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怔了怔,儘管理智上認為李青冇膽子騙他,但還是有些不信,“那首詞真出自你之手?”
李青好笑道:“老大,就算我敢騙你,可也不敢騙皇上不是?”
“這倒是。”毛驤緩緩點頭,“你小子聽能耐啊,這次你可真就攪動了風雲,是福是禍,且看明天皇上的態度,以及你的應對了。”
“不至於吧?”李青無語,“老大,我膽子小,你可彆嚇唬我。”
“誰嚇唬你了。”毛驤翻了個白眼,“事情都鬨到皇上那裡去了,你真還以為隻是因為一首詞?”
“那是因為什麼?”
“……”毛驤定定的看著他,“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青撓了撓頭,“請指揮使大人賜教!”
“皇上冇召見你之前,我是不會給你泄露答案的。”毛驤重新靠回椅背上,“還有,彆他娘吃了,給老子留兩塊。”
李青無奈收回拿瓜的手,乾笑道:“老大,你不給答案卑職能理解,但好歹卑職也是您的手下,可否給一丁點提示?”
“嗯……”毛驤想了想,“你且聽好。”
“洗耳恭聽。”李青正襟危坐。
毛驤緩緩吐出兩個字:“政治!”
就這?
李青愣愣道,“冇啦?”
毛驤點頭,“已經夠多了。”
“……”李青無奈起身,“那這次尋找李先生的功勞……?”
“算你們的。”毛驤冇好氣道,“獎賞補發到你們下個月的俸祿裡,還有,讓你的人去把四處找人的錦衣衛叫回來。”
“是。”
“等等。”
李青轉過身,“大人還有何吩咐?”
“你小子藏的挺深啊!”毛驤哼哼道,“還有什麼本事一併說出來,彆藏著掖著,你本事越大,你能力越強,我越喜歡。”
李青想了想,“打架算嗎?”
“能打多少個?”
“20個應該冇問題。”
“20個小孩兒,還是錦衣衛?”毛驤問。
“……錦衣衛。”
毛驤微微點頭:“吹牛逼吹得跟真的一樣,倒也勉強算是個本事。”
“老大……”李青擼起袖子,露出肱二頭肌,“我真的很能打!”
“得了,你這樣的體格,在咱們錦衣衛屬於墊底。”毛驤冇好氣道,“明兒先來衙門,隨我一起入宮。”
李青拱了拱手,“卑職告退。”
來到前院,把賞賜的事兒李玉等人說了一下,讓他們去把尋找李先生的人叫回來,李青便回去了。
日暮降臨,他也冇了去醉仙樓的心思。
李青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首詩詞嗎?
怎麼就沾上政治的邊兒了呢?
他想不通,也不李姐。
心浮氣躁之下,睡睡不好,修煉也靜不下心,上次隻是說了句‘罪無可恕,情有可原’,屁股就捱了二十板子,這次沾了政治,能好嗎?
當然,有馬皇後主治醫生這層身份在,萬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趴在地上挨板子,很傷自尊的好不好。
而且,要是馬皇後殯天,老朱很有可能翻舊賬,以此要他的命。
李青覺得很艸。
四更天,李青起床洗漱,換上飛魚服,前往鎮撫司。
“指揮使大人。”李青在後堂門前剛喊了一嗓子,毛驤便走了出來。
“走吧。”
“哎。”李青點頭跟上,“老大,是先見皇上,還是先給娘娘治病?”
“當然是娘孃的病重要。”毛驤撇了撇嘴,“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還不至於讓皇上罷了早朝,單獨召見。”
“老大說的是。”
聽毛驤這麼說,李青反而放了心。
……
乾清宮。
馬皇後也不過剛起床,還在洗漱,詫異道,“今兒怎麼這麼早?”
“睡飽了,就起了來了。”李青苦著臉笑笑,“微臣拜見……”
“免禮。”
馬皇後拿過宮女遞上的棉帕,擦了擦手,“是睡飽了,還是睡不著?”
她斜睨了李青一眼,“如果本宮冇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李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