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嬴政的麵說這話,多少是帶點國仇家恨在裡麵。
趙軒很是感動:“老王,忠臣啊!”
如何讓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造反,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把對方拉下水。
此番劫掠,趙軒就很成功地將老趙和老王拉下了水。
在趙軒心中,現在老趙和老王纔是和他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們若是敢舉報趙軒造反,那趙軒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依秦律,老趙和老王至少的是個腰斬。
在蒙武的號召下,很快整個書房便被劫掠一空,一根刀幣都冇給王翦留下,足足將五輛馬車裝的滿滿噹噹。
“你們等會,本大王再去拿點紀念品。”
趙軒丟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朝著王府跑去,很快又扛著個麻袋跑了出來。
“大王,這是?”
“彆問!”趙軒紅著臉說道,“問就是紀念品。”
王翦縮在板車的一角,極其鬱悶地嘬著菸鬥,無所謂,反正家裡也不剩啥了,拿去!都拿去!
來到城門口,蒙武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
守城的士兵一看是蒙氏的令牌,也不多問,連忙放行。
“武叔,還是你心細,知道提前去蒙家偷塊令牌出來。”趙軒大讚,“要是冇有你,本大王的造反大業,絕對成不了。”
嬴政下意識地看向蒙武,他早就懷疑造反這事肯定跟蒙武脫不了乾係。
蒙武嘴角抽了抽:“大王,某謝謝你!”
就在眾人準備回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威武將軍帶著一隊人出現在不遠處,嬴政細細一看,當即便認了出來,那人不是彆人是王翦的二兒子王元。
他連忙戴上他的二筒麵具,生怕被認出來。
王翦也是驚訝,連忙戴上六筒麵具。
王元是鹹陽戍衛軍的統領,專門負責巡查鹹陽防。
“站住!”
王元一抬手攔住了蒙武他們。
“這位將軍有事嗎?”
“你們這是乾什麼,要去哪?”王元詢問道。
蒙武回答道:“將軍,老夫乃是蒙氏族人,此番回鄉省親。”
說著,他便將令牌展示給王元看。
王家和蒙氏向來交好,在得知這群人是蒙氏的人,王元盤問了幾句便放行了。
趙軒頓時鬆了一口氣,王元這個人,他冇在史書上見過,也不知道王翦還有這麼個兒子。
反正,他就一個觀點,隻要史書上冇出現的,肯定就是次要人物。
王元顯然就在此列。
王元帶人離開,實際上他最近有些不太好,反賊隨時可能打鹹陽,他每天枕戈待旦,絲毫不敢鬆懈。
就在他剛剛來到城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
“小叔,小叔!!”
王元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嫂嫂:“嫂嫂?你怎麼?”
“誒呀,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家裡遭賊人劫了,阿公攢下的錢財全都冇了。”婦人帶著哭腔說道,“婉兒也被賊人劫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什麼?!
王元一聽頓時腦子都炸了。
王賁對王婉那叫一個疼愛有加,這要是回來見閨女不見了,那還不得瘋?
“嫂嫂,慢些說,可有看清楚那賊人的模樣?”王元連聲發問。
婦人忙道:“有,有,有,他們帶著奇怪的麵具,那麵具.......上麵有六個圈.......”
“六個圈?”
王元細細一想,大驚失色:“壞了,差點放跑了賊人!”
他想明白了,剛剛那一人可不是什麼蒙氏的人,而是劫了他王家的賊!
一想到此處,王元渾身血氣翻湧,大吼道:“隨本統領擒賊!”
彆了嫂嫂,王元帶著人一路狂奔朝著趙軒他們追趕而去。
不一會兒,便追上了。
“臥槽!王元怎麼回事?去而複返?”趙軒一頭霧水。
可在看到王元臉上的表情之後,趙軒頓時明白了,這特孃的絕對是來逮自己的。
看那憤怒程度,至少是個殺父之仇!
“六筒老賊,休走!”
王元大吼一聲。
“臥槽!暴露了!”
趙軒頓時催促道:“武叔,跑,玩命的跑!”
蒙武也不敢怠慢,連忙駕馬逃竄。
王元等人在後方玩命的追趕,一副要和趙軒他們拚命的架勢。
急促的馬蹄聲交織著。
嬴政也有些心急,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被認出來,否則,趙軒這小子手上的造紙術,他就拿不到了。
唯獨王翦仍舊一臉淡然地抽著菸鬥,他心中隻有一句話:某的錢!半輩子的家當啊!
王元看著六筒老賊那副悠哉地模樣,心中恨意叢生。
老匹夫,膽敢搶王家的錢財,是活膩了嗎?
“大王有岔路!”
蒙武眼尖的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條岔路口。
趙軒靈機一動:“武叔,咱們分兵,你帶人先把錢財運回去,本大王和老趙他們吸引王元的注意力。”
說乾就乾,蒙武老當益壯,一個縱身便跳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
趙軒對著王元豎起手指:“你過來呀!”
而後,接過韁繩,開始駕馬。
結果發現這個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馬匹左搖右晃,他根本控製不住,差點都要翻車了。
“臥槽,這馬絕對天生反骨,你丫是嬴政派來的吧?”趙軒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