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時間!”
“兩天半時間,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我要改變大明的結局!”
朱由檢咬緊了牙關:
‘大明兩百年不變的六千餘萬丁口,到順治八年隻剩下一千零六十萬丁!’
‘不說自古以來,華夏隻統計16-59歲壯丁的“丁口”,被康麻子改為全員統計的“人口”,背後的數量懸殊有多大!
單單就說這個比例——
一寸河山一寸血啊!’
‘因為善良,使得那一群遺老遺少,接過了祖宗傳(搶)下(過)來二蛋內的院子,在開放後,一套院子便是十億、百億起步!
擁有資本的他們,全方麵的、視覺轟炸性的,大肆拍攝祖宗愛(洗)情(白)故事……
在霸占熒屏的鼓吹下,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少女,跳茅坑都想要穿越回去,給人家做小當婆娘!’
‘這一切,朕不允許它再次發生!’
Qing Dynasty 的268年統治,帶給種花家的卻是暴風雨的夜(無儘的黑暗)……
冇有他們的防範和害怕科技的進步,就冇有種花家的全麵落後。
冇有他們,腳盆雞也不敢噬主!
冇有他們,就冇有中華民族曆史上——最後一個屈辱黑暗時期!’
‘冇有它們的阻撓,以漢人的學習天賦,中華民族的科技發展就不會被落下。
也就不會有了白頭鷹打壓花朵公司,而種花人束手無策的情況!’
‘隻要華夏始終強盛,就不會有那些昧著良心,眼看同胞受辱,還要替賊寇搖旗呐喊、呼喊空氣自由香甜,隻為掙五毛錢的敗類!’
朱由檢的眼神越發的清澈起來,他抿緊了嘴唇,雙手捏成拳頭,在內心發下了一個個誓言:
‘當東方的太陽升起,海盜群賊,和他們的兒子——那個卑鄙的白頭鷹,將躲在黑暗裡瑟瑟發抖!’
‘朕的大明,將繼續屹立在世界之林的最頂端,俯視著這個宇宙,將我大漢五千年的輝煌繼續照耀下去!’
‘這世界不需要卑鄙的燈塔,因為大明將會是正午的太陽!
朱由檢握緊了拳頭:
‘所以,我不能死!’
……
王承恩見皇帝久不言語,正要催促,卻猛的揉了揉眼睛。
‘莫不是我看錯了?’
王承恩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朱由檢。
以往的陛下,渾身散發著焦急、無奈、頹廢……
剛剛過完了第33個生日的陛下,兩鬢早已斑白,腰脊也駝了下去,眼袋更是深沉。
陛下渾然不似34歲的年輕人,更像一年逾不惑的老人啊!
王承恩低頭,從他的角度,能夠清晰的看到陛下的龍袍早已磨得毛了邊。
至於內袍上的補丁,更是比比皆是。
就這——尋常小地主也不穿的補丁衣服,還是皇後孃娘帶著後宮妃嬪,一針一線親手給陛下縫製的!
……
為了大明,陛下付出了他的所有啊!
王承恩淚眼朦朧……
往日裡,陛下渾身透著一股子頹廢,透著費勁了心機卻無能為力的無奈。
然而此時的陛下,似乎變換了一個模樣……
就彷彿,看到了希望的光!
……
王承恩正在思索,朱由檢冷不丁站了起來,直嚇了王承恩一跳。
“大伴!”
卻聽朱由檢開口道:“替朕更衣,換朕登基時的那套大服!”
他想起了西方曆史上似曾相似的一幕:
拿破崙再次複辟時,曾經被數倍敵軍攔路,他隻身逼近大軍,對士兵說——‘士兵們,士兵們,向我開槍!向你們的皇帝開槍!’
憑藉獨特的人格魅力,路易派出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倒戈……
朱由檢希望帶走更多有用之人,隻有這樣,他重建大明的速度纔會更快。
所以,他要親自試試、學一學西方那個牛人。
·
午門下。
朱由檢頭戴天子旒冠,身穿玄色九龍袍,騎在高頭大馬上,珠玉垂影下,端地是威嚴甚重。
然則,臉上卻是一片漆黑。
宛若鍋底。
“城牆上的將士們,睜大你們的眼睛,陛下親至,你們還不打開城門!”
王承恩喊的嗓子都嘶啞了。
然而……
大明將旗林立、人影灼灼的城頭上,卻是一片寂靜。
冇有一個人迴應!
“陛下……”王承恩咳嗽兩聲,啞著嗓子欲要說些什麼。
朱由檢揮了揮手,調轉馬頭走向了齊化門。
士兵的態度已經說明瞭一切,有大佬在城頭看著呢!
這個門,他出不去!
……
“陛下請回吧,城外兵戈不休,陛下安坐宮中便是!”
哪知道,一行人剛到齊化門城門下,還不待朱由檢說些什麼,城樓上,便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
朱由檢定睛看去,卻見在將士的擁簇下,一中年男子,身穿明亮的將軍鎧甲,嘴角的嘲諷是那麼明顯。
赫然是成國公朱純臣。
“朱純臣你好大的膽子!”
王承恩大怒,他手指朱純臣,因為用力,指頭關節處帶著白斑,憤怒的聲音都愈發的尖細了:
“你等難道要造反嗎?”
“造反?嗬嗬!”
城頭上的朱純臣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
“造反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