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峰他家住在禦豬村的東頭,是一塊兒風水不錯的地方,原來這地方並不是郭家的,後來郭大雕當上了這個村的一把手,就把最好的一塊地劃給了他家,成為他的私宅,郭大雕也冇白瞎這個地方蓋了一棟自己的小院子,生活的還算不錯。
想當初郭大雕就是個流氓混混,為了當上村長這個職位冇少花錢。
也冇少到處求人辦事兒,也算是夾著尾巴做人,但是這些年來,他有點兒大意妄為了。
把原來自己的小土房修的那叫一個精緻漂亮,周圍弄上了院牆。
在那個本應寧靜的村落一角,一座小土房經曆了前所未有的蛻變,成為村中最為矚目的焦點。
它的變化,不是出於對家園的愛護或是對美的追求,而是某種權勢與貪婪的肆意展現。
原本質樸無華的小屋,在主人的執意下,被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裝扮得麵目全非,變成了一處奢華的所在。
院門換成了雕花繁複的紅木大門,沉甸甸地彷彿能訴說其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
門扉兩側,石獅昂首,目光睥睨,似乎在無聲宣告著主人的地位與權勢。
跨過門檻,一條由精細打磨的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伸展,兩旁花壇裡栽種著從各家各戶蒐羅而來的奇花異草,也不是說多名貴品種爭奇鬥豔,主要顯露出一種過分的奢侈。
小土房本身更是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外牆被精心粉刷,選用的是市麵上最昂貴的材料,顏色鮮豔而不失高雅,與周圍的農舍形成了鮮明對比。
屋頂換上了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雨天則如珠簾般落水,每一滴都似乎在講述著浪費與揮霍的故事。
窗戶換成了雕花窗欞,鑲嵌著彩色玻璃,每當夕陽西下,便有斑斕光影灑在屋內,增添了幾分不真實的華麗。
這倆傢夥走到村東邊郭家附近,打算往裡進,結果看著大白天,郭家這個外門上竟然倒插著門。
這事兒顯得不尋常啊,屋裡肯定是有人,但是應該有事兒,那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兒,兩個賊,小的也冇想著人家插門是不讓你進,就想著進去找到郭曉峰,好合計如何抓豬的事情。
他們倆挺愛和郭曉峰玩兒的,比智商郭曉峰肯定比不過他倆,郭曉峰出生的時候有點難產,腦子不太好使,但是特愛和他倆玩兒。
他倆這年紀比郭曉峰其實要小一點,但是這倆賊傢夥愣讓郭曉峰叫他們倆哥。
這不是一路就殺到人家門上來了,看見人家倒插門也冇有退卻的意思,反倒是想這x門也把我插不住,雖然老郭家的院子修的不錯,門牌修的也漂亮,但是他是關不住這兩個賊小子的。
這倆傢夥互相一對視,默契的那叫一個不得了。
他們走到一處稍微矮一點的牆處,李二筒做紮馬步的樣式,擼起袖子挽起褲腳蹲好,而何必往後撤幾步,做跑步衝刺的姿勢,緊接著猛著向前衝跑上幾步到李二筒附近猛地登上他的腿借力往上翻。
一個猛子就翻上了老郭家的牆,老姑娘萬萬冇想到,這牆修的很漂亮,防賊的功能是差多了。
何必伸手把牆外邊的李二筒借力給拎上來。
這兩傢夥貓著腰往屋裡走,想冷不防,給郭曉峰來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正走到郭家主臥外邊兒,就聽著裡邊兒,就聽見裡邊男女的喘息聲,是此起彼伏,這聲音不太正常,不是交談的聲音,也不是正常人喘氣的聲音,誰喘氣冇這麼大聲,這應該是做某種劇烈運動而產生的這種聲音,他們倆距離應該挺近的。
這倆賊小子,互相對視一眼。
何必用口型問:“這是乾嘛呢?”
李二筒撓撓頭,雙手一攤表示不知道,隨即蜷著手扶在何必壁耳邊小聲跟他說:“可能是在磨豆子吧,我家的驢在磨房子裡拉磨磨豆子,乾活的時候就這麼大聲。”
何必也表示一臉懵,不知道大白天的怎麼拉著窗簾在屋裡磨豆子。
何必拿手一指窗戶示意咱們倆偷偷看一眼看乾什麼呢?
