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冇有陸禹東這麼好命,她上小學的時候,爸常年在工地上,媽上班,她就一個人做飯,人還冇有灶台高呢,便踩著板凳開打火灶,做飯給自己和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吃。
手擀麪,薑瓷上六年級的時候就會了,輕車熟路。
不多時,她就把熱氣騰騰的麵和番茄蛋湯鹵子端到了桌上,爺爺眉開眼笑,彷彿又回到了奶奶在的時候,吃得很開心。
陸禹東並冇有過多的表情。
薑瓷一直用眼偷瞄陸禹東,想看看自己的表現有冇有達到兩萬塊的標準。
吃完飯,又看了會電視,讓薑瓷最忐忑不安也最期待的時刻來了。
晚上十點,爺爺回臥室休息去了。
“去睡覺。”陸禹東瞟了薑瓷一眼,說道。
“嗯。”薑瓷跟著陸禹東回了他的臥室。
陸禹東的臥室很寬敞,抵得上薑瓷租的兩居室了,有單獨的洗手間,健身器材,書架,寫字檯,還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你在臥室洗澡,我去客廳。”說完,陸禹東從衣櫥裡拿著自己的睡衣便推門出去,並冇有管站在臥室裡緊張的薑瓷。
薑瓷像是一個被人擺弄的提線木偶,“嗯”了一聲,也拿著睡衣去了洗手間。
等薑瓷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陸禹東已經靠在床上看書了,他占了一半床的位置,另外一半,自然是薑瓷的。
陸禹東身上穿著質地極好的真絲睡衣,而薑瓷身上,穿的是純棉睡衣,超幼稚不說,跟陸禹東根本就不配。
自始至終,陸禹東都冇有抬眼看薑瓷一眼,自顧自地看著書。
薑瓷看他並冇有現在要睡的意思,也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把《經濟法》拿了出來。
薑瓷一直在準備註冊會計師考試。
她偷瞄了陸禹東一眼,他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
薑瓷知道,他喝醉了的時候,大概把她當成了某人,而現在他很清醒,應該不會犯那種錯誤,陸禹東畢竟是總裁,大概不會強下屬所難吧……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陸禹東問:“你考注會?”
“嗯……哦!”
“考過幾門了?”難得他有聊天的興趣。
“考過四門了,就還剩兩門,還有職操冇考。不過這次我隻報了一門,因為工作了冇時間,馬上又要畢業了,事兒很多,準備一門保險點兒,要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工作上麼。”
薑瓷回答得實實在在,潛台詞也是說:我在新東工作很努力。
“你不吹乾頭髮?”陸禹東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看到薑瓷的頭髮還在滴答水。
“哦,我,我等下再去吹……”
主要是因為薑瓷從小就冇有吹頭髮的習慣。
陸禹東抬手指了指,似乎想讓她去吹頭髮,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瓷坐在陸禹東的身邊,隱約聽到對方在說公司實習生去留的問題。
薑瓷的心瞬間就緊張了。
“結果你週一下發全公司就行了。”對方長篇大論之後,陸禹東就回了這麼一句。
掛了電話以後,薑瓷舔了舔唇,鼓起勇氣開口,“陸總,有冇有說我的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