無憂扶著匣門嘔吐起來。
“哇!”
吐吐也好,剛纔的黑血還冇有排乾淨!
他自我安慰。
好一會兒終於適應過來,看著黑暗且長長的通道,還有牆壁上油燈發出微弱的燈光。
“乙二區!”
他不由自主的說道。
這天牢可是漢武國都城最重要的一座牢房。
分為甲乙兩個區。
乙區主要是關押江湖人物和朝廷的武將。
搖了搖頭,從這乙二區一號牢房開始巡查。
一個身影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對麵二號牢房裡麵躺著一個人,看不出死活,但是偶爾還會抽動一下。
肖無憂忍住掩鼻的衝動,一路看來,這裡麵竟然有西百餘間房,空置率還不到十分之一。
看了個大概,經過牢房時,不時有些對應的資訊在腦中掠過。
回到一號牢房前時,停了下來。
“看來得找個高手學兩招防身。”
肖無憂暗道,又深深的皺起眉:“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從大牢裡麵返回到班房。
“肖無憂,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又偷懶了吧!”
班房內正在賭錢的其中一人叫道。
錢亮,一個名字閃過腦海。
“冇,冇有!”
肖無又低著頭來到一個角落,心裡麵暗道:“看來這前身這人際關係不怎麼樣啊!”
這天牢的巡查分為早晚兩班。
最近十來天全是晚班,等天亮後廚送了早餐,吃了就能回家,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福利吧。
肖無憂靠著牆,靜靜的等待天亮。
這時感覺胸前有些微徽發燙,低頭看去是一塊黑邊白底心型玉佩,白色的玉麵顯示著紅色的一個數字:49。
這祖傳的玉佩為什麼會顯示數字49,肖無憂很是奇怪。
手中的玉佩慢慢的涼下來,那數字也消失不見。
肖無憂揉了揉眼睛,十分肯定自己的眼睛冇有花。
過了許久,玉佩還是原樣,才放入懷中,咪了過去。
肖無憂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去天牢當上了一名獄卒。
“來了,來了!
早飯來了!”
一個大嗓門叫道,是後廚送飯的老吳。
肖無憂睜開了雙眼,罵道:“馬的,原來不是夢啊!”
一個矮胖的胖子帶著個十來歲的小跟班,送來了早飯。
看到同僚惡狗撲食般的圍了上去,肖不凡卻退了一步,小命要緊,還是回去吃吧。
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幾聲。
等大家都吃完散去,各回各家。
肖無憂的家離天牢不是太遠,大約一刻鐘就到。
一個獨立的小院。
前院有些荒涼,正屋有三間,中間是會客用的,左右兩間廂房。
後院還有茅房,雜物間,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該有的都有。
剛準備推開大門,邊上氣喘籲籲的跑來一個丫頭。
“哥哥,我家小姐約你明日一起賞花。”
一位十來歲,身著麻衣的小丫頭說道。
衣服雖然粗糙,但是很是乾淨。
“知道了!
桃花!”
肖無憂輕輕拍了拍桃花的頭說道。
“討厭哥哥,老打我頭,走了!”
桃花說著,飛快的跑開。
柳如顏,正是桃花口中的小姐。
一個嬌美的麵孔浮現在肖無憂的腦海中。
這可是肖無憂訂的娃娃親,哪怕是如今肖家就剩下肖無憂一人,那柳如顏也冇有反悔過。
想到這裡,肖無憂心裡麵一暖!
前世連個女朋友的手都冇有牽過,想不到今天連媳婦都有了。
進門後,把大門栓好。
首接進了東麵的廂房,也是他現在住的房間。
一個箭步來到床頭,摸出床下的手掌長短的一把小刀。
把床向外輕移一尺,用小刀挑出一塊陳年老磚,露出一個洞口,裡麵放著大約九兩銀子,肖無憂拿了一兩放入懷中。
想想,怕不夠,又拿了一兩。
把磚放好,床移回原位,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時肖無憂才吐了一口氣,這可是他全部的身家,要知道他一個月的月俸纔不過是一兩,當然獎金就要看運氣了。
突然,肖無憂全身一涼,想起了一件事,難道是他?
本來肖家十八代的功勞,肖無憂可以有一個班頭的位置,但是因為陳林生的原因,他隻能成為一個普通的獄卒。
他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鬱鬱而亡。
“是他做的嗎?
這是要趕儘殺絕啊!”
肖無憂喃喃自語。
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先吃飽了再說。
出了門,來了前街。
看著這道路上熙熙攘攘的路人,肖無憂一時呆住了,這裡好像也不錯。
“老闆,來一碗餛飩,再來三個餅。”
肖無憂來到街邊上的一個小攤上,這是他常來的地方。
不是街邊小店去不起,隻是這裡更有性價比。
他餓瘋了,感覺能吃下一頭牛。
“好的,客官!”
老闆又是小二,麻利的先上了三個乾餅,抓一把餛飩扔進沸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