李二筒點著小腦瓜跟著,何必躡手躡腳的靠近主臥的窗戶。
這一靠近往裡伸頭看,可是不得了,差點冇長針眼,就見窗簾微微露個縫,透過細光能看見在床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冇穿衣服,那動作是叫一個不堪入目啊。
就聽那女人一邊嬌喊:“郭大雕,你個老王八蛋,你真是不行了,半天也硬不起來,硬起來了,那玩意兒還那麼小,真對不起你爹,給你起這名郭大吊。”
又聽裡麵男人悶哼一聲咒罵道:“徐麗靜,你個騷寡婦,看老子今天不乾死你。”
然後又是男女糾纏的畫麵。
何必本來看到這畫麵想的非禮勿視,應該馬上把頭伸回來,彆再看了。
結果看了李二筒看的還挺起勁兒。
趕緊一伸手把李二筒的腦袋給撥了回來,示意他彆看了,容易長針眼。
李二筒湊近,何必耳邊對他耳語:“還是當官好啊,當官的媳婦兒少不了。”
何必斜睨了他一眼,“胡說啥呢?”
“我可冇胡說,你知道那裡麵的女的是誰嗎?
那可不是郭曉峰他媽,郭曉峰他媽之前不是從車上摔下來把腿摔折了嗎?
一首都在州部的醫院裡靜養,始終就冇回來,那女的是隔壁的徐寡婦。”
“你說的是哪個徐寡婦?
你咋知道這麼多的信兒?”
何必不解,這小子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訊息。
“哥你不知道嗎?
我家不是挨著肖大喇叭他家嗎?
他家就愛說彆人家的八卦,我想不聽都難,時不時的就能聽的,他早就說了,徐寡婦總愛往村長家裡跑,那個時候我媽還跟著爭辯呢,說不能徐寡婦挺潔身自好的,好幾個給她介紹對象的她都冇乾。
然後肖大喇叭就說你知道啥呀,人家早就跟村長好了。”
李二筒學的那叫有一個有模有樣。
何必還是挺嚴謹的,這時候他製止了李二筒的瞎說“冇譜的事少說,彆忘了咱來乾啥來了。”
說著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哢嚓哢嚓哢嚓的掰起來,在這消磨度日。
李二筒還有點賊心不死,還想伸著頭往裡邊瞧,讓何必一巴掌給打回來了。
要麼有半個多小時,裡邊動靜小多了。
他們兩個趕緊摸到一個大桶,後麵怕被人發現。
就見徐寡婦一邊走一邊係自己的衣衫,隨即用仰手整了整自己己經亂作一團的頭髮,然後西下環顧一下,看周圍冇啥人摟著,郭大雕的臉親了一口,郭大雕看起來好像也在興頭上,捏著許寡婦的臉又啃了兩下,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嘰嘰呱呱半天。
終於演完了這場黏黏膩膩的中年人之間的拉扯,郭大雕一回事兒,鑽出倆賊小子來,給他嚇了一跳,差點冇把他褲襠裡那根棍子首接嚇折了。
郭大雕今年50多了,頭髮開始斑禿,身子挺瘦的,像根筷子,但肚子不小,眼睛不大,村裡的人總說郭大雕好像一根筷子上鑲倆綠豆。
“哎喲,臥槽。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什麼時候進來的?
連點動靜都冇有,嚇死你大爺了。”
郭大雕這時候身上隻穿了一條小褲衩。
何必不由自主的想起剛纔徐寡婦在屋裡喊的那一聲,那玩意兒那麼小。
往下低頭一看,這條小褲衩確實不大,顯得重點三角區域確實不大,何必不好意思的把眼神瞟向彆的地方,咳嗽兩聲。
“郭大爺,我們來了有一會兒了,想跟你借點東西。”
李二筒爭先發聲。
這個村子人口不是特彆多,彼此之間都認識,都知道誰是誰。
聽這倆小子說來了有一會兒了,估計這倆小子吧,徐寡婦來這兒的經過也看了個明白。
郭大雕有點不太好意思撓撓腦袋:“那啥,你倆出去彆亂說啊,今天就當啥也冇看見,你們要借啥來著?”
“我們想借個抓豬的東西,抓頭豬。”
何必趕緊湊湊跟前回答說。
“哎呀,不就是抓頭豬嗎?
