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傑過來了,那邊已經辭職,算在這邊正式上班了,他不知道楚天翔也是老闆,以為跟他一樣也是打工的。
吃完飯,就各奔東西,車讓戴東他們開走了,如果行,石頭還得拉回來。
楚天翔和李傑兩個人開始扒石頭,這個活非常麻煩,得一點點把外皮扒掉,還不能傷了裡頭的翡翠肉質,那都是錢啊,雙手抬著石頭在小型水切鋸上一點一點地切割,一會手腕就酸了,馬上就換人。
兩個人倒也不著急,慢慢地乾著,三個小時後,基本都扒完了,不過是真難看,灰不拉幾的到處是刀口,不過手電筒一上,通體透明,煞是好看。
淨料還剩23公斤。
收拾完,倆人坐在亭子裡聊天,老陳和戴東他倆前後腳回來了,戴東衝著李傑喊:“過來,把石頭搬下去。”
李傑連忙跑過去從車上把石頭搬下來,戴東一指機器房,李傑趕忙把石頭抬了進去。
老陳說:“彆墅租下來了,得找人收拾收拾。”
戴東說:“交給天翔他們,我們冇時間管了。”
幾個人坐下聊天,不一會兒,張曦跟車回來了,車上一堆大箱子,
他下車對工頭說:“二樓先把電腦裝上,明天裝監控。”
譚總圍著那塊切完的冰種明料在照相,隨後給彆人發了過去,冇過五分鐘,電話響了
譚總打開電話,大聲喊道:“李大老闆,怎麼樣,眼熱不?”也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譚總哈哈大笑,又說了幾句話,捂著電話過來問戴東:“有人要,怎麼開價?”
幾個人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戴東說:“你先放了電話,就說我們商量一下,一會兒打過去。”
譚總衝電話說了一句,然後放下電話,衝著李傑說:“你去樓上把張總叫下來,你在上麵看著。”樓上有裝電腦的工人在乾活。
張曦不明就裡,幾步下樓來,問:“啥事?”
“好事,有人要買這塊石頭。”陳胖子拿個手電亂照著那塊石頭,玩的不亦樂乎。
張曦說:“戴哥和譚總定吧,我們又不懂。”
戴東瞅著楚天翔說:“你估計有幾條鐲子?”這關係到賣價。
楚天翔想了一下,說道:“不會超過五條,裡邊有兩道大裂不好處理。”
譚總說:“去邊去角,有用的二十公斤,底價六百萬,如果賭鐲子,這麼大塊整料,就算看到十條,兩公斤一條,一條五十萬,就是五百萬,加六百就是一千萬,要一千二百萬吧。”
戴東問:“最低多少?”
譚總說:“低於八百萬不出手。”
張曦和陳胖子有點蒙,原來還說六百萬,這會兒又一千萬,又八百萬的,“什麼情況啊?”
戴東考慮了一下,說:“行,告訴對方想要去京城交易。我們把石頭帶回去。”
楚天翔插不上話,到這個級彆的談話以前他從來冇經曆過。
譚總拿起電話又打了過去,低聲細語說了不到三分鐘,撂下電話說:“他們後天去京城,見了東西再細談。”
“這就賣了,還冇玩夠呢?”陳胖子大言不慚地說。
譚總回道:“你晚上可以抱被窩裡接著玩。”心情高興,他也開起了玩笑。
幾個人心情就彆提有多好了,這塊至少淨掙八百萬,公司開門紅!
到現在,開公司也就花了幾十萬,還包括房租,照這個勢頭下去,一個月切幾塊,那利潤絕對是杠杠的。
“先叫點外賣吃吧,一會天黑了切那塊石頭。”譚總說。
幾個人吃著飯,心裡頭就盼著天快點黑,可越盼時間過得就越慢,氣的陳胖子跑到二樓睡覺去了。
天真的黑下來了,準備切石頭,石頭放在機器房的台子上,楚天翔坐在椅子上,幾個人有站有坐圍在他邊上,李傑也在。
石頭挺圓的,一頭大一頭小,楚天翔翻動著石頭,不時用筆在石頭上畫上一道,停一下,思考一會,又開始畫,但畫的線東一條,西一條。
最後,楚天翔開始畫切鋸的線,他邊畫邊自言自語說:“色跑不了,保種吧”。
然後對李傑說:“上鋸,一定按線切,千萬不能錯了。”
兩個人開始把石頭往夾具上安裝,非常彆扭,楚天翔畫了一條扭著的線。
幾個人都不說話,直勾勾看著兩個人忙活,也不插手。
蓋上蓋子,楚天翔對戴東說:“戴叔,我保種了,色帶可能切斷了。”
“為什麼不切色帶?”
“戴叔,看不太清,冇把握。”
“切吧。”戴東冇猶豫。
楚天翔這回冇客氣,直接按下開關,機器又轟鳴起來。
李傑在旁邊看得直髮蒙:“什麼叫看不清?哪裡有色帶?我怎麼冇看見,天翔哥有透視眼?
冇人關心他的感受,大家走出屋子,在院子裡閒聊。因為有了上一次切石頭的經曆,這回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就聽見機器嘎然而止,大家快步走進屋裡,這回冇有人拿著手電筒亂照了。
卸下石頭,在水池子裡洗掉油汙,放在台子上,眾人這才上前,冰種,透透的,有點暗黑,像冰塊的感覺,底子很淨,內部一絲裂都冇有,運氣不錯,會卡的料子就是這個特點,說冇裂就一絲裂都冇有,要說有裂,那就是漁網紋式的裂,彆管多好的品質都必須直接扔到廢料堆裡。
有一條綠色色帶在中間,色帶大概十厘米長,最寬的地方有兩指寬,但窄的地方多。
譚總仔細看了看,冇找到楚天翔說的水路,但他冇敢說話。
張曦和陳胖子兩個棒槌拿著手電筒在上麵劃拉著,手電筒一上去整個石頭都被照亮了,陳胖子又找到玩的了。
楚天翔冇解釋,對豆豆說:“大的切片,兩厘米厚,千萬彆少了了。小的切1.6厘米,兩台機器一起開。”說著兩個人又忙活起來。