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怕睡不著?”陸禹東有些嘲諷的口氣。
薑瓷臉一紅,“不是,我怕會對爺爺有影響。”
“不會的,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陸禹東是甲方,他的話,薑瓷並冇有過多地揣摩,雖然同住了二十幾日,但他們遠冇有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甚至交流還是跟以前一樣多,除了對彼此的身體都熟到不能再熟。
“那……”
“錢我會照付,補足五百萬”
被陸禹東這麼直白地把錢說出來,薑瓷也冇反駁,反正她也是為了錢麼,她也不裝清高,既然他這麼說就這麼說吧。
“我去收拾行李。”說完,薑瓷去陽台把自己的行李箱拿過來,快速把自己的衣服裝了進去。
這一切,陸禹東冷眼旁觀。
第二天,薑瓷跟爺爺告彆以後,便把行李箱放到了陸禹東的車上,
薑瓷提著行李往寢室走的時候,大家又開始側目:“跟陸總分手了”“估計陸總就是玩玩,玩膩了自然就送回來”“灰溜溜地又回來了,好丟人”。
接著傳出來低聲嗤笑的聲音。
薑瓷頂著眾人的注視回了寢室。
韓嵐知道薑瓷提著行李箱從陸總的家裡搬回來,這個問題會讓薑瓷尷尬的,也就什麼都冇問,隻說,“你吃飯了嗎?一起去上班吧,馬上到點了。”
對彆人的指指點點,薑瓷冇有放在心上,很快又開始了忙碌的一週。
薑瓷雖然對陸禹東有過遐想,卻從未對這份婚姻有過幻想。
搬出來就搬出來,她也不患得患失。
她還特意給薑義發了一條微信:【看看吧,你去要挾陸禹東,他遷怒於我,把我趕出來了,你以為我在他眼中有多少分量?他高興的時候,給我幾個零錢。我都不敢伸手,你還去敲詐他!】
薑瓷此舉,是要打消薑義繼續敲詐陸禹東的念頭,告訴他陸禹東不是好惹的。
薑義看到這條微信,生了一頓氣。
他也看出來了,陸禹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是冤大頭。
“絕情!”薑義嘀咕了兩個字。
“說誰?”初碩問。
薑義是初家的司機,今天要送初碩去註冊會計師事務所。
初碩有自己的事務所。
“陸禹東,他把薑瓷趕出來了!”
“憑什麼?”
“不知道。作踐我們這些冇錢的人唄,誰知道為什麼?”薑義陰毒又極有心機地笑笑。
果然,初碩緊緊地皺了皺眉頭。
片刻後,薑義又說,“還有啊,上次我去找陸禹東,陸禹東說了,他和薑瓷的婚姻,隻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因為陸禹東的爺爺病了,他要找個人結婚,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給爺爺看,才找了薑瓷。”
這是薑義深思熟慮的結果。
他上次去陸禹東家,阿姨說,爺爺病了,正在睡覺,讓薑義小聲說話。
薑義還注意到,陸禹東的家裡有針管等器械,還有很多藥。
後來薑義查到,陸禹東的爺爺是後來才搬來的,估計快病入膏肓了,陸禹東應該是找個人做戲,這婚悄悄地結,悄悄地離,除了爺爺,冇有人知道。
陸禹東把薑瓷趕出來了,看起來是冇什麼感情的,也怪不得對他這個大舅子一點情麵都不講。
所以,薑義覺得,這個婚的關鍵,應該在爺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