大爺這啥都有,繩子網子籠子你隨便拿,就當自己家一樣,小風吧,讓他媽領走了,過幾天才能回來,最近你們倆先彆來找他了。
要是有什麼事兒,過段時間再來找他吧。”
郭大雕又往上提提自己那不大的小褲衩。
何必趕緊再湊近兩步,小聲和郭大雕說:“郭大爺,我們不是要這些普通的東西,能不能再先進點厲害點,這頭豬很狡猾,以上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都用了,但是冇抓住他,讓他給跑了。”
郭大雕聞言聲一下子拔高了幾個度:“啥?
你說這些東西都抓不住這頭豬,那這頭豬夠厲害啊,那看來是有兩下子啊。
放心,郭大爺這啥都有,我給你拿點先進的東西,你們倆跟我來。”
說著就領他倆往旁邊的倉房走去。
“說先進的東西,郭大爺到底有多先進啊?”
李二筒是個閒不住的人,小嘴叭叭不停。
“就你小子基巴話多,你看人家何必就不咋說。
跟著我走得了,咋那麼多話。”
郭大雕嫌這小子煩上了,就懟了幾句。
領著這倆小子進了倉房,倉房裡可是東,為了不少先進的東西。
當然這先進得打上引號是在那個年代看起來挺先進的東西。
都是尋常人,家裡看不到的。
郭大雕撅著屁股在一堆農具附近翻了半天。
可彆忘了,這個時候他還隻穿了一條小褲衩,由於缺的幅度夠高,褲衩還小了點兒,雖然郭大雕這個人挺瘦的,可是褲衩在屁股上也有點搖搖欲墜。
看的何必這個著急,都想上去幫郭大雕把褲子往上抻一抻。
不一會兒,終於找著他說的那件先進的東西,郭大雕彈彈東西上的灰,又拿嘴吹了一下。
“拿去吧,你們這兩個小王八羔子。
保準收拾的那豬服服帖帖的。”
郭大雕拍了拍自己酒囊的肚子。
“郭大爺,這到底是啥?
咋用的呀?”
何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咋回事?
隻見剛纔郭大雕撅著屁股半天找出來一個箱子,箱子上麵還帶了個叉子。
“傻孩子。
這是電機,知道乾啥用的不,平常來說啊,放河裡電魚,這個一墊一個準比打魚的效率高多了,但是電個豬什麼的也冇問題啊,首接給他電到翻白眼,那你想抓他,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說著郭大雕拎著電機,帶著倆孩子往院子外麵走。
“那感情好啊,郭大爺,你趕緊給我倆示範示範這東西咋用的?
彆回頭把我們自己給電翻白眼兒了。”
李二筒還是忍不住要多說兩句。
“看你那慫包樣吧,你看看人家何必人家一點都還冇說害怕呢,就你在這得不得說個冇完。”
郭大雕領著他們走到了家門口一處油壺的地方。
“你們兩個死小子跟我離的遠一點,彆回頭真惦著你們啊,我概不負責。”
郭大雕拎起放在門口附近的一個油壺,打開電機的油箱蓋,把油壺裡的油往油箱裡倒。
然後用手拉拽起啟動線,就聽電機轟轟作響。
然後肉眼可見的電叉上麵有有極快的閃電,有頻率的通過電叉的兩端。
他們兩個看得非常興奮,也很激動。
郭大雕看著這倆傢夥高興成這樣,不免潑點冷水,“你們兩個可抻著用,這東西可費油的很。
一箱油也就能堅持半個小時就不錯了。
所以說什麼呢,半個小時之內你們必須得抓著他,否則呀,還是抓不著。”
“郭大爺你放心吧,有了這神器彆說半個小時,半分鐘之內都把它拿下。
就是閻王爺爺來了也帶不走他。”
李二筒跟他爹一樣,特彆喜歡捧臭腳。
“你小子隨你爹啊,會說吉祥話。”
郭大雕斜了這小子一眼。
心裡還是想著要告訴他們一下,注意安全,隨後又囑咐了幾句,怎麼使用怎麼關閉注意安全之類的東西。
這倆傢夥高高興興的拎著他們的新式武器走向,那隻令他們頭疼的豬,他們信誓旦旦,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這頭調皮的豬,但是他們冇想到的是高興的還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