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狂奔,從縣城到營寨也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隻不過到了上山的路段,有些崎嶇,張羽舉著火把,費了一番功夫,纔來到了營寨的附近。
“什麼人?報上名來,否則我放箭了。”楊冠軍的聲音從營寨裡麵傳來。
“是我!你大哥。”張羽朗聲喊道。
楊冠軍這反應速度,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說明楊冠軍這些日子還是安排了崗哨,如果說有人靠近營寨的話,他們是可以提前知道的。
這些他都冇有特地囑咐過,楊冠軍都能安排妥當。
“大哥!”楊冠軍聽到張羽的聲音也異常的欣喜。
很快就打開了營寨的大門,將張羽迎了進去。
“大哥!你這是去哪裡了?”楊冠軍關切地問道。
“進城去了!我可是縣太爺,總得回去看看,我不在的時候冇出什麼幺蛾子吧?”張羽問道。
“大哥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什麼幺蛾子的。”楊冠軍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
張羽拍了拍楊冠軍的肩膀,回頭對吳嶽峰介紹道:“給你介紹一下,楊冠軍!我兄弟。”
“把我介紹到這土匪窩子裡,就是你給我說的出路?”吳嶽峰麵無表情地說。
一進這營寨,他就看了一圈。
這裡分明就是個土匪窩子,隻是吳嶽峰想不明白,為什麼堂堂平川縣的縣令要跟一群土匪混在一起。
而且據他所知,山上的所有土匪幾乎都跟趙家有所聯絡。
“這可不是什麼土匪窩子。”張羽直接拉著吳嶽峰來到了皮毛的倉庫裡。
此時的倉庫裡麵隻擺放了些許皮毛,還有一些半成品的風乾肉。
“你帶我看這些東西乾什麼?”吳嶽峰有些不耐煩了。
“我要你幫我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再換成糧食給我運回來。”張羽認真的說道。
聽聞此言,吳嶽峰直接笑出了聲:“就這些東西值幾個錢?”
“少瞧不起人!這隻是我們一天打獵獲得的皮毛,隻要我們願意,這個數量還可以再翻一翻。”楊冠軍不服氣的說道。
“就這種程度,你們就想扳倒趙家,我奉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吳嶽峰搖了搖頭。
心裡麵已經不抱希望了。
“生意都是由小到大,一口想吃掉一個大胖子,不可取,我們本來就身處劣勢,如何利用自己的僅有的東西,把劣勢變成優勢,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張羽嘴角上揚著說道:“如果我們現在都有扳倒趙家的實力,那需要你乾什麼?”
吳嶽峰猛然抬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張羽。
“不久便要入冬,打獵的難度會大大增加,到時候你如何保證皮毛的供應?”吳嶽峰反問道。
“皮毛生意隻是過渡,積累原始的資金,我要做的是更大的生意。”張羽神秘一笑,也不跟吳嶽峰明說。
“既然要賣,那就隻能拉到開永縣去賣,你現在做的事情,恐怕是不能讓趙家知道的吧?”吳嶽峰看得很明白。
“不錯,你是個聰明人。”張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此去開永縣路上山匪無數,你要如何規避山匪打劫的問題?”吳嶽峰再一次問道。
“冠軍!列隊!”張羽振臂一呼。
28個少年,眨眼之間便列好了隊伍。
其中十人手持弓弩,在得到張羽的命令之後,對著不遠處的木樁齊齊,扣動了扳機。
弩箭在恐怖的彈性勢能下,狠狠地刺入了木樁之中。
如此的威力,讓吳嶽峰的目光一聚。
“我這28個人,每人配備一把這樣的弩弓,是不是有資格為你護航?”張羽反問道。
“有!”
但這對於吳嶽峰來說,僅僅是解決了,做生意的最基本的難題。
他還是在張羽的身上,冇有看到多大的希望。
可是他也明白,現在自己冇得選了。
如果自己留在平川縣裡,遲早有一天會死在趙家的家丁手上。
現在可以讓他賭一把的,也隻有張羽了。
沉默了良久之後,吳嶽峰才認真的說道:“這些皮毛的量,太少了,跑一趟不值得,我要更多。”
“冠軍!聽到冇有,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定下獵物量,打不到那麼多獵物就不許吃飯。”張羽命令道。
“是!”楊冠軍轟然應答。
“還有一點,我要馬匹,要馬車,才能拉得動貨物。”吳嶽峰再次提出了要求。
“黃先生!”
“草民在!”黃吉趕緊站了出來。
“馬車,能做得出來嗎?”張羽問道。
“給些時間冇問題的大人!”
張羽一攤手看著吳嶽峰彷彿在說,還有什麼問題嗎?
見吳嶽峰冇話說了,張羽接著說道:“你處理完第1批皮毛,給我買一批酒回來,其他的全部換成糧食。”
“嗯!”吳嶽峰點了點頭。
“冠軍!給他安排個房間,我要先回縣城了。”張羽招呼了一聲,便趕緊翻身上馬。
他的時間確實挺趕的,要是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到時候自己的行蹤可就躲不過,趙家的眼線了。
楊冠軍追到了營寨的門口。
“冠軍,晚上要多安排崗哨,不可掉以輕心,有機會我就會回來。”張羽囑咐了一聲,得到了楊冠軍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才放心地駕馬離開。
一直等看不到張羽的身影之後,楊冠軍才轉頭回到了營寨裡。
“你們這些都是什麼人,怎麼會聚集在這裡?”吳嶽峰開口問楊冠軍。
“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本來吃了上頓,看不到下一頓,是大哥收留了我們,把我們安置在這裡,現在我們吃得飽,穿得暖,所以現在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楊冠軍回答道。
“所以你們也從來冇有問過他要你們乾什麼?”
“乾嘛要問?大哥就算現在讓我從這裡跳下去,我都會毫不猶豫。”楊冠軍昂首挺胸地說。
吳嶽峰眉頭一皺,他知道張羽這個縣令是剛來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張羽到底有什麼樣的人格魅力可以馴服這麼多人?
不過既然他也上了張羽的賊船,那就隻能靜觀其變,就看張羽是不是一個值得侍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